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蓮聽到這裡,也沒有繼續往下發言,他有他的看法,而且黃曉蓮這個人心思特別重,只是試探說了一句,道:“那你有什麽想法。”
明叔雙手背在身後,長長歎出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炊煙,良久道:“老不死的,現在情況不明,我想在上一次村西山墳,而你就去甘田村查一查情況。”
“恩,這樣也行。”
兩人達成協議後,明叔慌慌張張的朝著村西山墳而去,而黃曉蓮看著明叔的背影,不斷唏噓,手裡摸著小山羊胡子,嘖嘖道:“這鄉巴佬我就不信他沒看出什麽端疑,看來高手在民間,這話不假啊。”
明叔走後,黃曉蓮親自來到外婆家裡,找到了我和崔志,對我們說道:“小志,萌萌,你們兩人做我徒弟也有些時日了,現在我要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考驗。”
“什麽考驗啊?”
我睜大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黃曉蓮問道。
“是這樣的,相信你們也聽說了關於甘田村鬧僵屍的事,所以我想讓你們兩人過去查看一番,有什麽情況在回來跟我匯報。”
崔志一聽,還有單獨的任務,讓我和他一起行動,明亮的雙眼更是閃耀出一層金光,眼睛一眨,潛意識台詞,嘿嘿,還是師傅夠意思。
“好了,別耽擱了,趕緊去吧!”
“是師傅!”
黃曉蓮看著我和崔志離去的背影,嘴裡嘀咕道:“這兩個家夥這麽好騙,嘿嘿,我現在先找上紀年喝上一壺酒,在去甘田村。”
黃曉蓮找上紀年後,只見紀年坐在田坎上,憂鬱的看著前方的風景,而地上滿地的酒瓶,而一旁的小傑則勸說道:“師傅,你不要喝了不要喝了……”
“夏夏你在哪裡……”
紀年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拿一瓶二鍋頭,眼神迷離,眼圈泛紅,整個臉紅到了脖子根,嘴裡一直念叨著夏夏的名字,黃曉蓮看著紀年的反常,問道:“小傑你師傅怎麽了?”
“哎,這事說來也是,自從師傅上次遇上一個叫做夏夏的姑娘,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而且最近師傅老是夢到那個叫做夏夏的女孩,我真是想不通,不就見過一面,至於這樣嗎。”
小傑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雙手抱懷,看著紀年爛醉如泥的躺在地上,嘴裡還叫著夏夏的名字,心裡就是一陣氣。
“哈哈,你師傅也情竇初開了,不過我也好奇,那個叫做夏夏的女孩,是長得多傾國傾城,能把你師傅迷成這樣。”
“撲通!”
這話剛說完,紀年就倒地撅著屁股,開始沉沉睡去,打起了呼嚕起來了。
黃曉蓮看著地上的紀年,蹲了下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道:“誒誒,我去,還真是醉了。”
“傾國傾城那也不至於,不過那個女孩長得很甜,清清秀秀的樣子,不過可惜是個賊,上次還順手牽羊偷了師傅的錢包,不過師傅一點也不在意。”
“哦,這樣啊。”
黃曉蓮聽到這裡,只是哦了一下,對於外人的倒也是司空見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就在此時,小傑突然補充了一句,讓黃曉蓮整個人都驚乍起來了。
“那個叫做夏夏的女孩,真是奇怪,長相那麽甜美,可是胸口上卻掛了一個恐怖的骷顱項鏈!”
黃曉蓮聽到這裡,雙目一縮,泛白的眉毛迅速打結,緊緊抓住小傑的衣領,惡狠狠的喊道:“什麽!”
小傑看到黃曉蓮突然變作激動的模樣,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恐懼的看著黃曉蓮道:“你……你幹嘛啊……”
“我問你,
那個女孩胸前的骷髏項鏈,那個骷髏是不是木偶做成的。”“我哪裡記得。”
小傑被黃曉蓮這麽一嚇,都要嚇尿了,這黃曉蓮說發毛就發毛,怎叫人不害怕,不過黃曉蓮看著小傑臉上那恐懼他的表情,在看著小傑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看他的表情也不像騙人,也就把小傑給放了,然後指著他說道:“小傑,剛才嚇到你了,對不起,總之你師傅醒來後,告訴他,莫要在想那個女人了,而且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好鳥,你我都惹不起。”
黃曉蓮說完這句話後,拂袖離去,不過那張臉陰暗的可以,而小傑心裡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小聲道:“那個叫做夏夏的女孩,到底有何來頭,怎麽連黃曉蓮這樣的一代宗師,也說惹不起。”
甘田村---
“黃師傅, 你在忍耐一下,在走一陣就到義莊了。”
村民客氣的給黃師傅和劉新師徒二人帶路,這黃師傅人長得胖,走路吃力,這一路上,走一陣歇一陣,累的滿頭大汗,腳都要斷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接過村民送過來的礦泉水,猛喝一口,喘著氣說道:“我的媽呀,都要累死我了,我說你們甘田村也太落後了,都什麽時代了,居然還有義莊,連一個停屍房都沒有嗎。”
劉新走了這一路,也累得發慌,抱怨道:“就是就是,這裡蚊子多,路也三路十八彎,連車都開不進來。”
“啪。”
劉新說完,一掌拍在臉上,發現一手的蚊子血,嗚嗚道:“好多蚊子啊。”
兩個村民聽著黃師傅和劉新的抱怨,也有點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了黃師傅,我們鄉下就是這樣,窮鄉僻壤的,跟外界聯系少,自然不能跟你們大城市比了,不過這義莊啊,也是我們這裡的風俗,從古到今已經有八百多年的歷史了。”
村民一說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而黃師傅到處走南闖北對於義莊也是了解的。
這義莊最早的時候,用來發糧的,或者裡面存放祖先靈位,不過到了清末時期,義莊基本上就是寄放棺柩的地方。
簡單的說,義莊是存放棺材的地方。當然,棺材不會是空的,棺材中都有屍體,大都是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窮得無以為殮,隻好暫時寄放在義莊之中。
就現代醫院的太平間,其實也算是義莊,只是名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