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到了這裡,那就總有可能碰面,然而這個人是敵還是友,目前還不是很確定。
但是吧,寧小天潛意識裡還是對這哥們有些同情的,畢竟好好活了幾十年,一朝一夕之間被刺激成了一個瘋子,這遭遇也是沒誰了。
這一趟出行要做個兩三天之久,也不是不想坐飛機,主要是現在每過一分一秒,寧小天都在變得強大,與此同時他需要不斷地輸送能量給那具分身。除此之外,他的這具分身雖然同樣擁有自主吸收殺氣,但是不殺人哪來的進步?所以,寧小天想過或許他來到b市後的第一件事是要收服黑幫,給他這具分身提供殺氣。
寧小天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所以不想做任何打算,因為自感覺足夠強大,而且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又何必苦苦打算規劃未來。
這一趟路程,門外來來往往不知走過了多少帶著殺氣的黑西裝,他們很確定寧小天就在這裡,但是不知為何沒有動手。可能是這火車上不方便吧,當然這是寧小天給他們找的理由。
寧小天安然自得地在這狹小的房間裡打坐修煉,渾然不將門外的刺探的人員放在眼中,當然最直觀的表示就是他這三天沒有出過一次房門。
三天后的清晨,空氣略微濕冷,這趟車也是終於到了它的目的地。隨著列車員換完票離開之後,寧小天就伸個懶腰走出了那扇幾天沒開過的房門。
剛走出房門,寧小天便遭遇了一番槍林彈雨,幾十把槍“噗噗噗”個不停,形成了一副子彈風暴將寧小天卷入其中。
寧小天選擇了繼續伸他的懶腰,一顆顆子彈陷入了他的衣服,進入了他的肉體,唯一可惜的就是那身看起來還挺昂貴的西裝卻被打成了爛布條。
這風暴“刮”了有三十秒,然而煙塵散去,場地中央那個人還是站立原地,於是他們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只可惜太遲,他們已經動不了了。
寧小天脫下那身已然成了爛布條的西裝,出現在眾人眼中的便是他那光禿禿的身體,沒有器官,隱藏在原本西裝下的殺氣只是被局限在一個狹小空間內,狂暴的紅色氣體形成了實質般的紅色液體開始像漏了水的瓶子向外滴漏。
他的五官開始模糊,隻留一張嘴巴在空中一張一合,“你們搞爛了我的西裝,我只能用你們的命來給我的西裝陪葬了,桀桀.....”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不知名液體順著地毯向他們流過來,哪怕露出乞求的可憐眼神都沒絲毫作用。
那液體開始慢慢爬上了他們的身體,只是感覺一股灼熱襲來,便再也沒了知覺。
那些紅色液體重新回到寧小天的身上,組成了一個裸露的人體。一套西裝從皮膚中從滲出,化作一道屏障覆蓋在他的身上。
小心翼翼地跨過奇形怪狀的紅色人體,下車過了安檢,離開了火車站,進入了這座城市,成為了這座城市幾十萬人中的一個。
至於那些人,寧小天信奉以其道還至其人之身,自然是把那些金屬還了回去,只不過是以更滾燙的溫度,“倒”在了他們的身上。
白天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也不知道該幹啥,就隻好呆在賓館電腦前不斷地刷,一目十行地看著各方面的資料。
此舉只是想想試試自己的在變強後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卻沒想到真的可以做到,只不過還是要看資料這種玩意,不像電影中那些人可以意識進入到網絡之中,更加快速接受龐大的知識。
坐在電腦前以恐怖的速度看了一天,直到窗外的天空開始變得暗了起來,寧小天才停止了這種饑渴的進食行為。
走出賓館,向著記憶中與無數資料相連接起來的一個酒吧前進,據他分析,那個酒吧應該是一個黑幫的聚集地。
要知道,現在在明面上的黑幫早已被z國的國家力量所掃平,現在所謂的黑幫都是為了那些掌握權力的做些不光彩的事情,和那些當官的有著不清不楚的聯系,呵呵,否則又怎麽生存得下來。
行走的速度雖然不快但還是還是很快地走到了酒吧所在的那條街。
