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那股凶煞之氣短暫的震懾了下心神,唐山還是非常快的擺脫了出來。
他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兩把非常一般的凡鐵兵器。
一隻手握著,另外一隻手中出現了某種氤氳如霧氣般的物質。
就好像是潑水一般。
他將手中那種不知名的物質潑了上去。
本來只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凡鐵兵器,卻在這種不知名的物質在脫離唐山手後化作絲絲雨點浸潤在了他們的表面。
[鋒銳]。
這是唐山的另外一種能力。
聯盟之中許多人都是由於某個不知是誰發明出來的體系,對自己的能力作出了定義。
而唐山掌握的兩個能力便是[空間]和[鋒銳]。
前者代表了他,擁有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隱秘空間,可以進行存放物品以及迅捷的取出。
這個能力非常常見。
以至於有很多需要借助外物的能力者,一般自身都擁有這個名叫[空間]的能力。
畢竟誰也不可能一直隨身拿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到處跑。
估計無論跑到哪兒都會被人認作是神經病吧。
而後者,鋒銳,顧名思義,就是給予萬物破開一切的能力。
當然這個能力是有限度的。
要是拿一塊小石子兒去砸穿萬裡綿延的山脈,怎麽說起來都有點不太現實。
畢竟石子子本身的堅硬程度就擺在那裡,他家的事鋒銳,又不是堅硬。
這也使得他需要大量的武器進行拋擲。
遠程攻擊,破開一件物品還是比較容易的。
說起堅固的話,倒還中有一個人同樣擁有堅固的屬性。
哪怕是空氣都能被她凝聚成一面空氣牆。
哪怕是揚起的灰塵,都會是一面簡易的防盾。
在她的眼中,萬物皆可成盾。
她所在的這個空間就是保護傘。
除非她的能力耗盡。
否則你就需要面對無數面匆匆凝聚成的盾牌。
唐山是最強穿透,而那個女人則是最強防禦。
就像矛與盾的原理一般。
哪有一個人是最強的?
扯遠了,還是回歸正題吧。
在另外一邊,仿佛是感受到了唐山身上那股危險的意味,那六隻巨獸蹬蹬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毫無章法可言。
那也對,他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防護。
雖說有些無恥,但也同樣在人意料之內。
揚長避短,以己之短攻敵之所長,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在生與死的搏鬥中,向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唐山一揚手,一邊大戟般模樣的兵器便已經被拋了出去。
速度很快,在添加了[鋒銳]特性之後,就連空氣也成了他要破開的對象,其速度自然不言而喻。
在如一道閃電般的穿透了一隻巨獸的胸口之後,雖然已經有大半部分永久的留在了第一隻巨獸的體內,甚至只剩下了一個圓形的柱子,但其前行的速度依舊很快。
就像原本就是一根棍子一般,他狠狠的穿透進了第二隻巨獸的身體內。
並沒有穿出來。
“還是太過皮糙肉厚的呀!”唐山一邊歎息著一邊舉起了另外一個兵器。
這一次是一把劍。
他是瞄準了第一隻巨獸的額頭。
而此刻那些巨獸也已經快要到了自己的眼前了,如小山般的陰影,早已經遮住了眼前的單薄月光。
幾乎是向上垂直一般,這柄劍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入了這隻巨獸的下顎,從他的頭皮上方一躍而過,飛上天空。
這些巨獸上碾壓過了唐山所在的地方。
殊不知,在他們來臨前的那一刻,唐山空著的一隻手用閃電般的將身上那張半遮半掩的符紙重新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軀上。
這就意味著唐山的身軀在那一刻變成了虛幻。
唐山暗暗心想,神行符就是如此無賴,也是如此強大。
要不是自己此行有些凶險,就符王那個小氣鬼,他說不定不會把這兩張神行符給自己,那自己此刻估計早就被撚成肉醬了。
他有些感歎自己臨走時的明智。
聽著身後傳來的轟隆隆倒地聲,唐山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敵人數量已經從六變成了五。
五個就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多了。
他轉過身。
撕松了身上的符咒,讓自己的身形顯露出來。
雙手一伸又是一柄劍,出現在他的手裡。
快速的附加好特性之後,他向著那群正在大快朵頤的巨獸們射了出去。
沒錯,就是大快朵頤。
他們在吃著同伴。
仿佛它們的肉是世間最好的美味一般,即使明知危險就在近點,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本能。
同伴死了,那麽它的肉自然是應該屬於自己的。
他們才忙不過來,去分心其他事呢。
這第三柄兵器順著一隻巨獸肩膀處的肌肉紋理切了進去。
在穿過它們背後的肌肉之後,軟弱無力的插在了另外一隻巨獸的腦袋上。
“射偏了呀。”唐山有些惱火的看著那些根本理都不理自己的怪物。
那種被輕視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所以他需要給他們造成更大的傷害。
看著手裡的另外一柄凡劍,唐山不知該怎麽拿它們辦了。
好像自己手中的這些兵器太過脆弱了。
以至於總是後力不濟。
再想想自己空間內的那幾千柄大劍,再看看前方面不改色的五隻巨獸。
沒辦法,那就隻好慢慢殺了。
唐山開始點射。
反正他的能力足夠強,你們還可以再乾掉幾次之後才會精疲力竭。
他用了大概100多支劍後體內的能力才終於耗盡。
他突然知道了自己為何能殺掉第一隻巨獸如此輕松。大概除了他太弱之外,也可能是自己的運氣太好。
自己把自己都快給整廢了,這才乾掉了三隻。
而另外的三隻身上,卻非常明顯的出現了恢復的痕跡。
看來這些怪物的血肉對他們自己來說是具有非常好的營養價值的。
他們身體力行的向自己證明了這個道理。
現在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那也終於要到了該走的時候。
遠處剩下的三隻傷痕累累的巨獸人依舊啃噬著自己來時同伴的血肉,埋頭大吃特吃,渾然忘卻了萬物。
唐山貼緊了自己身上的符紙,待到自己身軀,再次變得虛幻之後,他才緊了緊自己的衣裳,向著下峰的路走去。
這夜裡的風有些冷,空氣有些濕潤,還帶著一股嗆鼻的血腥味。
實在不宜久留。
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