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飛僵的模樣,死前應該是一個大將軍之類的人物,不管是擺在身邊的青銅劍,還是穿在身上的藤甲……
提起藤甲,閻羽沒著急去拿青銅劍,而是轉身對紀叉說道:“把你身上的藤甲脫下來。”
“……我可以拒絕嗎?”紀叉極不情願。
“你看到這張本命鎮屍符了嗎,嘶啦……”閻羽默默地拿出紀叉的本命鎮屍符,雙手四根手指捏在鎮屍符上,緩緩地前後撕扯……
紀叉頓時給跪了:“我脫我脫!我這就脫!”
以紀叉的眼光,他一早就知道這藤甲不是什麽凡品了,只是一直沒有開口,想留著自己用。
只是紀叉明顯低估閻羽的狠辣程度了,要知道在峨眉山的時候,閻羽可是有“閻三光”這個綽號的。
殺光、搶光、泡光光,並稱閻三光。
紀叉脫下藤甲,交給閻羽,閻羽接過手感受了一番,這藤甲確實有玄妙之處,入手溫熱,好似有生命似的。
他隨手將藤甲套在自己的身上,藤甲居然自動收攏,完美地貼合在閻羽的身上!
“這藤甲……是活的?”閻羽嘖嘖稱奇。
仔細觀察的話,這藤甲竟然隻由一根藤蔓纏繞而成,但根本找不到它的根和尖端在哪,閻羽將它穿在身上的時候,這藤蔓就主動收攏,它不僅有生命,更有智慧。
“這藤甲似乎不是陽間的東西,應該是陰間的某種神秘植物製成的。”紀叉分析道。
鬼臉說道:“是鬼藤。”
紀叉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閻羽手臂上的鬼臉,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他便瞬間變了臉色。
差點又給跪下。
若是早知道這位祖宗現在寄居在閻不渝的轉世身上,再給紀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找閻羽麻煩啊!
鬼臉淡淡地看了紀叉一眼,紀叉瞬間心神領會,不敢再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也準備對鬼臉的事隻字不提。
閻羽好奇道:“什麽是鬼藤?”
“陰間的一種罕見植物,相當於你們人間的人參,本身是仙藥靈草,又具有智慧,”鬼臉解釋道,“你身上的藤甲就是鬼藤製成的,另外你猜得也不錯,這株鬼藤還沒死。”
“我身上穿著這麽個玩意兒,萬一它突然有天想勒死我怎麽辦?”閻羽擔心道。
“放心吧,能夠變成藤甲的鬼藤,多半是經過訓練的,不會生出弑主的想法的,今後你好好訓練它,每天把它泡在一些帶著陰氣的水中,它會更聽你的話,未來你甚至可以讓它編制成你想要的任何形狀,等到它再強大一點,變成妖怪,還是那種十分具有魅惑力的花妖哦!”
聽著鬼臉的介紹,閻羽忽然感覺十分刺激。
模擬養成遊戲嗎?
嘿嘿嘿……
紀叉眼紅無比,酸溜溜地說道:“這藤甲這麽厚,你總不能天天穿在身上吧?”
仿佛是聽到了紀叉說的話,閻羽身上的藤甲居然飛速變得扁平起來,直接貼在了閻羽的皮膚上,用手觸摸,竟然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看起來閻羽好像紋了身。
“太神奇了……”閻羽看著自己身上的“紋身”,忍不住誇讚了幾句,不得不說,這鬼藤紋身還挺好看的。
今後咱也是有紋身的人了!
社會人兒啊!
紀叉更酸了……
得到了藤甲,閻羽又伸手去拿棺材裡的青銅劍。
這藤甲都如此不凡,青銅劍定然也不是什麽凡品,閻羽伸手進棺材,卻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拿不動這青銅劍!
要知道閻羽現在可是武道宗師境界的強者,別說一拳打死牛,也不說像曹大師一樣徒手撕卡車,但至少單手舉鼎還是辦得到的,怎麽可能拿不動這小小的一柄青銅劍?
“紀叉,你來試試。”閻羽勾了勾手指頭。
紀叉乖乖地聽話上前,嘗試了一下,果然也拿不起青銅劍。
“奇怪,這劍難不成有什麽機關?”紀叉疑惑道。
閻羽觀察了一番,並沒有什麽結果,只能對鬼臉問道:“邪王,你怎麽看?”
“我還能怎麽看,趴在你手臂上看啊!”鬼臉吐槽道,“話說以後你能不能側著身子跟我說話,每次斜眼看前頭,本王都快成鬥雞眼了。”
閻羽翻了個白眼,側過身讓鬼臉面對青銅劍。
鬼臉打量著青銅劍,甚至從閻羽體內召喚出陰氣,形成一條小手臂,嘗試著觸碰青銅劍。
過了一會兒,鬼臉沉聲說道:“我雖然不認識這青銅劍,但卻能感受到它體內蘊含著的力量……這太奇怪了,小小的一隻飛僵,擁有鬼藤藤甲已經夠奇怪的了,居然還能用這麽強大的一柄青銅劍做陪葬品,這飛僵生前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是什麽身份,等我們離開了這裡,我會去找郭戈問個清楚,”閻羽道,“現在這青銅劍, 究竟要怎麽樣才能拿的起來?”
這宮殿內空無一物,卻有著一柄拿不起來的青銅劍,閻羽心裡有種預感,越是不讓他碰的東西,他就越要碰,這樣沒準還能找到出口。
鬼臉想了想:“這柄青銅劍身上殺氣很重,被關在這裡幾百年的時間,想來已經十分饑渴,必須要用鮮血喂食,等把它喂飽了,或許它就願意挪動身子了。”
“用血啊……”閻羽心疼地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
紀叉忽然打了個寒顫。
他正轉身欲走,閻羽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紀叉兄弟,你看我身子骨弱,恐怕擠不出多少血,反正你是飛僵,沒有痛覺,鮮血也用不完,要不你讚助一下?”
“……”
紀叉聳了聳肩。
他還能怎麽樣,難道又要拒絕,然後看著閻羽這個賤人假裝要撕鎮屍符來威脅自己嗎?
所以紀叉懶得掙扎了,直接用獠牙咬了自己的手腕一口,鮮血頓時潺潺地滴落在青銅劍上。
鬼臉說的不錯,青銅劍的確需要飲血,紀叉的鮮血迅速被青銅劍吸收,青銅劍的劍身也泛起了詭異的妖豔紅光。
閻羽見狀,又幫紀叉另一隻手開了口子,兩條手臂的傷口如同水龍頭似的,流出來的鮮血足夠養小金魚了。
紀叉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