還沒走近,血腥氣息便已然撲鼻,哪怕是與鮮血打了這麽多年交道,現在他還是聞不慣那股子腥氣,還是很臭。
他突然不想去了。
那些人渣還是去死吧,像我這樣的人還是少幾個的為好,他突兀地站在大街上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
三秒之後,他做了決定,他們還是死了的為好。
他開始向回走去,一道淡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與他背道而馳,繼續向那條街走去。
那條影子,走進了那條街,看著滿大街紋著紋身的古惑仔,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徑直走向了一個上身紋著青龍的光頭大漢走去,直至與他融為一體。
原本邁著八步的大漢,突然站住了,讓跟在身後的小弟差點撞在了他的身上,然而沒人注意到,他的眼睛中那一閃而過的紅色。
“召集兄弟們,有事幹了。”大漢突然回頭吩咐到。
他的小弟開始跑開,去召集人手。
大漢走進了最近的店鋪,那是一家咖啡館,裡面同樣坐著一大堆紋著紋身的一群毛頭小子在高談闊論。
壯碩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恭敬地問候,問他想喝點什麽。
粗暴的推開服務員,跳上了一張桌子,大吼了一聲,見到眾人都看向了他,一聲一聲龍哥龍哥問候完了才慢條斯理卻又殺氣重重地說道:
“老子現在想去去搞搞清水幫的那群雜碎,那些玩意兒上個星期殺了我們一個兄弟,殺人償命,老子要去報仇,有人想跟老子的人一起去的嗎?”
片刻的安靜之後,咖啡館裡的氣氛開始變得燥熱,一群小年輕開始大聲嘶吼回應。
無論是哪裡,總會有人喜歡唱反調,一個不怕死的冒了頭。
他的身上同樣紋著龍。
在這個黑色的世界裡,只有龍代表了強大的實力,沒點實力敢紋龍你也活不了多少時間,這條龍完全是要以血水為墨紋在身上。
他的身材同樣壯碩,同樣光頭,只不過穿著鼓鼓西裝總有些莫名的喜感。
他和他的小弟坐在靠窗口的位置,這時擠過人群出現在大漢的面前,說道:
“秦龍,你別忘了,老大周末才剛吩咐過我們,不要去找事,清水幫也做了賠償,此事了了,你這是要公然違抗老大的命令嗎?”
“放屁,葛立,我們一個兄弟死了,難道那是錢能買到的嗎?”大漢變得極為暴躁。
“雖然我也想,但是你也明白規則,我們這些人就是拿命換錢的,你這次可要想清楚了再行動。你要走,可以,但是你也要知道你這次出去沒有天大的功勞,別想著活著回來。”那個叫葛立的人苦口婆心地勸到。
“我很確定。”眼睛開始變得猩紅。
“那就打倒我,你就有資格從這條街出去,否則給我安分呆著。”他開始脫下身上的西裝,露出壯碩的肌肉。
“這條規定老子知道,誰叫你正好在場呢。”大漢也脫去上身的背心,亮出肌肉。
一群人簇擁著他們二人來到大街上,這條街往往沒有車敢來,倒是讓他們此刻的“決鬥”變得極為開闊。
相隔十米而立,兩人的眼神都開始變得凶狠無比,此刻他們所在之地就是你死我活得戰場。
秦龍開始活動著拳頭向對面走去,葛立也活動著身軀走了過來。
在只有兩米遠的遠近之時,兩人都開始凶猛地發動了突擊。
葛立一個肘子向秦龍的腦袋襲去,秦龍在雙手同側護住腦袋同樣一腳踢向葛立的腦袋。結果就是一個人的腦袋開始發暈,一個人的上身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腳印。
用力嘶吼一聲,兩人繼續對攻,開始全然不顧防守,畢竟他們這些打手都是廝殺了很長時間了,要是一個人全力防守,沒一個小時根本拿不下對方。
很快那個叫葛立的要撐不住了,他的口鼻都是血,而他對面的秦龍卻是一點事都沒,一副完好。
瞅了一個機會葛立率先跳出戰場,擺手說道:
“不打了不打了,秦龍你特麽今天嗑藥了吧,我幾十拳打到你的胸口,還有幾拳打到你鼻子上,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老子也沒放水啊,真變態。”
只是嘿嘿作笑,卻在暗中控制著鼻中流出些許血跡嗎,然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抹了抹血,畢竟太過bt容易露出太多的蛛絲馬跡。
