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聽到這裡,也知道霍二爺的義莊裡,的確供奉著十一本亡魂錄,於是問道:“霍二爺,當真丟了一本亡魂錄!”
“當然了,我霍二爺從不騙人!”
霍二爺心裡焦急不已,額頭上青筋暴露,汗水更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了,崔志看著霍二爺緊張的樣子,也知道亡魂錄的恐怖,因為他自己親自見識過,之前如果不是血魔護體,也早就被亡魂錄裡面的亡魂給附體了,於是慎重問道:“霍二爺我問你!你親自看到夏夏偷了你的亡魂錄?”
“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憑什麽說,夏夏偷了你的亡魂錄!”
紀年聽崔志這麽一說,樂呵道:“兄弟就是兄弟,謝謝你幫我!”
崔志看了紀年一眼,道:“你們我都認識,霍二爺也不是壞人,總之亡魂錄非常恐怖,之後我再跟你說,總之這件事我會公平處理的。”
霍二爺恩了一聲,道:“我在這女孩身上,聞到了亡魂錄的味道,我也敢肯定,亡魂錄此刻就在她的身上!”
夏夏聽到這裡,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還是強撐著,不過那雙黑色的瞳孔,早就已經亂了,道:“總之我沒偷,你別賴上我,哼,瘋老頭,不跟你說了!”
夏夏把紀年的手臂抬開,就要開溜,而且行動敏捷,哪知霍二爺哧溜一聲,擋住了夏夏的去路,一個伸手,那雙白瞳恐怖的瞪著夏夏,粗暴的吼道:“還我亡魂錄!”
“他奶奶的,敢凶我紀年的女人,不要命了!”
紀年一腦子怒氣,直接衝了上來,指著霍二爺就要開罵,哪知夏夏想要從後面逃跑,卻一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只聽嘩的一聲,一本藍色的冊子從她身上掉了出來。
當霍二爺看著地上的亡魂錄,心裡一個驚喜,急速從地上把亡魂錄撿起來,拍了拍灰,然後緊張的裝回懷裡裡,道:“終於找到了,就是它。”
這下子事情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了,因為大家都看到亡魂錄從夏夏的身上掉出來,也證明了夏夏就是偷亡魂錄的人,一切也變得清楚不過,然而紀年看到這裡,那張臉尷尬了片刻,道:“我想是誤會,我女朋友只是恰好撿到這本亡魂錄而已,是吧,夏夏!”
讓夏夏沒有想到,當事情戳穿以後,紀年還這樣無條件幫助自己,頓時愣了一下,心裡感動不已,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道:“對啊,我只是在地上撿到的,撿到就不是偷啊。”
霍二爺見夏夏還要狡辯,哼了哼,瞪了夏夏一眼,道:“女娃子,好自為之啊!”
“哼!”
夏夏哼了一聲,脖子裡的骷髏項鏈從衣服裡,晃蕩了出來,當霍二爺看到夏夏脖子上的戴的骷髏項鏈,整個人身體一縮,瞳孔裡充滿了恐怖,道:“難怪你要偷我的亡魂錄,原來你是判師!既然這樣!這個世界留不得你了!”
霎時間,霍二爺雙眼裡起了殺意,雙手一縮,如同一雙鷹爪,朝著夏夏襲來,而崔志看到霍二爺這招,知道霍二爺這雙鷹爪又陰又狠,之前只是為了把血魔逼出來,都把自己肩膀給捏青了,如今他對夏夏有了殺意,那還了得。
當紀年見此,直接擋在霍二爺面前,而霍二爺死死咬著牙,直接掐住紀年的脖子,竟然把紀年整個人提了起來,紀年整張臉也變得鐵青了,想要反抗,哪知霍二爺力氣大的驚人,根本無法反抗。
崔志看著都要出人命了,把霍二爺強行拉開,紀年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整張臉都憋青了,也含恨的瞪著霍二爺,可是再一看身後,已經沒了夏夏的身影。
“夏夏夏夏……”
紀年看夏夏沒了蹤影,就跟著跑去追尋,而崔志想要去追,紀年已經跑的沒影了,隻留下氣呼呼的霍二爺。
“霍二爺,你消消氣,你說說怎麽回事,你找到亡魂錄不是都消氣了,怎麽又要殺了夏夏,剛才我聽你說什麽判師,怎麽回事啊?”
崔志這幾天和霍二爺相處,知道霍二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會隨意殺一個人,若霍二爺要殺一個人,那麽這個人一定罪大惡極。
霍二爺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道:“那女孩不是好人,乃是判師,她剛才胸口上的骷髏項鏈,就是判師的象征。”
崔志聽到這裡, 以前也聽黃曉蓮提起過一些,好像就連黃曉蓮在說起判師的時候,也臉色巨變,不過當時也沒說清楚,所以崔志心裡一直疑惑。
“小志啊,我告訴你,陰間有判官,你知道吧。”
“這我知道啊,怎麽了。”
“恩,陰間有判官,可是你卻沒有聽說過,人間有判師,叛師為虐,如碳如焚,更為人間閻羅,乃逆天的存在!”
崔志看著霍二爺在說起判師的時候,臉色都變了,好像明白了一點,道:“你的意思是,人間的判師也可以判人生死。”
“沒錯,叛師不僅是逆天的存在,而且判師乃是十世惡人,叛師在殺人的時候,也絕對恐怖,剛才夏夏胸口上的骷髏項鏈,你有看到嗎??”
崔志點了點頭,道:“看到了,就是一個木製的骷髏,有什麽意思嗎?”
“那個骷髏項鏈上,看上去不起眼,可是骷髏上卻裝了上萬人的魂魄,那條項鏈的鏈子,實際上就是鎖魂鏈,只要被鎖魂鏈一鎖住,那是跑不掉的,簡單的說,判師就是殺人魔,而且人間判師,大多都是為了利益去殺人,如同雇傭兵一樣,只要有人出得起錢,他們不管對方好壞,直接會出手殺了對方。”
崔志聽霍二爺這麽一說,心裡可是涼了半截,道:“我去,那女孩看起來很可愛的,原來這麽恐怖啊。”
“漂亮的蘑菇都有毒的,你也勸勸你的朋友,莫要跟這女孩走的太近,沒有好處的。”
霍二爺一邊說又一邊琢磨,道:“剛才我也太激動了一點,不過現在仔細一想,那女孩不過是偽判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