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在山上看過之後,回頭就下令,直接向著巴圖爾軍隊進攻。
朔風勁吹,天地一片蕭瑟。
李亭站立在他的馬車之上,手拿望遠鏡,向著對面看去。
在其馬車上兩側,分別站立著洪承疇和固始汗,兩人神態輕松,似乎沒什麽壓力。
極目視野,一望無際的草原盡頭,一條黑線正在蠕動著。
李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望遠鏡中,他看到一片碩大無比的黑雲,正從草原對面,猶如洪水一般漫卷過來,這當然不是黑雲,而是巴圖爾的騎兵大軍。
冷風勁吹,猶如刀子割臉一般。寒意越來越濃,李亭心中也在想著,這場戰事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嗚嗚……”
長長的牛角號聲在遠處吹響,大地有些顫抖起來。
遠處的騎兵,似乎跟著寒風一起過來。
龐大的騎兵隊伍,猶如海嘯般衝擊過來,無數馬刀揚起,匯聚成一片雪亮的寒光,將這灰暗的天空幾乎照亮一般。
無數旗幟之下,巴圖爾金盔金甲在一群精銳騎兵的護衛下,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大隊中間。
他冷峻的眼眸一直看向前方,那是李亭正行進的馬車隊伍。
此刻,他嘴角似乎泛起一絲笑意。
對面李亭大軍,只有差不多兩萬多人馬,前面排列著馬車,後面騎兵緩緩跟進。
他沒有看到炮兵隊伍。
此刻不打,更待何時!
巴圖爾一揮手中長鞭,向前一指,高聲喊道:“殺!”
騎兵隊伍,立馬一左一右,猶如兩個巨鉗一般分為左右,從兩側向著對面的鐵拳軍隊伍夾擊過來。
冰冷的殺氣,從兩側蔓延過來。
已經在疾馳中的準噶爾騎兵,晃動起手裡的馬刀,如同巨獸張開的獠牙一般,似乎要吞掉所有的對手一般。
馬車之上,李亭微微一笑。
車輛緩緩行駛中,他已經抬起他手裡的槍,正看著對面,不斷的來回瞄來瞄去。
跟他一起行進的是一個長長的車隊,如同一堵長牆一般在草地上向前推進。
在他身後是騎兵隊伍,正不緩不慢的跟進。
為了不耽誤戰鬥,他根本沒有帶炮隊。
因為對手都是冷兵器隊伍,他的槍隊足以應付他們。
他正瞄準之際,兩側的準噶爾騎兵,已經快要進入他的射程之內。
而此刻他的車隊也已經完成了變陣,由一個一字形變換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停留在草地之上,騎兵則放在中間,他現在還沒必要讓他們參戰,只是留在最後追殲殘敵時候再放他們出來。
無論對面騎兵如何變,他們只要站立在車上能夠完成射擊就行。
“放!”
隨著李亭一聲令下,嘭嘭嘭,無數的鉛彈,宛如暴雨一般射向對面正疾馳而來的騎兵。
上萬人同時開槍,火光來回在槍口閃動,白煙滾滾冒起。
此時,李亭也不斷的射著槍,對面的騎兵不時有人落馬。
一兩裡的射程,對面又是無邊無沿的騎兵大軍,隨便一槍出去,基本就會有人落馬,尤其是前面的騎兵,嘭嘭嘭聲響中,不是人被打,就是馬被打。
前面草地之上,很快就是一片戰馬和騎兵跌落一層。
車陣加上步槍,再強的騎兵衝鋒,也只能落得折戟沉沙的地步。
見騎兵受阻,巴圖爾立馬改變策略。
這一次,從後面一隊隊的精銳出來,也就是全幅披甲的士兵,騎著戰馬從後面疾馳而來。
一匹匹戰馬,疾馳中,鐵蹄踏踏,震人心魂。隊伍如同一個個箭頭般,從各處騎兵中直接向著中間的車隊射來。
“踏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中,那些精銳越來越近。
仔細看去,這些騎兵身上披著厚厚的護甲,有些大概有兩三層,很多是棉甲外再罩著鐵甲。
此時,他們正如疾風暴雨般向著鐵拳軍的車隊衝來。
“嘭!”
李亭稍稍一瞄,對著最前面一個黑塔般的高個子胸口,就扣動了扳機。
他們這些防護,在米尼彈前毫無意義。
李亭這一槍出去,那個高個子胸口頓時就血紅一片,當場從戰馬上跌落下來。
同時,他身旁的弟兄,也扣動了扳機,更多的這些鐵甲兵倒在進攻的草地上。
這一下,對面的騎兵絕望了。
李亭此時已經命令變陣,將車陣變成小股隊伍,開始向著對面的騎兵衝過去。
一面衝,子彈當然還打個不停。
對面的騎兵,這才意識到李亭的隊伍是何等的可怕。
無論他們用什麽辦法,他們根本沒辦法攔阻李亭大軍前進的馬車。
就這樣,李亭大軍在槍聲中,一步步向著準噶爾的騎兵大軍衝去。僅僅靠著馬車和步槍,就將對面至少幾萬兵打的只有跌落下馬,連還擊之力都沒有。
“天啊,這是什麽兵啊,我們的騎兵有刀有弓箭,有長矛,可是在他們面前有什麽用?他們的槍能打一裡多遠。如此之厲害,我們如何應對?”
騎兵中開始有人議論道。
“你們不知道嗎?李亭的兵馬走到哪裡, 就勝利到哪裡,從來沒人是他的對手,我們又能如何?”
隨著議論,隨著一個個騎兵的倒下。
李亭的車隊到達之處,開始有人下馬跪地投降。
一個,兩個,三個……很快就有一片人跪倒在草地上。
鐵拳軍所到之處,準噶爾的騎兵開始崩潰了。
實在是他們的表現太強悍了,手裡槍一抬,對面就有人落馬,這樣的仗,讓這些敵人如何打下去?
最後,甚至不少大將,也不得不下馬跪倒在草地之上,聽憑鐵拳軍的處置。
從空中看,隨著一隊隊車隊開進騎兵隊伍中,每向前走,就有騎兵跪地投降。
最後李亭的車隊穿過整個騎兵隊伍,在他身後,竟然是一地的投降騎兵。
再往前看,鐵蹄踏踏,塵土飛揚,一個個小隊正疾馳遠去。那些剛才在後面的騎兵,見勢頭不對,早已掉頭逃竄。
“快撤!”
此時,就連巴圖爾也一臉茫然的撥馬而走,再也不敢在此久留。
李亭也命令停止追擊,此刻在他身後,除了騎兵和戰馬的屍首,就是一地跪倒投降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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