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士兵擋住了那柄彎刀,耿迪自然不會再對他下手。
他向後退去,和自己的那群隊員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那個士兵。
但是緊接著,這名士兵竟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將長槍收回,握著長槍站在那裡。
“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們有些搞不懂這名士兵的來意。
畢竟這名士兵的介紹中說道,是受到君王的召喚才會來到此地。
總不可能他的出現只是為了救這個紈絝子弟吧,這運氣再好,也不會達到這種程度。
“跟…我…來……”士兵艱難的說出了三個還算清晰的字眼。
他們的耳朵還算好使,聽清楚了這三個字,但是
跟他去哪?
難不成是那個君王要親手炮製他們?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們的靈魂都在顫栗。
士兵已經開始轉身向外走去。
“怎麽辦?老大,我們要不要跟著去?”有一名女性成員慌慌張張的問道。
“去吧……”耿迪無力的呻吟著。
他遠比這些人更加清楚一名君王的可怕。
一名君王就是佇立在一座城堡上的最高意志。
只要戰力低於他們,只要膽敢違抗他們的命令,永遠處於弱勢的他們,隨時會迎來雷霆般的猛烈攻擊。
怪物boss的分級有好幾種,但是君王這一種卻是最難纏的。
無他,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君王,君王君王是諸君的王,那麽就肯定會有下屬,有領地。
他有人也有地盤兒,你憑什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和他鬥?這不就是分分鍾被碾壓的節奏嗎?
除君王外,還有一種叫做遊俠的也同樣十分難纏。
他們的最高的那幾個等級分為神話,傳說,史詩。
說是遊俠,自然是出擊如雷霆般迅猛,隨時退隱於黑暗之中,擁有著自己的一套價值標準,依照著自己的喜惡行事,獨來獨往,偏偏實力無比強大。
簡直就是完全處在君王的對立面上。
遊俠往往行走與大世界之上,和其他一些特殊的術士,亡靈,權縱者,等等一些特殊的職業構成了一個大世界的武力體系。
而君王所在的世界就相當於依附於大世界的一個個小世界,在這個小世界裡,等級相差不遠時,他們幾乎是最強的。
除了他們被永遠的限制在了這片孤獨的世界裡,等待著一些人的到來,然後被更強大的人所擊殺。
這是君王的悲哀,也是君王的歸宿。
這些東西早就通過他的那個大人物朋友教給了他,所以一生關涉到大人們的事情,他還是能夠分得清楚好壞的。
“一起跟上吧,如果你不想死的快一點的話……”耿迪第一個人跟了上去,內心也並不是不報有存在僥幸的想法。
那個公子哥戰戰兢兢的插了個隊,跑到了隊伍的中間靠後部分,被插隊的那人自然也沒有什麽勇氣和此人爭吵。
在他看來,他的行為實在有些愚蠢。
他心想:難不成老大死了,你就可以獨活?哪怕你從小錦衣玉食,到最後還說不得要和我這個鄉巴佬死一會兒,呵呵……
時間,這個對於君王來說最難以忍受的字眼,總有一線可能會成為他們最後一絲的求生希望。
這支11人的隊伍走出小巷,來到了大街上,卻開始向著當初九點鍾方向等那五隻低級魔物走去。
“這位君王到底想幹什麽?”
所有人更想不明白了。
“難不成要看著那五隻低等級的魔物,活生生的把我們撕碎嗎?把這當成一個死亡遊戲?!”耿迪的心中也同樣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反正總歸不可能是幫他們擊殺魔物的吧。
那幾隻魔物看到了黑甲士兵後的外來者之後,蠢蠢欲動,幾乎時刻都有可能會撲上去。
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於高等級的蔑視,或者說是領地侵犯,那種來自於本能上的恐懼讓他們不敢再多動彈,只是在原地用仇恨乃至怨毒無比的眼神,想要靠眼神把那幾個陌生人撕碎。
這些人看到了那魔物眼中裡眼神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戰。
那種眼神太可怕了。
哪怕即使已經在神跡世界中度過了這麽些年頭,但是每一次再次遇到如此鮮活,真實無比的仇恨,還是會讓他們的身體免不得起些反應。
一股名叫害怕的情緒。
這支隊伍走到了這些魔物的跟前。
黑甲士兵突兀的舉起了長槍,香港的甚至都差點戳到了,在後面緊跟著的隊長耿迪。
槍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軌跡,居然的狠狠衝入到了其中一名低級魔物的身體內。
身為玩家,在學習了一些高等級的探測術之後,也只能看到關於怪物的攻擊防禦以及一些可被探測到的技能,但是生命這般的屬性,他們是看不到的,甚至於所謂的傷害數據都沒有,一切都得靠自己的感覺來進行。
就好像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一般,在生死一線間,怎麽可能會給你一個用於判斷的,甚至可以說有些可笑的數據呢?
只有自己的武器切實感覺到的,那才是真的。
就像他們的眼睛中,現在所充斥的那一幕。
一名魔物竟直直的被這名黑甲士兵打得癱倒在地,眼神黯淡無光的四仰八叉,一看就是進氣少出氣多的。
這些魔物,哪怕級別相對黑甲士兵來說有些低,但是也已經算得上是擁有了一些最基本的靈智。
他們大概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名黑甲士兵是首位在大王宮殿身邊的,也可以說的上是近衛軍。
但是為什麽要對自己這幾人出手呢?
疑問之色在眼睛中一閃而過,卻是轉瞬變得狂暴起來。
無論是誰,既然是先開起了戰端,那就開打吧。管你是誰,級別再高,身份地位如何尊貴,形同於最低層的子民,也有自己的尊嚴。
當然,這一切並不太像是這些低級魔物能夠想到的,但是已經刻在骨子裡的那種不服氣,以及系統賦予的戰鬥能力已經讓他們開始履行自己的使命。
即使他們的下場是被黑甲士兵一槍一個給撂倒在地,轉眼間從生龍活虎變成奄奄一息。
做完這一切之後,黑甲士兵再次收槍而立,站在了一旁。
“他想幹什麽?”
“難不成是要我們上去收割這幾隻魔物的經驗嗎?”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黑甲士兵的意思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