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鮑爾能夠履行自己許下的承諾,一切真的都能夠像他說的那樣,那麽王星悅的這份差事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美差。
可反過來退一步說,每個人對“自由”這個詞的理解是不同的,具體做還是不做,還是需要征求王星悅本人的同意才行。
所以秦淮並沒有直接答應或者拒絕鮑爾的提議,而是把大家叫到了一起,背過鮑爾,準備私下研究探討一下。
秦淮先開口問道:“剛才鮑爾跟我說的話,你們站在旁邊想必也都聽到了。你們覺得這份差事具體怎麽樣,都各自說說吧。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張小雅先說道:“我覺得不是太靠譜。關鍵問題是,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所謂的什麽反黑客組織的人?他們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吧?這些人只是剛剛出現不久,讓我們直接相信他們的身份,總感覺還差了一點。”
劉琳也附和道:“是啊,關鍵是這些人就算真的是反黑客組織的,可星星畢竟是個黑客吧?兔死狗烹的事情可是到處都是,到時候會不會哪天他們心血來潮忽然改變政策,然後對星星不利呢?”
秦淮點點頭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咱們也聽聽星星怎麽說吧。”
王星悅歎了口氣說道:“唉,首先先別說這件事情是真是假,我覺得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肯定是把事情答應下來會比較好。那個叫做鮑爾的家夥,顯然是有備而來,對我們的身份了若指掌。倘若我們真的不同意他的要求,當場翻臉,恐怕我們根本沒辦法逃出這座城市。”
秦淮猶豫了一會兒,但是也只能面露難色的點點頭道:“星星你說的這個確實也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你先別想這麽多,如果我們拒絕了他們,到時候也總會想到什麽辦法的。關鍵是你對這份工作本身怎麽看呢?”
王星悅想了一下,摸著自己的下巴回答道:“聽他們說的意思……這工作內容事實上還是蠻誘人的。雖然說不能和大家在朝夕相處了,但是那也無妨啊,我們不是隨時可以通電話嗎?你們倘若到時候真有什麽工作委托的話,只要一個電話或者視頻頂過來……”
說到這裡,秦淮把王星悅打斷了,說道:“你就先別考慮工作的事情了!如果所有的事情真的都像是鮑爾說的那樣,那一切確實都好辦,我覺得這個工作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可現在問題是,萬一要是他騙你呢?到時候就算是你能和我們24小時保持通話,可是等我們找到你的時候,說不定就只能為你收屍了啊……!”
王星悅聳了聳肩說道:“是啊,你們擔心的當然有道理,可是對方說的是真是假,我們也不可能憑空去推測吧?現在看來,真的或者是假的都有可能,這個並不是我們討論之後就能得到結論的。”
秦淮心想王星悅說的也有道理,這個話題似乎並不是能討論得出結果的,於是問道:“這樣說吧,雖然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但是倘若是真的,你就會同意對方的要求,對嗎?”
王星悅痛快的回答道:“是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雖然我也很想和大家繼續相處下去,但是我也曾經想過,我們幾個人這樣,到底到什麽時候會走到盡頭?大家都不結婚生子嗎?大家都不退休嗎?如果分別是早晚的事情,而現在這份工作能夠安頓好自己的話,我選擇現在退出。”
王星悅的這一番話,似乎點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全都低下了頭,沉默了起來。
沒有一個人知道,眼下的這種關系,這種工作狀態,能夠持續多久,大家似乎也沒有一個既定的目標,一定要達成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現在看來,平時顯得最沒心眼的王星悅似乎才是最深思熟慮的那個,經過成熟完善的思考之後,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秦淮愣了好一會,才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行,我明白了,別人還有什麽意見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去和鮑爾談。”
張小雅和劉琳聽過王星悅的這一番話之後,也全都沉默了,聽到秦淮的問話,她們兩個也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
秦淮再次轉身回到鮑爾面前,這時鮑爾已經猜到秦淮他們恐怕已經談好了。
於是鮑爾笑著先問道:“怎麽樣?秦先生,已經得出結論了嗎?是合作,還是拒絕?”
秦淮先是低聲說了兩個字:“合作……”
但是還沒等鮑爾開口,秦淮又馬上開口問道:“等等,雖然說是合作,但是我想再問你們最後幾個問題。”
“嗯嗯嗯,只要合作,我們就是夥伴關系,問吧,問吧!”鮑爾聽到秦淮的答覆似乎很滿意,情緒稍微有了一個正向的波動和反饋。
秦淮問道:“你們怎麽能保證自己剛才說的那些條件都能兌現呢?你們怎麽能證明自己就是反黑客組織的人呢?倘若你們兌現不了,到時候又該是怎麽一個說法呢?”
鮑爾聽到秦淮的問題,稍微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嗯,秦先生你們對我們有所懷疑,我是深表理解的。其實你問的這三個問題,歸根結底只是一個問題而已,就是我怎麽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又要怎麽辦,對吧?”
秦淮點了點頭。
鮑爾歎了口氣回答道:“我只能回答你,沒辦法。我們又沒有反黑客組織的什麽許可證書,畢竟我們這個組織是自發形成的。而我說的條件,都是我確定能夠兌現的。是啊,如果兌現不了的話……嗯……這樣吧!”
鮑爾似乎得出了結論,他繼續說道:“我帶你們一起去參觀一下我們其中一個基地,未來的一段時間,星醬小姐可能都會在那裡工作。之後如果再輾轉去別的地方,你們也可以隨時隨地的發送GPS定位,時時刻刻保持視頻通話,只要有一點不符合你們的預期,那我們的坐標暴露給你們,只要你們有實力滅掉我們,那就任你們處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