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空被濃重的夜色包圍,頭頂上的月亮早已沒有了身影,躲在了雲層裡,而這棟廢棄的醫院繼續上演著恐怖。
當雨晴看到幾個日本醫生把男嬰放在手術台,然後拿起鋒利的手術刀,像宰牛羊一樣,直接刨開男嬰的胸膛,直接把血淋淋的心臟取了出來,而男嬰哭了幾聲後,聲音越來越弱了,而母親看到這裡,開始大叫起來,雨晴也看的心驚肉跳,正要大叫,卻被一雙手伸了過來,捂住了嘴巴。
“不要害怕,是我!”
雨晴滿臉驚恐,一個回頭,淚水立馬掉了下來,哭泣道:“大姐是你,這都怎麽回事啊……”
王二丫一臉慘白,對著雨晴噓了一聲,道:“之前你失蹤了,我們分成三組進入醫院來找你,我和鞋底一組,我在二樓的時候,就聽到你的聲音,可是上了三樓,卻發現空蕩蕩的走廊上,沒有人,前方只有一個白色的屏風,我穿過屏風就到了這裡……”
王二丫說話越來越緊張,她也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穿過屏風後,我發現我竟然回不去了,身後是一道牆,我只有硬著頭皮繼續走,然後走進一間資料室,從資料上顯示,我們回到了1931年。”
雨晴聽到這裡,整個人一怔,道:“什麽,1931年,我記得那年日本侵佔東三省,發動918事變,死了很多人。”
王二丫緊緊握住雨晴的手,雨晴的手,冰冷沒有溫度,而王二丫內心也顫抖不已,深吸一口氣,道:“之前鞋底說過,這間醫院就是日本人開設的醫院,直到1954年日本人投降。”
雨晴聽王二丫這麽一說,心也提了起來,道:“按照日本人的作風,投降後肯定會自殺,所以這所醫院,聚集了不少靈魂,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怎麽還在這裡,而且,大姐,剛才那個大肚婆也是中國人,所以我相信這裡還有很多中國的老百姓。”
話語剛落,醫院走廊的電燈開始茲茲閃了幾下,一明一亮的,讓人體血液都要倒流了,然而,正在此時,雨晴和二丫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時候從產房裡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阿婆,她左手托著一把黑傘,右手提著一個鐵桶,桶裡裝滿了元寶蠟燭和冥紙,而且那些冥紙被鮮血染的通紅,更恐怖的是,桶裡竟然裝了一個死嬰。
當雨晴看到桶裡的那個死嬰,嚇得捂住了嘴,只見這個死嬰滿是鮮血,肚子被開膛破肚,細小的腸子全都溢了出來,中間心臟不見了。
雨晴看到這裡,嚇得不敢說話,和王二丫對視一眼,潛台詞:這明明就是之前大肚婆產下的嬰兒!!
手術室的一切,除了雨晴外,王二丫也是看見的,這次輪到王二丫驚訝了,之前手術室裡,就只有四個醫生,一個大肚婆,還有一個像紙片人的小女孩,根本沒有阿婆,這個古怪的阿婆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王二丫怕歸怕,還是衝了過去,對著阿婆說道:“阿婆,就算是男嬰死了,你也不能帶走別人的孩子。”
誰知道,這個阿婆慢慢的回過頭來,只見她滿臉皺紋,眼皮聳拉著,哢哢哢笑了三聲,笑聲冷極了,然後快速走下了樓梯,也驚得王二丫站在原地,驚得一聲冷汗,整個人都呆了。
大約過了三分鍾,產房大門轟的一聲被撞開,只見大肚婆全身是血的衝出產房,衣服上還在淌血,聲音嘶啞的問道:“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
大肚婆幾乎有些發狂,死死掐住雨晴的手臂,讓雨晴嚇得都要哭了,不過大肚婆看了雨晴和二丫一眼,急衝衝的向著樓梯下衝去。
這時候,王二丫朝著產房望去,整個人張大著嘴,拉了拉驚呆的雨晴,雨晴也順著王二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產房裡,大肚婆還躺在產房裡,不過已經失血過多死了,而剛剛生下的男嬰,被日本人摘除了心臟,也被丟入垃圾桶裡了。
就在此時,哪位像紙片人一樣的小女孩,從手術室衝了出來,拉著王二丫和雨晴的手,機警的說道:“兩位姐姐,快跟我走,那些日本人快出來了,不能讓他們發現你……”
王二丫和雨晴跟著這位小女孩,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是一個諾大的舞廳,舞廳裡一個人也沒有,而小女孩把王二丫和雨晴帶到這個地方,三人蹲了下來,小女孩告訴兩人,剛才那個老太婆是接陰婆,陰間的人,一旦有嬰兒死了,她就會來把嬰孩帶走,不過在她看來,接陰婆並不可怕,她只是執行她陰間的工作,而真正可怕的人是這些日本人。
不僅如此小女孩告訴了她們一件駭人聽聞的事。
這間醫院除了日本人,還有不少中國戰俘,還有他們騙來的許多中國人,對中國人說給他們看病,可是進來的中國人,從來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王二丫看過歷史,也知道日本人是在對中國人進行人體實驗,對中國人開膛破肚,取出內髒,收集中國人各種人體數據,以便做各種藥理實驗,手段非常之殘忍。
不僅如此,一旦到了冬天,日本人就會焚燒死嬰發電供熱,聽說不少嬰兒還是活生生的,有的都七八個月大了,他們甚至每年焚燒一點五萬具胎兒,這些胎兒被日本人稱為診所垃圾。
而日本人也美其名氣,這叫廢物轉化能源,來提供整個醫院的暖氣。
當雨晴和王二丫聽到這裡,嚇得連都白了,都說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醫生是聖潔的白衣天使,最受人尊重的人,可是這些日本醫生,全都是白衣惡魔,每天不知死在他們手術刀下的,有多少亡魂。
女孩說完後,神情複雜的看著王二丫兩人,道::“姐姐們,你們怎麽到了這裡,這裡很危險,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