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看了看我們,這才把他的計劃說出來,道:“一會我扎兩具紙扎人出來,萌萌和小志你們兩人,我把你們的靈魂攝入紙扎內,而你們進去以後,聰明點,千萬不能讓他們照到這輪血月,而且懾青鬼報復性很強,倘若真的活了過來,是會害人的。”
我不高興的看了崔志一眼,道:“怎麽又是我和崔志!”
“哼,小爺不跟你村姑一般見識。”崔志抖了抖肩,嘚瑟說道。
“誰叫你們的命格都是四柱全陰呢,這都是命中注定。”
明叔說完後,瞄了瞄崔志背上的那把千年桃木劍,道:“小志,你把千年桃木劍取下來,我先幫你保管。”
崔志寶貝的護著他的桃木劍,道:“明叔,你可要好好幫我保管才行啊。”
明叔瞪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千年桃木劍沒事的。”
崔志無奈的把桃木劍取下來,千叮呤萬囑咐,道:“明叔,可要看好我的桃木劍啊。”
“知道了。”
明叔說完後,退到房屋的後院,透著房屋的後院,還可以看到屋子裡掌著燈,裡面人影綽綽,看了讓人心裡瘮的慌。
不過後院雜草叢生,都有一人高,早已沒人搭理,所以他們是不容易發現我們的。
明叔把地上的雜草踩倒,然後在地上點上了一對白燭,透著夜色,明叔在我和崔志的後背,用黑狗血寫下了符咒,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
黑狗血寫完後,明叔讓我們躺了下拉,他則拿著一塊十尺寬的陰陽布,只見上面畫著陰陽八卦圖,只見明叔手臂猛地一揮,陰陽布展開,落在我和崔志的身上,直接蓋過我們的腦袋,明叔則雙眉一擰,說道:“閉上眼睛,不要說話。”
明叔腳走罡步,來到我們面前,一雙手結成印結,大拇指和食指按住我們的腦袋,嘴裡不斷念引魂咒:“天清清,地靈靈,開你靈穴路,三魂跟我來,天靈靈,地靈靈,開你百會穴,七魄速速來。”
突然,我感到身體一輕,感覺有股外力把我用力一扯,從腦門心直出,然後我腳猛地一蹬,身體一下子放松下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後,道:“明叔,我的手腳怎麽……”
我還是我,可是我感覺我的手腳建議起來了,特別是我看到我和崔志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肉體躺在地上,那種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這叫勾魂術,就是把一個人的三魂七魄勾出體外,然後我再把你們的魂魄放入紙扎人身體裡了,這叫紙扎復活術,也就是說,你們現在的靈魂在紙扎人身體裡。”
紀年和小傑看到這裡,那也是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紀年走南闖北見過的也多了,可是什麽勾魂術,紙扎復活術,聽都沒有聽說過,而我到現在,才感覺對明叔的了解實在太少,好像一隻井底之蛙。
“好了,萌萌,小志,你們現在趕緊混進去,因為你們兩個是純陰命的,所以他們聞不出你們身上的味道,還有這瓶液體,你們也拿進去,關鍵時刻,記得朝著他們身上潑去。”
我看了看手上的小紅瓶,用瓶蓋密封起來,看著明叔疑惑問道:“這是什麽。”
“裡面是大公雞血,還有童子尿,加上我的驅邪咒,只要你們把他們拖住,關鍵時刻,朝他們臉上潑去,潑完以後,再用八卦鏡把他們封在鏡中,一切就可以了,如果你們失敗了,那也要熬到天亮,不能讓他們出來。”
“知道了,
明叔。” 夜,靜謐無聲,一切透著神秘,我和小志機械性的向著屋子正門走去,在這其中,小志沉了一口氣,對我說道:“萌萌,明叔是本村人嗎?”
“對啊,反正我生下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這個村子裡了。”
“萌萌,你不覺得奇怪嗎,明叔怎麽會這麽邪門的法術,竟然把我們兩個大活人的魂魄給勾了出來,叫什麽勾魂術,然後又放入紙扎人身體裡,叫做紙扎復活術,若是他做點壞事,後果可不得了。”
“怎麽可能,你不要亂想了,走吧。”
然而,紀年看著我和崔志的肉體躺在地上,疑惑的說道:“明叔,他們兩人的魂魄不在體內,就等同於死亡,難道你就不怕黑白無常來抓人嗎,萬一他們的魂魄被黑白無常抓了去,他們就真的死了。”
明叔也不說話,蹲了下來,拿出一疊厚厚的冥紙,然後摸出打火機, 把冥紙點燃,冥紙在火光的燃燒中,一張一張,慢慢化成了灰燼,飄出一朵朵紙灰,好像天空懸浮著的黑雲,一切都顯得詭異。
紀年看著明叔被火光照的通亮的臉,愣了愣,隻感到後背一陣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而明叔這才慢悠悠開口,道:“這些冥紙就是用來打發黑白無常的,而我經常乾的陰業,跟白無常有點交情,只要他們在天亮前把事做完,就沒有事。”
明叔說到這裡,那張詭譎的臉,突然抬了起來,嚇得紀年一個後退,聲音也啞了,只聽明叔開口道:“如果運氣不好,遇到黑無常過來巡邏,那就真的是等死了。”
“為什麽。”
“通常來說,白無常打發一些金銀冥紙,也就好說話了,如果遇到黑無常,定是鐵面無私,沒得說的。”
紀年看著地上洶洶燃燒的火焰,慢慢由高變低了,漸漸的,那一丁點火光,也消失不見了,而只剩下來的,是半疊沒有燒完的冥紙。
“明叔,我原本以為你隻精通風水,沒想到道術上也是這麽了得啊,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吧。”
紀年眼冒金光,激動的說道。
明叔擺了擺手,看看地上腥紅的火光,鐵面無私的說道:“我從不收徒!”
我和小志來到了大門口,只見木木家門的把手上,竟然是嶄新的,讓我奇怪的是,之前把手上還是鐵鏽,而這道門也是,好像新裝上去不久的,而我和小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吭聲,覺得事情古怪,不過事情古怪就古怪吧,發生今晚發生的事,早已超出我們的能力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