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現的那個寧小天穿著純白色的衣裳,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眉毛頭髮都是白色,甚至是眼珠。除了白色,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其他的顏色。
但是在三個寧小天中間,那個白衣的氣息是最強大的,遠遠地將其他二人甩在身後。
那個白衣男子的白色只是持續了片刻時間,然後他的眼睛中便出現了一抹紅色。
“你是我的分身,自然知道我討厭什麽,喜歡什麽,但是你明知道我的喜惡還是公然觸犯,倒是很囂張,我也懶得把你回爐重造,但是你這身我討厭的氣息我很不喜歡。”主體意識率先看向了花衣,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只是揮一揮手,花衣身上的氣息便是快速地衰落,但緊接著一股全新的力量從天空中落下,進入他的身體,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花衣的眼神在聽到主體的話時候便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結果,力量被抹去的那一刻更是心如死灰,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了,但是湧入身體中的力量卻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你也應該知道自從你誕生之際我就很不喜歡你,理由你也知道。”花衣點點頭,畢竟自己性格有些缺陷,玩世不恭的態度決定了他不受主體喜歡,那也沒辦法。
“正是因為你的性格問題,我將你丟給了湯天南,讓你自生自滅,我也知道你對我很不爽。”
“所以你去修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可以理解,對於人性,我始終抱著最大的寬容度,所以你也沒必要太過懼怕某些事情的發生。”
“黑衣是我自身的黑暗性格剝離出來的,而且也足夠理智,足夠鐵血,我也很是喜歡,於是我讓他去了那個是非之地,因為我相信他可以做的足夠好。”
“花衣,你之前說過你是老大,他是老二,於是我突發奇想創造了現在的這個分身。”
“我本身的性格是無視世間法律規則的,所以我創造出了一個這麽一個絕對的分身,他代表著絕對的公正和正義,眼裡摻不得一點沙子。我本來的目的就是讓他代替花衣你去幫助湯天南,看能不能創造出來一個絕對公平的秩序。”
“那我呢?”花衣連忙問道,如果白衣去湯天南身邊,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我給你的安排就是去那個世界裡去,我目前的猜想是可以把你真實的身體傳送到那個世界,畢竟現在是離開了太久,也該回去了,你正好去彌補那個空缺。”
花衣很是滿意這個結果,畢竟人間真沒什麽好玩的,還不如去遊戲異界裡去玩一玩,在那裡倒是可以毫無顧忌。
“去了那裡,我不在意你去幹什麽,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要給我爭奪第一,無論什麽都要取頭魁。”白衣寧小天下達了死命令。
“我知道了。”花衣心中一凜。
“對了,還有那些故人也給我注意點。”白衣囑咐道。
“ok。”花衣倒是在這時又變得吊兒郎當起來。
白衣男轉頭看向黑衣男,說道:“你在那邊乾的不錯,就是有些太過暴戾還有你的情緒好像有些不穩,這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你注意要隨機應變,也就你讓我最放心了。”
黑衣只是點了點頭,從鼻孔中擠出了一個“嗯”。
“對了,注意別動不動心情不好就想著殺人,天上的那些人應該是可以下得來的,你也注意點兒。還有葉思思那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好。”
黑衣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白衣,而白衣的目光有些躲閃。
“那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該怎麽辦?”黑衣在白衣目光躲閃中還是問道。
一瞬間三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以後再議。”白衣眼神中紅光閃爍不定,最後拋出了這麽一句話後,紅光褪去,白色回到他的眼中。
寧小天更多地是在逃避,逃避某個人,某件事。
三個人站在白色的雲層中,都默不作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啥,老三,你有什麽事需要問我嗎?我可以為你作答的。”花衣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建立一個長卑尊序,如何?”白衣先是看向黑衣試探著說道。
白衣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一股無以倫比的冷漠。
“同意。”黑衣同樣冷漠著回到。
“我不同意。”花衣反對。他感覺這兩個人肯定在安排著什麽不好的事情準備陰他。
“二對一,少數服從多數,反抗駁回。”白衣男冷漠地說道,活像一台播放機。
“我覺得應該是靠實力來決定長幼。我最強,所以我應該是老大。”白衣男繼續說道。
“那我是老二。”黑衣男很是平靜,絲毫沒有任何不滿。
“那我是老三?”花衣男很是不服,“為什麽我是老三?我明明是第一個出現的,按照人間的順序來說我們應該是按年齡來的,我比黑衣大好幾天呢,比你那就更久了,怎麽說我也應該是‘長子’,我是老大啊。”
“你最弱, 所以你是老三,你不服嗎?”白衣明明言語是那麽囂張,但是語氣依舊是那麽平穩冷漠,“那就投票表決。”
“我同意你的提議,就按照這個來。”黑衣表示的很積極,在花衣提出反抗之時便已經說了出來,然後就是花衣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黑衣。
“提議通過,二比一,秩序建立。我是老大,黑衣老二,花衣你是老三。”白衣再次宣布了結果。
“大哥好。”不待花衣再次發聲,黑衣男再次反常,說出了一聲無比反常的話。
花衣感覺自己要瘋了,直到他聽到了下一句。
“二弟好。”這是白衣男的聲音,然後一黑一白兩人就看向了還沒有發話的花衣,那眼神讓他感覺到就是如果他再不說話會被按在地上暴揍一頓。
於是他一下子變身乖寶寶:“大哥好,二哥好。”
於是其他兩人居然再次“超進化”了,居然都面帶笑意,異口同聲地說道:“三弟好。”
看著二人,花衣真的感覺好膈應,正要發表譴責聲明,那二人同時遁去,隻留下兩句話。
“我有事先走了。”
“拜。”
隻留下一個花衣在那黯然神傷,片刻之後也鬱鬱離去。
此間地域過了好久,突然底下的海域再次出現一片渾濁,於是在遙遠的大洋那岸一個炮火連天的戰場上出現了一個黃袍僧人,他赤著腳仰望著天空中呼嘯而過的戰機,空中堡壘,以及炮彈。
他同樣有著一張寧小天的面容,只不過頭髮被剃光了而已。
他也是第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