看著秦龍才露出一丟丟鼻血,葛立一副理所當然而又不爽的神情,說道:
“我那麽辛苦的打,才打出了你那麽一絲絲鼻血,真蛋疼。”
“葛哥要不這次你也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們兩個聯手,沒什麽怕的。”秦龍摸著光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人看見的是,一條身影從他的身軀中跳了出來,一閃而過,下一刻便已經與葛立成為一體。
眼中閃過幾條紅絲,鼻中的鮮血液不在流了,露出了一副為難神情:“哥哥不是不想去,但是老大的命令不可違......那就去吧,你一個我也不放心。”
秦龍立即一副感動的樣子走上前去,一個熊抱抱住了葛立,震驚了周圍一大幫的吃瓜群眾。之前兩人的關系雖不算好,沒聽說過他們有什麽聯系啊,這什麽時候建立起這麽深厚的友誼了,吃瓜群眾表示不理解。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眼中遊動的紅絲。
兩人分開,秦龍大吼到:“兄弟們,召集人馬,老子和葛大哥就在這等著,隻給你們半小時,半小時後出發,想去為兄弟們報仇的都給老子來這集合。”
轉身便又攜著葛立的手進入了那個此刻空無一人的咖啡館,而那些小弟們則如鳥獸般散開,四處去找藏在小酒館裡賭博,喝酒的同伴們,告訴他們兩位龍字輩的大佬要帶隊出發的好消息。
於是他們從那些不知名的快感中醒來,如溪流如海一樣,匯聚到了那條小小的咖啡館的前面。
好在這條街夠大,也好在這些人都是讀過書的人,也曾在上過學的短暫時間裡受過軍訓,於是他們排成一個個方隊羅列在咖啡館的外面,羨慕著前排的人可以看到坐在窗邊的那兩位大佬。
半小時轉瞬即到,兩位大佬走了出來,王霸之氣外露地看著面前這些穿著各式各樣服裝的小弟們。
一個貼身手下遞過來一個擴音喇叭,將嘴貼在喇叭擴音處,他的聲音開始傳遍整條大街。
“兄弟們,別的廢話我不多說,我隻想告訴你們。我們這次集合是為了給我們的兄弟們報仇,告訴你們沒來得及的兄弟們,在清水門的那條街外等著我們,隨我們一起殺進去,滅了清水門。現在,給我出發,我要你們在我們兩個出現在那條街時,可以看到你們。”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在眾人們準備出發的時候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給我記住了,都給我單獨行動或者組成小組,一個小組不能超過三個人,凡是讓我聽到了群眾們的舉報聲,給我注意點你們的屁股。現在,滾吧。”
在秦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隔著兩條街的一棟大廈頂層正有一個中年人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這邊的情況,房中還回響著秦龍的聲音,而在曠闊的大房間裡此時同樣還坐著四五個中年人在品著紅酒談論。
“秦龍這次做的有點過了,他是要挑起戰爭嗎?”一個中年放下酒杯探尋著說道。
“沒事,我們創立的這個幫派當初沒有起名字,本意就是要讓我們的勢力成為這個城市最大的門派,現在一個突然崛起的二流門派就敢挑釁我們,我們因為各種原因就畏首畏尾,這不敢那不敢,那麽我們當初的野心又成了什麽?”那個拿著望遠鏡的中年離開窗前,坐在幾人中,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秦龍以後可以重點培養,有勇有謀,現在楊天老了,沒有衝勁了,那個位置也該換換人了。”
“大哥說的對。”
“讚同。”
“可以。”
隨著一聲碰杯,也代表著這件事已然定了下來。
那個楊天的男人現在是那個幫派的老大,也是這群人養的狗。對於他們來說,當狗老了,最好就是把老狗扔了,換條年輕的狗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