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柱下所有人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化為乾屍,渾身血管爆裂,鮮血從肌肉中強行擠出,發出不似人的淒厲哀嚎。
這種骨肉分離,痛入骨髓的痛苦比什麽十一級十二級痛還殘忍百倍,許多殺人如麻的士兵直接就痛死了過去。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沒完,在這些被抽乾血液的屍體上,還有一個虛幻的靈魂也順著血色光柱朝天上而去。
至於那些少數堪比元嬰期的地元境界將領,和軍團唯一一個天元境界的張承德,此時整個人都在順著血色光柱緩緩上升。
在血海之下,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座燃燒著魔焰的地獄籠罩,裡面無數妖魔被一條條鎖鏈洞穿,在無盡魔焰下哀嚎慘叫。
而在所有血色光柱吞噬那些守衛軍精血返回穿過那似虛幻的地獄時,攝住的靈魂都會被地獄留下。
每一個守衛軍靈魂出現在虛幻地獄時都會化為鬼魂,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條燃燒著魔焰的鎖鏈就會從虛空中憑空出現,將其在慘叫中洞穿拖進了地獄深處。
隨著白亦劍這段時間以二百多億妖魔靈魂祭煉,以空間開辟法則加固,這座地獄已經慢慢有了化為真實的趁勢。
相信要不了多久,當這座吞噬無盡生靈靈魂的地獄化虛為實那天,白亦劍將會多一個身份,地獄之主。
而實力,也會隨著掌控一座地獄而大增。
“啊……不要。”
當一個喜歡虐殺,看那些無辜百姓在自身刀下絕望哀嚎的將領被攝進地獄時,瞬間淒厲無比的慘叫響徹整個天雪城。
和只剩下靈魂的那些普通士兵不同,整個人連同肉身出現在地獄的刹那間,他就被地獄無處不在的魔焰吞噬。
瞬間來自靈魂和肉身的痛苦讓他知道了什麽是絕望,生不如死。
那些魔焰由無盡被地獄吞噬的生靈怨恨所化,此時猶如無數螞蟻一樣化為虛幻形態將他包圍,生啖啃食著他的肉身和靈魂。
而無法動彈的他就只能這樣眼看著自己被活生生被撕扯吃掉,那種絕望根本無法形容。
尤其是因為處於地獄,他就算是肉身死亡也無法脫離苦海,因為靈魂也還在肉身中,那種血被一點點喝光,肉一點點被吃下的痛楚一絲不漏的傳遞到他靈魂上。
這種酷刑,所謂的千刀萬剮在它面前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這殘忍的一幕,讓高空中同樣被束在血色光柱中,無法動彈的那些將領都臉色蒼白無血,渾身恐懼顫抖不已。
就算是自認有骨氣,骨頭斷了都不肯下跪的張承德此時也不由為白亦劍殘酷的手段感到渾身發寒。
而在守衛的天雪城一方,此時所有人也不由對白亦劍更加畏懼了起來,心中因為他出現升起的激動和驚喜全都被眼前駭人一幕衝散。
唯一幾個站著的惘天狩幾人,此時看著這一幕,耳邊全身無數靈魂淒厲哀嚎慘叫也不由眼角直跳。
“呵……怎麽,害怕了。”
天地間響起了白亦劍輕笑,語氣中帶著淡淡不屑。
“想想這些年死在你們手中的那些人,他們的哀嚎當初你們不是聽的很享受嗎,現在這種絕望你們也慢慢感受感受吧。”
“哦,對了,你們不會以為死就結束了吧。”
“不會,對於你們來說,死只是開始,我會將你們所有人的靈魂都鎮壓在地獄中用魔焰煉化千年,永世不得超生,不如此不足以洗去你們身上的罪孽。”
“而在讓你們享受無盡折磨後,我還會將你們的靈魂打得魂飛魄散,整個世間都不會有你們存在的一絲痕跡。”
每隨著白亦劍說一句,
下面所有人的臉色就恐懼一分,當白亦劍說完後,此時那些還沒死去的守衛軍和張承德已經面如土色了。同樣,就算是天雪城一方的人不由渾身發寒,被白亦劍殘忍狠辣的手段感到震撼和恐懼。
抬頭看著蒼穹之上灑下的百萬血色光柱,將之前組成弑神陣後壓得他們不敢應戰的百萬守衛軍抹殺一空,甚至靈魂也不放過,惘天狩此時不由為自己當年明智選擇而慶幸不已。
“血海君主,你不得好死,我張承德就算做鬼也會從地獄中爬出來找你報仇。”耳邊全是那些將領被拖進地獄後無法形容的淒厲慘叫,同樣被禁錮的張承德不甘地咆哮道。
要是大家大戰一場,他張承德不敵被殺絕無怨言,但是被對方以強勢力量鎮壓,連施展弑神陣威能的機會都沒有,他此時心中充滿了不甘。
“呵……想從我的地獄中爬出來,你覺得就憑你這個元神境界的螻蟻有這個可能嗎。”高座於王座之上,白亦劍輕蔑不屑道。
“在我的地獄中,就算是那幾尊被我斬殺的神祇也無法脫困,更別說是你了。”傲然的語氣中,內容卻讓下面所有人感到震驚。
