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翠嗯了一聲,言語中有些傷感,繼續道:“是這樣的,我被漢奸騙來這所醫院後,就讓我天天唱歌給這些日本人聽,眼看著三個月已經過去了,他們卻不要我走,我在這個醫院待了一年又一年,整整三年時間,每天度日如年,他們根本就不會讓我離開醫院半步,而我也發現了這所醫院的秘密。”
羅曉翠把日本人做人體實驗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們,然後雙眼喊著淚,指著身後的人,道:“你們看,我身後的這些人,他們全都死在日本人手裡,為了日本人殘酷的實驗,他們掏心挖肺,活體解剖……他們無惡不作……他們簡直就是魔鬼……嗚嗚……”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也難過極了,心裡一動,問道:“剛才就是你在哭是嗎?”
羅曉翠點了點頭,眼淚徑直滑落下來。
“那你是怎麽死的,想要我們怎麽幫助你。”
羅曉翠哭了一會兒,擦了擦眼淚,道:“我發現了日本人的所有秘密,我把這些秘密全都記錄在一個本子上,然後想要逃出去,哪知被日本人給抓住了,當場收出我身上的小本子,他們大佐看了之後,就把我拿去做人體實驗,不過做人體實驗前,那些日本兵侮辱了我……而我死在他們的手術刀下。”
羅曉翠平靜的說完這一切,然後看著郝帥,道:“年輕人,我求你一件事。”
“你說。”
“求你告訴我未婚夫,讓他不要在等我了,找一個好女人,過下半輩子吧。”
羅曉翠說完後,痛哭起來,而我也難過的哭了起來,她又怎麽知道,我們是21世紀的人,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他未婚夫了,因為他未婚夫符心東早就死了。
“好,我答應你。”
郝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羅曉翠,而我卻瞪了郝帥一眼,潛意識台詞是:帥帥,她未婚夫早就死了,你為什麽不直接說呢。
哪知郝帥抿嘴一笑,單手拍在我肩頭上,也不願多說一句。
“謝謝你。”
“年輕人,你也幫幫我……幫幫我……”
只見身後的鬼魂,手裡各自拿著一封家書,其中一位長得胖胖的年輕人,整個肚子的腸子掉了一地,他向著郝帥走了過來,操著一口東北口音道:“這是我的家書,麻煩你交給俺娘,告訴俺娘,俺在重慶打工,生活的可幸福了,只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回來,俺也想她。”
“這是我的家書,告訴俺媳婦,早點改嫁了,我已經不愛她了……嗚嗚……我就是負心漢……”
“嗚嗚……這是我的家書……”
當我和郝帥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家書,我和郝帥的眼淚徑直掉了下來,這裡的人他們已經死了,也因為陰陽相隔,陽間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了,他們也不可能和陽人一起生活,想到這裡,心裡就難過的要死。
郝帥擦了擦眼淚,道:“既然你們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滯留在這個地方。”
“不是我們不想走,不知為何,我們怎麽都走不出去,每次想要出去,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牽扯回來。”
郝帥聽他們這麽一說,也就更確定,是有人把這些陰靈,強製性的留在醫院裡。
“年輕人,這裡很多日本人,你們千萬要小心啊,千萬不要被他們抓住。”
這些樸素的中國同胞,不斷對我和郝帥說道,郝帥也怔了怔,道:“你們放心,你們的家書,我一定帶到,還有你的未婚夫,符心東,我也一定幫你把話帶到,你們也放心,我一定查明原因,讓你們離開這個地方。”
說完以後,我和郝帥走出停屍房,開始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查找,這其中路過不少日本兵,可是把我們魂都嚇掉了。
而紀年這邊,當鞋底提出要紀年幫忙後,紀年瞪了一下,道:“我怎麽幫你?”
“紀年,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鍾馗轉世,待會,你拿著降魔斬朝著空中砍去,把時空劃開一個口子,然後我順著這個口子,進入另一個時空,把二丫和雨晴救出來。”
紀年點了點頭,道:“好是好,不過鞋底,這背後的人,既然強製性的把靈體留在醫院,造成高靈壓,導致時空扭曲,那我們就超度這些鬼魂,這樣時空就恢復正常了。”
鞋底看了紀年一眼,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這麽簡單,這裡的鬼魂那個不是怨氣衝天,再說了,黃泉的渡劫輪可是載不動這些鬼魂,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過不了河,到不了酆都鬼城,做鬼都沒有資格。”
紀年覺得鞋底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道:“這樣吧,待會我跟夏夏,跟著你,一起進去。”
鞋底擺了擺手,道:“不,待會你一人留在外面,夏夏跟我一起進去。”
紀年瞪大眼睛看著鞋底,表示不解,道:“為什麽夏夏也要跟你一起進去。”
“你可別忘了,夏夏雖然不是判師,可是她是亡魂師,我讓她跟我進去,自然有用處,而你紀年就在外面守著,以銅鈴為令,當你聽到我的銅鈴響起,你就用降魔斬斬開時間裂縫,我們就一起出來,在這期間,你可要記得,你要燒、我、夏夏、二丫、還有雨晴的紙人替身,把郝帥和萌萌也帶上吧,他們也可能進入這個空間了,以及燒一些元寶,給這些鬼魂。”
“好,鞋底,夏夏,你們早去早回,注意安全,鞋底,你可千萬要把夏夏照顧好,少了一根汗毛,我可找你算帳。”
紀年說完後,手拿降魔斬,猛地衝著前方一砍,只見一道光弧朝前前方炸開,轟的一聲,時空被砍開一個半月形的口中,從裡面冒出滔天的陰氣,黑風吹的人臉生痛,像割面一樣,鞋底也大聲喊道:“夏夏,我們快走,不然時空大門就要關了!”
“好!”
夏夏和鞋底的身影,朝著時空大門而去,在進入後那一瞬間,時空大門咻咻一聲關上了,而整個走廊上恢復了平靜,一切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