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原本寫好的也不要了,因為我前面某個地方寫崩了,我得重頭修改情節。追讀的只剩兩個人,你們要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告訴我哈)
(明天修改好之後,我會每天更三章以上,為了攢追讀。追讀很重要,說明有人在看。)
不好意思,謝謝。
下面內容是我以前想寫的,暫時在這裡頂替下,明天我改完會連更。
強壯的王梁,也並沒有一馬當先站起來,而是放緩起身的速度,並刻意坍塌肩膀,將高大身形悄無聲息隱藏在起身的這群奴隸之中。
在站穩之後,王梁惡意抬起右腿,用力踩在李翻羽左腳上,狠狠撚了一下。
小木在李翻羽痛呼出聲之前,快速捂住李翻羽的嘴,朝著李翻羽搖搖頭,示意李翻羽千萬不要出聲。她抬頭凶狠瞪了王梁一眼,隨後迅速低下頭,攬著李翻羽朝前挪動了半步,借由前方奴隸遮擋。
掌兵像是踹打不聽話的豬狗一樣連翻踹倒幾個奴隸,怒吼著,“別都跟病雞一樣,都給我趕緊出去集合!能死在領主劍下,是你們這群髒豬的榮幸!快!快走!”
李翻羽和小木夾雜在奴隸群中,在掌兵的驅趕下,快速朝外奔跑,集合在窩棚外篝火通明的空地上。
數位掌兵拿著武器站在外圍,看守著他們這群奴隸。
急促的馬蹄聲,將領主和他最得寵的小兒子以及親信們送到奴隸們面前。
騎著金鬃白馬穿著紫金色長袍的領主,長了一副與金鬃白馬極其不相配的模樣。
他戴著一頂黃色小尖帽,隻堪堪蓋住頭頂正中間那稀疏的幾根毛發。肥胖的大臉排擠掉脖子,直接塞按在肥圓的身體上,粗短肥碩的四肢被衣服緊繃包裹著,如同白面饅頭上粘合著五根小饅頭的手上戴滿寶石戒指,炫耀著他的富有。
領主的五官如同奴隸一樣委屈存活著,被肆無忌憚的肥肉擠壓遮蓋,唯有胡須十分顯眼。鼻下精心設計的八字胡須因為遭受不到肥肉的欺壓,本該成為配角的它,此時卻頗為得意,反客為主的成為整張臉的主角。
這長相滑稽透漏著別樣慈善的領主,卻有著這世上最殘忍醜陋的靈魂。
領主的小兒子賀音起,與領主仿佛兩個人類物種,俊美的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天神,用與領主截然不同的容貌完美詮釋了歪瓜結好棗。他那雙淡金色的眼睛,也如同天神一樣冷漠,無視人間生命。
摸了摸臉上的小胡子,領主抬起右臂,點指向奴隸群。
掌兵眼明手快的揪出被領主點指到的奴隸,拖到最前方。
窩囊著肩膀軟站在奴隸群中的王梁,也被領主點到。他在被掌兵拖出去的那瞬間,側頭看了眼間隔幾個奴隸的李翻羽,目光充斥著深沉的仇恨和沒能報仇的悔恨,夾雜著即將要面臨死亡的惶恐。
心臟倏然升到半空又猛然墜落,隨後砰砰砰狂跳起來,李翻羽眼前一黑,差點被過分活躍的心臟折騰暈倒。
驚懼的看著王梁被拖走,李翻羽心頭湧上不知從何而起的強烈愧疚感。
他閉上眼睛,一邊等待暈眩感過去一邊在記憶中查找著。
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
李翻羽驚恐的看向抓住他的人,是掌兵!
掌兵拉著李翻羽的胳膊,將他從奴隸群中拖出去,丟到王梁身邊。跌倒在地的李翻羽,眼前金星亂冒,手腳癱軟,努力了好幾次都無法爬起來。
領主皺眉不滿意的看著李翻羽,不明白賀音起為什麽要選這樣一個人做獵物,“音起,你應該選一個強壯的獵物。不要像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選病雞幼兔。”
“我就要他。”
賀音起對待領主也無絲毫敬意,倨傲冷漠的態度不僅沒有激怒領主,反而讓領主頗為滿意。
領主被肥肉擠成雞屁股一樣的嘴,費力的突破肥肉圍堵,最大限度的張開,“哈哈哈哈哈,好,既然你喜歡,那他就是你的獵物了!”
賀音起不喜領主那刷鍋一樣的笑聲,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如果他能從圍獵中活下來,我要他做我的樂奴,為我表演醜劇。”
醜劇,就是裝扮成小醜為主人帶來快樂。如果主人想要小醜斷手斷腳來提供快樂,小醜就要笑著斷手斷腳。
表演醜劇的樂奴,更迭速度很快。新的樂奴到來,必然伴隨著舊樂奴的死亡。
“好!”領主像是看到了極其精彩的表演, 猛然爆出響亮的喝彩聲,並用力鼓掌,“果然不愧是我賀槐的兒子,主意定的好!剛才我還以為你要像你母親家族那群偽善家一樣,要做一些虛偽的表面功夫,想要讓他做你的侍從之類。幸好你沒有,要不然……”
賀槐聲音突然冷下來,臉上的肥肉也仿佛被這股寒氣凍住了,瑟瑟收縮了幾分,將擠成兩條縫隙的眼睛顯露出來。他像是看一塊隔夜臭肉一樣看著賀音起,好似下一秒鍾就會將賀音起丟進垃圾堆。
他突然又大笑起來,聲音也越發高亢,“我知道你不會的!你和你母親完全不同。”
賀槐的手下懼怕賀槐的喜怒無常,完全琢磨不透賀槐下一秒會做什麽。他們怕他下一瞬間就會朝他們揮舞過來一劍,結束他們的性命,都戰戰兢兢將目光釘在眼前的幾寸地方。
奴隸們更是股戰而栗,仿佛狼群中的兔子,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絕望恐懼的等待獠牙咬穿他們的脖子。
但也有例外。
這裡面,有兩個人不怕賀槐。
一個是李翻羽,無知而無畏。私奔的那部分記憶打包帶走了他對領主的恐懼,他現在不僅不恐懼領主,甚至因為領主喜怒無常的話語而感到可笑。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李翻羽,在不知來路更不知去路的情況下,甚有膽量的暗中調侃領主:這個豬妖一樣的領主,完全就是一個精神病。
這種思想,對於奴隸們來說,是多麽不可思議啊。就好像連樹皮都吃不上的饑荒年代,卻發自肺腑的挑剔豬肉不好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