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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明叔卻沒有明著出手幫薑屠夫,據明叔說,因為他法力太強,他一去,對方肯定就跑了,再說了,薑屠夫做的是挖墳絕戶的事,這事去了哪裡,這都說不通,人家黃皮子可是佔了一個理字,明叔也不好出手,他說這都是天意。
薑屠夫這家人躲在家中,可是嚇得夠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也因為薑屠夫乾下這等挖墳絕戶的事,此乃天地不容,哪裡還敢還嘴,也就隻好聽的外面化作人型的黃皮子不斷辱罵。
“薑屠夫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殺千刀的家夥看我不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掏心挖肺讓你不得好死”
這屋子四周全都貼著符咒,黃皮子嘴上說不怕這些紙符,實際上是在哄騙薑屠夫,目的就是把薑屠夫給激出來。
不過別看薑屠夫平時殺豬的時候,一身殺氣,可是這時候,為了家人的生命,他哪裡敢出去啊。
就這樣,黃皮子也不走,把薑屠夫一家人罵了三天三夜,罵的口水都幹了,乾脆不罵了,就在屋內外給守著,這樣薑屠夫出不來,生意也做不了,一家人都要困死在屋裡了。
然而,明叔看了看老黃歷,戴著一隻老花眼鏡,道:“恩,三天都過去了,這薑屠夫家裡定有一人要喪命。”
當我聽到這裡,心都要跳了出來,道:“明叔,那你還不幫忙。”
“幫這次一定要幫,郝帥你聽著,這次薑屠夫家裡可能有喪事,上次我去看朱婆婆的時候,她的命宮灰暗,看來大限將至,等到朱婆婆一死,你就”
郝帥聽完後,抿嘴一笑,道:“好。”
想到朱婆婆要死,我心裡就難過,明叔卻對我說:“這世上凡是並非偶然,一切都有因果。”
郝帥來到了薑屠夫家裡,只見大門外,坐著一個年輕人,大熱的天,穿著一件黃色長毛的大衣,人也長得尖嘴猴腮的,兩顆眼珠子泛黃,並且自稱黃小少。
“你特麽是誰啊”
黃小少從下到上把郝帥打量一番,這郝帥也不說話,就守在薑屠夫大門前。
薑屠夫一家人被圍困了三天,可是被嚇慘了,最後朱婆婆歎了一口氣,道:“唉,都是孽債啊,還是讓我去還吧。”
說完朱婆婆就要出門,可是薑屠夫卻把朱婆婆給攔住,說什麽也不要她出門。
“孩子,我知道你是孝子,可是媽的命也不長了,前些日子,我一直夢到老頭子,說要帶我走,這人不都是要死的嗎,好了孩子,起來吧,媽媽走後,你要把家照顧好”
朱婆婆像交代遺言一般,把該說的話全都說了,這薑屠夫也哭的跟淚人似得。
門吱嘎一聲給開了,朱婆婆一人走了出來,手上拄著拐杖,猛地一跺,聲音猶如雷聲爆發,拐杖指著黃小少喝道:“殺人償命,你償我的命就好了,以後不要在來騷擾我兒子一家不然我做了厲鬼,也會纏著你,不死不休”
朱婆婆雙眼通紅,一臉煞氣,把身上的衣服一解,只見裡面早就穿好壽衣,在壽衣裡面,還有一件火紅色的衣服,也傳說這樣的人死後,如果沒有滿足他們的心願,就會變成厲鬼。
朱婆婆這話一出口,拐杖猛地一跺,那一身英氣,猶如佘太君在世,當真震撼,就連郝帥看了都驚了一跳,黃小少自然也被驚到了。
不過這事,說來也怪,朱婆婆拐杖這麽一跺,整個人一動不動在哪裡,也不說話,也不笑了。
當黃小少看到這裡,那賊眉鼠眼的眼睛咕嚕一轉,喊道:“喂老太婆說話啊,這樣就想把恩怨給解了啊。”
郝帥看到這裡,覺得不對勁,立即走了過去,探了探呼吸,回頭道:“死了”
“不是吧”
黃小少披著大衣,走了過去,伸出手來,眉毛一皺,道:“我去,竟然真的死了,便宜她了”
郝帥看到朱婆婆一死,就按照明叔的吩咐,去雞圈裡抓了四隻雞給殺了,然後把雞丟在地上,道:“薑屠夫家裡欠你的債,現在全都還了,你可以走了。”
“哈哈,笑死人了,這樣就想抵債,今天我必須讓薑屠夫死”
當郝帥聽到這裡,眉毛一皺,拳頭緊握,這黃皮子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恨不得收拾他一頓,不過明叔之前有吩咐,跟他說,千萬別惹黃皮子,這家夥邪門的很,它們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恩怨分明的很, 你惹了一隻,就是惹了一窩,可是有你受的。
郝帥一想,明叔說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附耳在黃小少耳邊嘀咕了幾句,這可是聽的黃小少流口水,道:“好,如果像你這樣說的,那跟薑屠夫的恩怨也就了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今夜子時,我們黃皮子墳相見,別忘了,把人給我帶過來”
薑屠夫一家的恩怨就這樣接觸了,不過朱婆婆卻去世了,也是她命中該有此劫,算是幫兒子渡劫,事後薑屠夫哭的死去活來,從此以後,也就規規矩矩了。
而郝帥把這件事辦完以後,就把事情全都給明叔說了,然後摸了摸腦袋,道:“明叔,搞錯沒有,難道還真的給她找一個媳婦,這事誰乾啊”
原來之前郝帥在黃小少耳邊說,這事就這樣算了,今夜子時,我給你送一個漂亮媳婦,保證你三年抱兩。
本來這事,郝帥也覺得奇怪,這人嫁給黃鼠狼,還指不定生出什麽,心裡也罵,明叔是不是老糊塗了。
不過明叔可不糊塗,對著郝帥神秘一笑,道:“你的任務完成,今晚看我出馬”
入夜,天上的月亮亮入銀盤,荊棘裡小道也照的通亮,明叔則一路朝著黃皮子墳疾馳而去,當來到黃皮子墳後,明叔則用小調咿咿呀呀的唱道:“一曲紫釵個中笑或淚,在心中偷結聚,舊日每夜裡總跟他相對,效紅伶共唱恩義永許,一曲紫釵記一世浪漫,歷風波不變淡,但是這夜晚相思曲中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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