惘天狩等人抬頭望去,隱隱在那無邊地獄中深處看見了幾尊頂天立地的魔神虛影,此時全都被一條條山嶽一般魔鏈洞穿鎖住。
而惘天狩等人能看見,那麽已經被攝到高空,馬上就要被拉進地獄的張承德更能從那幾尊模糊虛影上感受到無比恐怖的威壓。
那種恐怖威勢,是他三年一次前去王都直面神淵大帝時也沒有過的,不由臉色一白。
尤其是當他看著之前一個依為左膀右臂的將領,被魔焰中無數惡魂厲鬼撕咬吞噬,整個人以肉眼可見速度消失時,心底更是被一股恐懼包圍。
那一聲聲就算是喉管被咬斷也在張嘴哀嚎,那猩紅色骨肉被一點點蠶食的場景,就算是他也感到恐慌和懼怕。
“別慌,馬上就輪到你了,並且這個速度我會放慢十倍的。”似乎是看到了張承德的慘白臉色,白亦劍好意的聲音出現在了他耳邊。
當一個小時後,張承德哀嚎的聲音消失不見時,方圓百裡的天雪城再次恢復了些許平靜,只有蒼穹之上血海震動天地的呼嘯,和下面地獄中無盡厲鬼的哀嚎。
不過就在惘天狩他們以為此事就這樣完結時,蒼穹上血海再次咆哮,一道道洞穿一切的血色光柱轟然落下,目標是是天雪城還沒淪陷的區域。
尤其是對著被古符陣法防禦罩籠罩的城主府邸,一隻數裡大小的恐怖血掌從天而降,帶著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勢轟然落下。
遮天血掌還沒落下,天地間就被天崩地裂的呼嘯充訴。
“大人,為什麽……”
抬頭看著那遮天手掌撕裂虛空,破滅虛無的恐怖威勢,驚駭絕望的惘天狩不甘的抬頭呐喊。
不過白亦劍絲毫沒有在意,攜帶數千裡血海一擊力量的手掌沒有絲毫停頓,在無數驚駭目光中轟然一擊落在了厚達十幾米,由無數大陣結合數萬精銳組成的防禦罩上。
轟!!!
整座天雪城連同下面的萬米山峰都轟然一震,因為這座府邸的陣法鏈接了這個山脈的山勢。
然後許多人目光驚駭的看著百裡方圓的天雪城猛然下沉了一米,隨即刺眼紅光帶著衝擊波以城主府邸為中心轟然爆發。
轟隆隆!!!
哢嚓哢嚓!!
虛空破滅的震動中,一聲聲破裂的聲音清晰傳進了下面所有人耳中,勉強站著的惘天狩幾人目光絕望看著頭上光罩在那毀天滅地的手掌下浮現一道道裂縫。
轟!!!
那號稱能抵擋百萬軍團組成弑神陣的防禦罩,在白亦劍驅駕無邊血海一擊下轟然破碎,刹那間整座佔地十幾裡的府邸許多陣法節點直接爆炸。
不過就在所有人絕望時,那毀天滅地的手掌沒有落下,而是緩緩收了回去,讓所有人不由一愣。
但是就在他們眼中生出劫後余生的後怕時,天地間一道道血色光束從天而降,將府邸中,無數人籠罩。
這次出現的血色光柱雖然沒有剛才抹殺守衛軍那麽多,但是加上外城一起也有十幾萬道,而目標則是那些同樣被無數怨念纏繞的人。
在這個妖魔吃人,人也吃人的世界,就算是天雪城在惘天狩治理下沒有那麽黑暗,但也不是說就歌舞升平。
不管是在天雪城軍方在,官員體系甚至那些宗門,學院和獵妖工會中,都有無數喪心病狂,窮凶極惡的人。
這些人平時借助身份或者手尾乾淨,犯下過無數殘害他人的滅絕人性慘無人道罪行,此時在白亦劍靈魂之瞳中全都無所遁形。
對於這個世界的妖魔,白亦劍的態度是抹殺一空,而人族對於他來說也沒有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勢力之分,他隻認善惡。
比如此時在惘天狩眼前,他曾經一個十分賞識的年輕將領就被一道血光籠罩,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抽乾血液變成一具猙獰乾屍。
並且在一雙雙駭然驚恐目光中,一個和那個青年將領十分相似的虛影也被血光緩緩拉出,張著嘴,絕望的看著他們。
這個人惘天狩還記得在前面面對守衛軍突襲時,帶著一隊人浴血奮戰,硬是在外城堵住了一條小道半個小時,為他們啟動大陣爭取了時間。
轉頭看著一道道籠罩城主府的數千光束,一個個對他忠心耿耿的士兵將領被光柱化為乾屍,惘天狩不由抬頭悲憤不甘道。
“君主大人,我惘天狩從沒有背叛過人族,這些年也一心庇護治下百姓,為什麽……?”
“為什麽,你讓他們去問他們手中的冤魂吧,在我眼中他們與那些守衛軍沒有絲毫差別。”白亦劍的聲音在所有恐懼的人耳邊響起,淡淡語氣中充滿了漠然。
“至於你們還能站在這裡,那就是對你們這些年所作所為的肯定,今後你們也會為你們的選擇而自豪。”
白亦劍的話讓惘天狩他們一愣,然後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下面一個個被血光籠罩的身影,和守衛軍沒有差別,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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