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
慕酥酥亦是老淚縱橫,母子倆也緊緊的抱在一起,失而復得的溫馨畫面看的顧允兒也禁不住的落淚,眼淚汪汪的直掉。
但她也替慕涼城開心,為他們母子能重新重逢感到開心,這一個新年大概是她們過的最快樂的一個新年吧。
母子重逢的喜悅誰也不願意打擾,也正如唐明銳所說,慕酥酥真的忘記了很多事情,連同慕涼城也是唐明銳告訴她的。
顧允兒在慕涼城的帶領下喊了她一聲媽媽後,趕緊帶著小藍把客房給打掃出來,好讓慕酥酥好好的休息,唐明銳今晚也自然留了下來。
之後,她也沒打擾他們一家三口敘舊,一直在房間裡等慕涼城回來。
...
“阿衍,對不起啊,這些年媽媽沒能陪伴在你身邊,甚至因為腦部受傷還把你給忘了,你怪媽媽嗎?”
樓下的客廳,慕酥酥一臉的愧疚,自然為這些年沒能好好照顧他感到傷心難過。
“媽,知道你還活著我比什麽都開心,往後你就留在這裡,讓允兒和我一起給你盡孝道,我們一家人家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慕涼城又怎麽可能會責怪她呢,她能活著回到他身邊,他就已經很開心了,別的他什麽也不在乎,況且,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麽能遇到顧允兒,這個美好的小人兒呢。
原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因為慕酥酥回來,慕涼城的傷都好了大半,但到底是真傷大年夜過後他還是回到了醫院,繼續留院觀察,以往都是顧允兒陪伴在他身邊的,眼下自然多了一個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過去。
這天,慕酥酥說要親自給慕涼城熬雞湯喝,就和唐明銳先回別墅了,顧允兒則推著輪椅帶著慕涼城在後花園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
“哎呀,我忘記給你帶毛毯出來了,阿城,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去病房拿下很快便回來。”
“嗯,你慢慢來,我不著急。”
慕涼城溫柔的囑咐,情緒自然好的不得了,親生母親回歸,心愛的女人又陪伴在他身邊,他此刻仿若是人生最大的贏家看,他能不開心麽。
實際上,他也沒那麽弱不禁風,不過是顧允兒小題大做非要推著他出來,顧允兒一走,他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這邊,他邁著長腿走到長椅上等顧允兒來,深邃的視線睥睨著周遭的一切,然而,當他的視線不經意的看向遠處,目光觸及一抹高大的身影時。
一雙深邃的黑眸驟然狠狠的眯起,人跟著從長椅上站起來,視線死死的鎖在對方的臉上,深如幽潭的黑眸暗潮洶湧。
而對方亦是看向他那張熟悉的臉,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慈愛的笑意。
*
彼時的莊園,很快要回歸A市的蘇綿,正在收拾她日常穿的衣服,一一全部的裝進行李箱內,嫻熟的樣子讓剛進門的司徒辭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一雙黑眸微微的沉了下。
“馬上就要回到A市了,你感覺怎麽樣?”
許是司徒辭出現的太過突然,足是把收拾行李的蘇綿給嚇了一跳,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一臉不耐煩道。
“我說你這男人怎麽每次走路都沒聲音,你是練了輕功還是故意的,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嗎?”
她一臉嗔怪的開口。
司徒辭不以為意的斜著肩膀靠在門沿上,似笑非笑道。
“是麽,怕是有人知道要回A市有些迫不及待,從而有些心不在焉,連我過來也沒察覺到吧。”
“喂,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愛懟人,拜托我們是隊友,不是敵人好嗎?要不要每一句話裡都帶刺,還是說...。”
蘇綿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陡然意味深長的放下手裡的行李,挑著眉宇看向他。
司徒辭邪魅一笑,視線就這麽跟她對峙真,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麽。
“司徒辭,你該不是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吧,要不然你幹嘛對我這麽關注,況且,我到底是迫不及待,還是迫的及待,你幹嘛這麽關心。”
司徒辭一聽,肆意的笑了一下,道。
“司徒太太,你這是哪裡來的自信,還有你平日裡都這麽自戀的麽?就不怕反遭打臉?”
“我自信我驕傲,單憑你這一句司徒太太,我也該有這樣的自信,當初到底是誰說的,要我把他當成我的真丈夫,就差讓我把他奉若神明了,我這不再演像一點怎麽能行,我的司徒先生,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蘇綿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一臉的無所畏懼。
司徒辭默認的點點頭,有意思道。
“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我非常滿意你的表現。”
“謝謝。”
蘇綿大大咧咧的回應,又咬牙切齒道。
“所以,司徒先生你可以走開了嗎?我正在收拾東西,不希望別人打擾,尤其是男人。”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看來下次她必須關門才行,要不然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給嚇死的。
“當然。”
司徒辭一副你繼續,我離開的樣子,蘇綿跟著翻翻白眼,一副你早該離開的樣子,她斷然轉身,卻不想她轉身的刹那,腳下突然一歪,整個人都朝一旁的矮櫃栽倒下去。
“啊...。”
蘇綿猝不及防的慘叫一聲。
門邊欲離開的司徒辭見狀, 不免眼疾手快跨著大步攬著她的腰身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神色凝重的開口道。
“你怎麽樣,沒事吧?”
“噢,沒事沒事,我沒事,好在你及時拉住我,要不然這下子我肯定要摔慘了。”
蘇綿劫後余生的伸手拍拍胸口,自然是小驚了一把,由於事發突然,她也沒注意到,此刻他們兩人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擁抱在一起。
等蘇綿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歪著腦袋看向攬著她腰身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眸無措的眨巴兩下,陡然猝不及防的伸手推開他。
“喂,男女授受不親,你幹嘛靠我那麽近?”
卻不想她一推,身體忽然一個失衡,纖瘦的身子直直的往後仰去,她震驚的瞪大雙眸,雙手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他。
司徒辭根本沒反應,被她突然一拽,兩人居然以男上女下的姿勢雙雙倒在身後的雙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