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掏出伏運鏡一看,背面白色的鳳凰位,已經有了別樣的光彩。
這說明,雲霓已經認他為主。
伏運鏡也變地更加有靈氣起來,正面如同迷霧一樣的鏡面裡,仿佛透露出一些邊邊角角。
像是建築,又像是什麽在變化的物體,仍然看不清。
如果紫皇也認他為主的話,大概這片迷霧就會散開,露出裡面的真容吧。
雲霓什麽時候認可他的,他已經不知道。
這也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都準備放棄了。
時刻想著與他同歸於盡,而且也確實有這樣能力的屬下,他要不起。
救雲霓,只是為了垂鴻他們幾個而已。
哪怕是他還想著要做一做雲霓的思想工作,也想過那將會是一段漫長的歲月。
“你覺得魂珠會在哪裡?”顧懷收回思緒,點入正題。
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盡快找到魂珠,離開天界才是正事。
垂鴻抱著雙臂回想起來,“天帝的幾個寶庫我都去過,寶貝是有不少,但還真沒見過什麽魂珠。
要麽就是不起眼,要麽就是我們離開後才放入的。”
“那就先去看看吧。”顧懷拍板。
一行人跟著垂鴻去到第一個寶庫,這個寶庫是間書屋,表面看上去很普通,結果垂鴻熟門熟路地扳動幾個機關後,整間屋子便哢哢哢地顯露出它的真容來。
“哈哈。”垂鴻十分高興,“老家夥居然沒有改動機關!”
說著,垂鴻便將架子上羅列的寶貝,不管大的小的,全都收入袖中。
顧懷:“……”
“這個好,能隱身。這個更好,能變身,還有這個,這個……”羽儀一邊說著,一邊做著同樣的事。
顧懷再看向秦鈺,原本以為秦鈺不會同垂鴻和羽儀一樣,搜刮這裡的寶物,卻看到秦鈺直接大袖一揮,一個架上的寶貝就不見了。
更狠。
顧懷:“……”
為啥有種土匪進地主家掃蕩的感覺?
搞地他這個土匪頭子,都不知道是要跟屬下一樣掃寶,還是要誇讚他們動作快了。
蔣子文倒沒有掃寶的樂趣,據他所說,可能之前去過的仙神洞府裡,已經搜刮了不少寶貝。
也可能,是不與顧懷爭。
更何況,蔣子文現在的目的,只有魂珠。
他趕在垂鴻幾個動手的時候,將目光一一掃視過那些寶貝,發現並沒有魂珠。
第一個寶庫,沒有發現目標,大家又奔向第二個、第三個。
垂鴻三個做著同樣的事,蔣子文也依然在尋找魂珠。
中途的時候,顧懷問羽儀要不要給天帝的宮裡留點東西(面子),羽儀卻擺擺手說:“這些對天君來說都是身外物,他不在乎的。
更何況,君上的隱界才是要多些寶貝來充門面的。不然,等冥界並入了隱界,怕你連拿地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顧懷:“……”
說地好有道理。
“反正放在這裡,也是蒙灰。”秦鈺道。
秦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老家夥,我早就想這麽幹了!這回你可攔不了我了!”
顧懷抬頭望天花板,他都不知道是該替自己感動,還是替天帝悲哀了。
“都沒有。”蔣子文一歎,“魂珠沒放在寶庫裡,又會放在哪?”
“既然與元始天帝有關……”顧懷沉吟道:“肯定會是一個很隱秘,一般人都進入不了的地方。”
羽儀將寶物收羅地差不多了,湊過來道:“天帝對自己的宮殿倒沒有多少限制,值班將軍、親近的臣屬,都可以進來四處遊走。
連這幾座寶庫,他如果真的有心要擋著外人,
垂鴻根本不可能進地來。”“呸!”垂鴻不服氣地道:“你個笨丫頭懂什麽,我這叫聰明絕頂、武功蓋世!”
眾人:“……”
“我倒是覺得……”秦鈺忽然出聲,“可能有一個我們都知道,但卻很難輕易進去的地方。”
“哪兒啊?”羽儀一臉疑惑,“我怎麽沒印象?”
聞言,蔣子文和顧懷都看向了秦鈺。
垂鴻本來想要說什麽,但臉色忽然變了變,咂吧著嘴,將頭偏轉了方向,仿佛不想聽到接下來的內容。
秦鈺伸手一指裝作淡然的垂鴻,“當年垂鴻被困三個月的地方。”
垂鴻乾笑兩聲,“你猜錯了,那鬼地方什麽都沒有。”
“是嗎?”秦鈺反問。
垂鴻的面色變地不自在起來。
“可是……”羽儀道:“就算咱們找到那地方也進不去啊。雲霓說過,那個陣法,只有天君才能開啟。
當年如果不是垂鴻去之前給我們留了訊息,我們恐怕只會以為垂鴻又離開天宮,去哪瘋了,根本不會想到他就在天君的宮裡。”
秦鈺點頭,“是啊,我們對那個陣法一無所知。”
蔣子文看向垂鴻,“在哪裡?”
垂鴻臉色變地難看起來,最終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知道。”
羽儀眼珠子一轉,上前逼向垂鴻,“你該不會是在裡面出了大糗,所以不想讓我們知道吧?”
“哪,哪有的事?”垂鴻躲開羽儀目光的逼視,明顯心虛的表情。
秦鈺道:“垂鴻, 你知道什麽就說出來吧。現在不是玩的時候,步殿君還在入口撐著。
如果耽誤了,我們再想離開,恐怕就難了。”
垂鴻的表情一陣猶豫,最終還是開口,“就,就在老家夥的寢宮。”
眾人:“……”
眾人重新回到天帝的寢宮,顧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
蔣子文也疑惑地道:“我在這裡,並沒有感受到陣法的氣息。”
羽儀向垂鴻吼道:“叫你說實話,你又逗我們是吧!”
垂鴻撇了撇嘴,“沒那閑工夫。”
說著,垂鴻咬了咬牙根,像是在下很大的決心一般,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身體一躍,跨向一塊長條木板,然後……
“脖子扭扭,雙手揮揮,細腰擺擺,屁股搖搖,卟—”
一股臭味彌漫開來,眾人目瞪口呆,垂鴻的臉已經紅成了蘋果。
但他還沒有停下來,依然踩著那些不同的木板,活脫脫像個精神兒童,在上面張牙舞爪,做著最幼稚的舉動。
當垂鴻開始往牆上滋尿的時候,羽儀已經笑翻在地。
秦鈺已經處於呆滯的狀態。
顧懷和蔣子文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差點以為這是幻覺。
當垂鴻做完一系列動作再回到地面時,臉上褪去了紅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垂鴻的形象,今天盡毀!
死老頭子,不在了也要玩他!
“我,噗哈哈,咳,敬,噗,你是條漢子,哈哈哈……”羽儀的話都說不清楚,再次爆發出了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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