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面前這個老頭子就是無相院的尊師鬼父,想不到這個已經苟延殘喘的老頭子竟然就是那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
此時尊師鬼父旁若無人的繼續說道:“人們叫我尊師鬼父大能,尊師是對我在陰陽學術上的至高肯定,鬼父則是戲稱我為陰界的無上地位,而全知全能者即是大能。像我這樣一個完美的人,怎麽能夠接受像平凡人一樣生老病死呢?”
張寧這時說道:“生老病死不就是自然規律嗎?你有什麽資格說自己不能死?你以為你能夠逃脫這種宿命?”
尊師鬼父搖搖頭,說道:“別人不可以,不代表我就不可以。我這麽多年潛心於陰陽奧秘的修為,早就已經窺探到了這永生之門開啟的方式。”
“這要感謝你們王家的秘術,雖然用六件靈物便可以重塑肉身,但沒有你們王家秘術始終都是無法完美的獲得重生。因此我一直在利用王林,從他身上我掌握了王家陰陽輪回之術的方法。”
尊師鬼父突然轉身站定在我的正前方,說道:“你王浩的天眼可以變成神目,你的身體留著王家的血脈,用來做成我的肉身也非常合適,今天就是我獲得重生的日子!”
看來他已經準備動手了,此時我們已經注意到周圍已經逐漸圍過來很多無相院的人。這些人說起來也只是似人的活屍而已,因為他們現在都跟當初谷正陽一樣,早就已經喪失掉了本應有的人性。
我對尊師鬼父說道:“你把仙姑她們怎麽樣了?”
我的話音未落,從我們身後就閃出了兩個非常靈動的身影。我一見到她們就大喜過望,因為出現在我們身旁的就是仙姑和綠婆,她們看起來並不需要我擔心。
仙姑對我說道:“我們就等著你們回來一起對付他了。”
話不多說,我們幾個人匯合一處。這些活屍們數量很多,而且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不見得能夠清理乾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尊師鬼父。
江天縱對我說道:“你和張寧去阻止那老頭子,我們來對付這些活屍。”
我和張寧心領神會,從這些活屍身邊快速穿過直接衝著尊師鬼父而去。正當我們要接近他的時候,在他面前突然躥出一個人,這人長得非常高大偉岸,隱隱有一種一代宗師的風范。
但是我看得出來這個人已經是一隻活屍,並且受到了尊師鬼父的操控。張寧這個時候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她好像認得眼前這個人。
她對我說道:“這是夜鬼門的門主越百裡。”
尊師鬼父大笑道:“沒錯,這夜鬼門已經被我清楚乾淨了,這家夥不識抬舉,所以現在就只能成為我手中的傀儡。”
說完他就操控著越百裡朝我和張寧襲來,夜鬼門向來以擅長縱屍之術而聞名,沒有想到這個門主越百裡死後竟然成為了被別人所操控的傀儡,這聽上去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但我和張寧容不得有半點遲疑,因為越百裡畢竟生前是陰陽界的絕頂高手,即便死後在尊師鬼父的操縱之下也是非常了得,我們一下子沒有辦法靠近過去。
尊師鬼父非常得意,看著我們嘲笑道:“就這點本事的話,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除了王浩之外余下的人我可以考慮讓你們加入到無相院中來。”
這種話我們當然是當做空氣一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有這麽輕易投降的道理。我開始掏出寒塵迅速吹奏起來,這寒塵的能力是可以控制活屍的,我不知道借助這個力量是不是可以組織越百裡。
就在這時張寧為了替我掩護,一時不慎被越百裡雙手抓住,我情急之下想要過去救她,但心想這樣也無濟於事,隻好使勁吹奏寒塵。
就在尊師鬼父洋洋得意,將張寧作為人質開始威脅我的時候。突然越百裡伸*過了張寧手中的短刃,迅雷不及掩耳地直接插入了尊師鬼父的身體裡。
尊師鬼父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們,但很快他就在痛苦的掙扎中慢慢歸於平靜。他的身體本就非常的虛弱,挨了這麽一刀根本就沒得救了。
我本以為是我吹奏寒塵起到了效果,但是越百裡此時卻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他是一代陰陽大家,恐怕並不是見到的縱屍之術就能夠控制得了。
我見張寧有危險,情急之下喚出勝邪劍往越百裡刺去。可是我和他的距離隔得比較遠,眼看著差那麽幾寸越百裡手中的短刃就要率先刺進張寧的胸口。
這時勝邪劍精芒大盛,我眼看著它原本很短的劍身一下子就伸長了許多,直直地刺入了越百裡的身體,這個夜鬼門的門主也終於不動了。
我和張寧都虛驚一場,這時我想起來這勝邪劍因為是以邪勝邪,因此在最初鑄造的時候刻意縮短了尺寸,剛才情急之中我竟然發揮出了它最大的威力。
現在尊師鬼父已經被殺死,而夜鬼門的門主越百裡也徹底失去了生氣。剩下的那些活屍們被我們一居消滅掉,雖然這一番惡鬥讓我們精疲力竭,但總算一場原本極大的風波被我們徹底平息了。
之後玄門會依然在天鑾居如期舉行,雖然有關於無相院的風波已經被我們解決,但是我們都知道陰陽界從來都只有短暫的太平,而沒有永恆的太平。
我們這些玄門中人難得的匯聚一堂,寧天提出以前的陰陽十二道宗門早已經成為了過去式,現在應該重新列出一個宗門的名單,大家協商後一致將寧家、王家、江家和溫家並列為玄門四大家族。
而原本就是天門身份的仙姑,卻極力推辭重新恢復天門的地位,她說只要心中懷有仁愛正理,這些虛名對她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