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門前事非多,賺錢生意讓人眼紅。
“啪”
又一張椅子被一個小混混踢碎在地。
“看什麽看,沒見砸東西嗎?少說話呀,又不是砸你們家的東西,小心我打你呀!”又一個小混混一隻腳站在桌子上,用手指著一個食客威脅地說道。
“沒事就快點走,別等著大爺請你們,今天爺要包場了。”大漢站在外面喊道。
掌櫃一看有人搗亂,急忙走出來說道:“幾位英雄,小人在西湖邊開店有些年景,結交不少朋友,今天不知何事得罪了英雄,這有些銀子,算是給英雄賠罪。”
一個夥計端著一盤銀子走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在大漢面前。
大漢拿起塊銀子說道:“掌櫃的,兄弟們也不想跟銀子過不去,不過今天沒辦法了,今天的事不是兄弟能做主的。”
“兄弟們,繼續給我砸!”大漢沒有理會放在眼前的銀子。
“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在歷水波也是要臉面的,你來搗亂總得有個說法吧。”掌櫃說道。
“哈哈,說法當然有,昨天我們兄弟在你鋪子裡吃東西,掉了顆牙,你說怎麽辦,是不是賠我們一顆牙。”
“是嗎?是不是這顆牙呀!”
掌櫃一伸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大漢臉上,一顆門牙帶著血直接掉在地上。
“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砸,今天一個都不放過,打不死的都丟到湖裡當肥料。”大漢握著嘴說道。
“住手,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
二十幾個手持刀棒的漢子從旁邊的旁邊的鋪裡竄出來,一個個凶神一般。
唐天看著二十幾個人的模樣,就知道都不是好惹得,典型的拳上能走馬,臂上能站人的肌肉狂人,只是可惜,每人手中拎著棒子和大砍刀,把好好的一副英雄形象,硬生生演變成街頭砍人癟三蠱惑仔。
“賴皮張,你小子他奶奶眼瞎了嗎?還敢到老子的地頭生事,是不是皮緊了。”為首的漢子指著叫賴皮張說道。
“哈哈,大臉周,別說廢話,濟南府這點事哪個不知道,你現在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麽天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麽大爺,現在不是幾年前,你說句話歷水波動三動的年代了,現在濟南府姓劉,知道嗎?”
我去,這漢子叫大臉周一點也不冤枉,臉大得跟半個盆似的,真不知道臉怎麽長的。用文明點的話說,在臉上畫張畫,還能寫半副字。
唐天聽出一定衙內劉麟的人,麻麻的,怎麽這個劉衙內連這點小錢也上心嗎?太小家氣了吧。
“變天了,變天了就敢來明搶嗎?你小子也太小看我了吧,給你二條路,要麽現在滾蛋,要麽等下老子打得你滾蛋。”
大臉周用棒子指著賴皮張說道。
“兄弟們給我打,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這店子衙內要定了。”賴皮張直接撲過來。
唐天和關勝等人只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狗咬狗。
“唐天哥哥,你說哪邊能贏呢?”珍兒一邊吃著小食一邊津津有味地說道。
贏嗎,哪個都贏不了,如果真是劉衙內想要得到的,怕是今天很難過了。畢竟現在可是劉豫當知府,兒子要強佔民女都是小菜?這個小鋪子又能算什麽呢?
“關兄,你在濟南呆得長,你說說看。”這貨看著關勝說道。
“兄弟實不相瞞,我也是官身在大名府,可惜,大名府被金人佔了,我率軍打了這麽久,結果一紙兵書調我出大名府,
讓我下江南,你說我能不生氣嗎?現在大名府也失了。我空坐濟南府急呀!”關勝無大奈地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小皇帝趙小兒還是想投降,把主戰派都調出北方,江北看來馬上就是金人的天下。
“關兄,打仗不在一時,而在一世,金人扣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我們跟金人打仗,怕也不是一時能完成的,聽說五馬山有信王的部隊呀!”這貨盯著關勝說道。
“唐小弟,我也聽說了,可是我閑落濟南,手中無一兵一卒,沒有辦法呀!”
“不瞞關兄說,辦法總會有的,你看看,兩夥人打架,總會分出個勝負,不可能一直打下去,這就是辦法,也是自然規律。”
“自然規律,自然規律是什麽東西。”關勝看著唐天問道。
完了,自己沒事說什麽自然規律呢,這些東西大家全不懂,看來自己又得花些時間來解釋一會,希望自己能把自己解套了。
唐天看著關勝和上官清兒、珍兒、玲兒、仁昭公主都齊刷刷地盯著唐天。
“自然規律呢,很簡單,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樣。”唐天開口說道。
“唐大哥,你說簡單點,別說得太複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什麽意思。”玲兒開口說道。
慘了,天要下雨,娘要家人是有典故的,自己怎麽說呢?
“是這樣,傳說有個書生朱耀宗文學出眾,上京趕考,被皇帝看中,並招為附馬,朱耀宗一身錦衣,新貴還鄉,臨行前想到自己父親早亡,是母親把自己養大,培養成人,特奏明皇上賜予母親貞節牌坊。”唐天拿起碗喝口水。
“後來呢?”珍兒眨著小眼睛問道。
“後來皇上準奏,可是朱耀宗回家後,才發現原來母親把兒子培養成人後,想嫁人,並嫁給自己的恩師,你們說怎麽樣。”
“快點說嗎?”玲兒跟著問道。
“兒子,不同意,認為母親改嫁, 自己就犯下欺君之罪,母親見兒子不同意,就提出一個想法。”
“往下說吧,是什麽想法。”
“喝口水總可以嗎?又不會讓你等很久,急什麽嗎?”這貨看著大家說道。
“你再不說,我可就說了。”上官清兒看著唐天說道。
不行,這個上官清兒搞不好也知道這個典故,自己在他們面前會的不多,怎麽能放過個機會呢?
唐天接著說道:“後來母親拿出一條蠶絲羅裙,對兒子說道,今天你把裙子洗了,一天一夜,如果裙子幹了,我就不改嫁了,如果裙子不乾,天意如此,你就不再阻擋。”
“第二天是不是晴空萬裡了。”珍兒生怕唐天又停下急忙地說道。
“第二果真睛空萬裡,烈日當頭,兒子本想曬乾羅裙一定沒有問題。”
“完了,真的天意如此,看來嫁不成了。”玲兒略為失望地說道。
“我想也是這樣,你們猜怎麽著,一到中午,大雨如注,把裙子淋得濕漉漉的。”唐天看著大家說道。
“這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作之合,由他去吧。”上官清兒說道。
看來清兒是知道這個典故,真是搞不懂清兒怎麽什麽都會呢?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就像打仗一定能分出勝負一樣。”唐天指著已經被打得滿地滾爬的賴皮張說道。
“大臉周,聽說你很能打呀!”一個人安靜地站在中央,看著大臉周說道,後面跟著他一樣,無聲無息地站著十幾個人。
這些人什麽時間來的,怎麽自己沒有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