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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道“本相怎不知,陛下身邊有這樣一位女子?”
隨即若有所思的盯著韓靈,“本相倒是記得鬼谷先生是大王之師,卻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這位姑娘不過桃李之年,自稱鬼谷先生。甚為可疑。”
嬴政解釋道“這姑娘是鬼谷師尊的弟子,寡人的師妹。與寡人自小常伴師尊左右,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仲父不必有疑。”
韓靈在底下默默聽著嬴政胡亂編排,心中腹議。這小子,信口開河,面不紅心不顫。
呂不韋呵呵一聲“大王倒是年少多情。”心中想到,前段時間華陽夫人與太后趙姬曾向楚國與韓國通信,為嬴政求娶楚國公主子若、韓國公主紅蓮。意圖為嬴政拉來強援,與自己抗衡。
呂不韋想到此便道“不知大王與這位姑娘的關系進展到如何?”說著笑盈盈看著嬴政。
“自是郎情妾意,琴瑟調和,跨鳳乘鸞。”嬴政慢悠悠說道。
嬴政心裡也知,若是呂不韋打定主意糾纏張唐、王翦拖延之事,輕易不會罷休,隻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韓靈臉色微紅,饒是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聽過這樣的文縐縐的粗鄙之言。銀牙咬的咯吱響,黑著臉看著王座上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嬴政。
“如此甚好,早前聽聞太后與華陽夫人皆有意為大王物色各國美女,楚國公主、韓國公主也已在前來鹹陽面見大王的途中。”呂不韋老神在在的說道,“既然大王無意於其他女子,那便立這位姑娘為大王的王妃如何。”
嬴政心中恍然,原來竟有此事,不過就算兩位公主來見他,他也不會納妃的,隨即額首道“如此,便依仲父所言。”
“我……我不乾。”
韓靈秀眉微顰,悶悶說道。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決定了她的事情,作為一個21世紀的現代女青(老)年,韓靈肯定是接受不了。
“放肆,本相與大王說話,豈容你一小女子插嘴。”呂不韋輕斥一聲,隨即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輕撫下巴上的小胡須。
突然“轟”的一聲,眼前那名跪拜等候旨意的小女子,抵著石板的小拳頭上冒起了青氣,山河殿的石板隨之裂了一個小坑。
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呂、不、韋!”
呂不韋只見那女子如同一頭惡犬朝自己衝來。
“豎子爾敢!……啊!!!”
呂不韋怒斥一聲,隨即連連慘叫,“啊……啊!!!痛煞老夫……啊……救命……大王救命!”
山河殿內傳來一陣又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片刻後。
呂不韋奄奄一息的躺在地板上,已經沒有了半條命。
呂不韋剩下最後一口氣似的顫聲叫道“大王,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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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女子抬頭,一抹春風如玉的笑容輕撫臉頰,淡淡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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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摸了摸腦瓜子,開口道“相國年紀老邁,王妃為相國活動筋骨,長信侯你真是誤會王妃了,你看這都委屈的要哭了。今日寡人高興,便不治你的罪了,
下次可不要再誣蔑寡人的愛妃了。”頓了頓眯著眼補充了一句“再有下次,寡人殺你的頭。” ―――――――――――――――
次日。
一則消息傳遍了鹹陽城的大街小巷。
一位無名女子被秦王封為王妃,封號“秦”,稱秦王妃。
秦王直接便破了自古以來的規矩,第一次以國號命名為一位妃子的封號,意為大秦之王妃。
可見對秦王妃是何其恩寵,據說這位秦王妃第一天就把相國呂不韋給打了,那是何人,乃是當今秦王的仲父,攝政秦國的相國、文信侯,結果居然輕飄飄的不了了之。
這倒成了那些文人茶余飯後的八卦話題。
而外人不知道的是,秦王更賜這位王妃一支近衛,隨身護衛,封秋蟬兒為近衛統領,選拔三千人。
近衛營中央的高台上,韓靈坐在正首處的太師椅上,一名十來歲的小童乖巧的端茶遞水。
秋蟬兒坐在左近另一把椅子上,一身戎裝襯得她英姿颯爽,鍾靈毓秀。
此時一名看起來精明老練的宦官走上前來。
看他的裝束不像是尋常的殿前太監,反倒像是一位大臣,隻不過陰裡陰氣的面容出賣了他的性別。
韓靈見過他,此人乃是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趙高。
平日裡負責傳達大王的旨意,以及負責大王乘輿和行程。一直貼身跟在嬴政身邊。
趙高此時年紀不大,卻已經是嬴政身邊的紅人。
只見他鵝行鴨步的走上前來,施了一禮,一臉諂媚尖聲細語道“主子,咱家奉王上旨意,特意把禁軍中最精銳的士兵給帶來了,讓主子娘娘挑選。”
韓靈微微一笑道“辛苦趙府令,呂相國倒是沒有為難你。”
趙高阿諛奉承道“文信侯自從被主子收拾了一頓之後,便一直臥床不起,想是沒有三五個月是下不了地了。”
隨即怪笑一聲道“文信侯為了面子不敢張揚,他卻不知鹹陽城的大街小巷,誰人不知堂堂文信侯被一女子打了的事情。”
秋蟬兒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小朋友,一臉八卦的看著趙高“公公,快說說快說說,那呂不韋是怎麽在宮裡哭爹喊娘挨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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