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城、守魏興。
這六個字,讓在場眾人都是一愣。
呂布見眾人不明,笑了下道:劉表親自領兵攻我漢中,士氣很大,咱們當時不利於跟他硬碰硬,而且應該利用魏興郡城高不利攻破的特點,和他進行對持,從而磨掉他的銳氣,同時,等候袁術攻擊劉表北。”
“主公高明。”韓冉等人,這才明白呂布所言,當即眾人雖然覺得這呂布說的有些俗氣,但是卻有不失一良策,
這魏興雖然比不得他上庸城高達。但是也不是一般縣城的存在。劉表軍,想要攻魏興郡,恐怕並非易事。
“既然明白了,其他我就不說了,多準備糧草,起碼要足夠魏興兩月用糧,另外,城中用水,一定要充足,弓箭什麽的,要多多建造才是。”呂布看向了陳宮等人道。
“若。”眾人拱手道。
啪啪啪……
地面似乎在微微顫抖,正在吃飯的呂布見那酒杯似乎在晃動,他眯起眼睛想了片刻,對跪坐在下首的謀士和將領道;“劉表到了。”
說完,他笑了一下,毫無任何畏懼的將案桌上的酒水喝掉。
剛放下酒杯,那巡城的魏延已經跑進來道;“主公,劉表到達東門。正在城外叫陣。”
叫陣?呂布笑了下後道;“走,去會會這劉表。”
東門城牆,呂布看著下面那密密麻麻的襄陽軍一眼後,再次看向了那中軍陣當中身穿紅色披風,腰間懸掛寶劍,手中提起一杆鐵槍的劉表一眼後大聲道;“劉景升,我一然將上庸退讓給你,你為何苦苦相逼,攻我漢中。素聞景升乃是仁義之人,今日一見,我看也不過是浪得虛名、掛羊頭賣狗肉之輩。”
你……
城下,劉表還沒有說什麽,那呂布如同連珠炮一般的話語,硬是氣的他滿臉通紅,他也有臉說是將上庸還給自己,那叫還嘛,什麽都沒有,糧食都沒有留下一顆不說,還搗毀了城牆。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呂奉先,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攻我上庸,毀我襄陽大軍,你有何面目給我講話。你不過一逃竄之賊而已,卻攻張魯之漢中,簡直恬不知恥。”
切……
古人就是麻煩,罵架還這麽斯文,聽得劉表那不疼不癢的哈,呂布抱起雙臂直接打斷道;“別給我整那些沒有用的,你說真虛偽,那上庸是我從曹軍哪裡獲得,跟你劉景升有何關系,我就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簡直是天下第一臭不要臉。”
他麽的氣死我了,這天下,誰不知道自己仁義,誰不知道自己是第一講誠信之人,今日,那呂布說自己掛羊頭賣狗肉也就算了,居然說自己厚顏無恥。天下第一臭不要臉,這不是在罵自己嘛。
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很呂布叫罵。喘息一翻平靜下自己情緒
“呂布小兒,有種出來接戰。”劉表不想在廢話下去,直接開口手舉長槍道。
呂布淡淡的看了下劉表道;“有種你上來。”
“你下來。”劉表冷聲喝道
“你上來。”
……兩人在哪裡反覆言語,這讓劉表是氣的沒有半點脾氣,好片刻,他看了下身後各軍後頓時氣呼呼道:“攻城。”
殺……
看著數千襄陽軍呼嘯而來,呂布只不過是稍微斜眼看了一番後就將眼光看向了身邊的魏延、顏良、高攬、廖化、張遼幾人。幾人會議,分別到達自己的位置,指揮士兵,對攻城的襄陽軍進行阻攔。
遠的,用弓箭,攀爬到城牆邊上的,用石頭,用木頭,反正一句話,就是不出城。
三日戰鬥,除了城牆下那堆積起來的襄陽軍屍體之外,那劉表統領各軍,硬是連城牆都沒有上去一個,
兩軍,頓時在魏興當中形成對持,而劉表,卻是用全部兵馬,將整個魏國興郡全部圍困起來。
已經是黃昏十分,呂布巡防了四門之後,隨即來到了劉表所在的東門,那城外,密密麻麻的襄陽軍營帳,更是一個緊接著一個,排列在外。那營中篝火,已經將魏興城外,映照的如同白天一般。
哼,我不出城,你就不能上來,咱們就這麽耗著,我有的是時間,但是你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算起來,那袁術也該知道消息了,一旦他出兵,你北部不保,我就不信,你還有心,攻我漢中。呂布眯起雙眼想到。
啪啪啪……
身後傳來的鐵甲聲,讓呂布回首看去, 身穿鐵甲的張遼,似乎有些疲憊的走了過來;“文遠,你連日不曾休息,還是去休息才是。”
這幾日來,張遼都不曾去休息,這讓呂布十分擔心,因此好心勸道。
“主公不是也不曾休息嘛?”張遼笑了一番,這讓呂布不知道如何去回應。
他是想休息,可是這連日作戰,那劉表對自己是連續進攻,自己作為主將,若不在場的話,那軍中將士,會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在城牆,那就是對於將士最大的鼓舞。
“你我不一樣,聽我軍令,下去休息一晚。”知道用軟的無法讓張遼去休息,呂布只能用軍令壓製。
張遼兩眼有些發酸,他拱手應聲道;“主公,我知道主公擔心文遠,我將事情稟報後就去休息。”
何事?呂布看向了張遼。
“主公,連日作戰,我軍箭支大量減少,如今,只有不到一萬支而已。”
什麽?;呂布差點沒有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下來。
這防禦戰,要的就是箭支來對城下軍進行壓製,可是如今,聽得這匯報,已經不足一萬。
一萬,恐怕兩天都堅持不下去,一旦箭支用完,那魏興郡防禦,將會更加困難。
心中不停思索解決之法,呂布抬頭看向了張遼後道;“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就是。”
這可如何是好,弓箭短缺,明日開戰,自己拿什麽去壓製劉表攻城部隊。
看著張遼的身影已經下了城牆,再次遙望了下遠處襄陽軍密密麻麻的軍帳,歎息一聲的呂布只能反身返回府衙當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