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隨即落下,整個古戰場彌漫著一層厚厚的濃霧,這濃霧好似狂暴野獸般襲來,慢慢漲湧起來,讓前方視線一下子彌漫起來,也讓夏夏雞皮疙瘩在一瞬間被喚醒,一聲道:“紀年,現在怎麽辦。
黑暗森林外,茂密的樹葉上不時一群烏鴉猛地躍過,飄落下一片片乾癟的葉子,崔志眉心一擰,一張俊俏的臉上出現憂色,看著地上的香火只有一寸長短,著急道:“鞋底,你看都快燃燒完了,他們怎麽還不回來。”
“對啊,不會出什麽事吧。”
鞋底也表情嚴重,看著香火已經燃完,香灰落了一地,把銅鈴拿了起來,低著頭歎了一口氣,道:“一切自有天意,我們現在就相信他們吧。”
“唉,也只有這樣了。”
郝帥也長籲一口氣,點了點頭。
“鐺鐺鐺鐺……紀年……夏夏聽此鈴聲速速回來……”
鞋底的鈴聲不斷搖起,而夏夏聽到這裡,在看著前方迷霧重重,道:“紀年,現在可怎麽辦?”
哪知紀年看了夏夏一眼,把腰上的乾坤袋一擺,道:“還有這個!”
只見紀年把乾坤袋打開,一聲喝道:“收!”
一時間一股極大的引力,朝著紀年的乾坤袋而來,乾坤袋也變得搖擺起來,直到乾坤袋把整個古戰場的迷霧收盡,紀年這才收好乾坤袋,一聲道:“我們走!”
這次迷霧收盡後,整個古戰場的血腥之氣和殺氣也沒有了,原來都被紀年的乾坤袋給收了,前方的路一片明朗,兩人也急速回去,不過這一路上,夏夏的眉頭緊蹙,雙目則一直閃爍,心裡一直在想,難道鞋底知道紀年的真實身份,他這次讓紀年過來的目的,到底是……
“夏夏你在想什麽,好像有心事似得?”
“哦。”
夏夏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了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發生了之前的事,紀年把夏夏摟得更緊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會失去你,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麽比失去你更可怕呢,所以我都會包容你的。”
當夏夏聽到這裡,一時間心亂如麻又實在自責,隻得苦笑。
鞋底這邊,當搖完最後一聲銅鈴,紀年和夏夏及時回來了,只見紀年和夏夏猛地起身,把殺人大刀交給鞋底手裡,道:“給!”
“太好了,你們終於回來了。”
鞋底看著這把殺人大刀,上面不時泛著紅光,道:“這是一把殺人利器,上面染上了不少鮮血,用他來劈開這個困局,我們就能出去了。”
只見鞋底手握殺人大刀,向前走了幾步,閉上眼睛,猛地一喝,殺人大刀爆發出一陣紅光,然後朝前一陣猛劈,只見前方竟然裂開一個口子,一道刺眼的陽光滲透進來,鞋底一聲急急喝道:“大家趕緊出來!”
“快!”
大家依次從困局裡逃了出來,整個天空一片晴朗,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曬的大家暖洋洋的,也因為經歷太久的黑暗,所以大家都用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隔了好久這才適應過來,同時郝帥問道:“鞋底,我們是從困局裡面出來了,可是若以後有人進來,還是會誤入這個空間,難道這個困局不能破嗎?”
“我說了,那是一個古戰場,形成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也不是一場法事,兩場法事就可以搞定的事,就算是請來得道高僧,做個一百場法事,那也是搞不定的,因為死在戰場上的,都是軍魂,特別是軍魂,有軍魂的執著,很難請走,加上古戰場大大小小的戰役,天堂地獄都搞不定,又豈是我們能搞定的事,剛才我用殺人大刀劃開一個裂縫,這才僥幸出來。”
“哦,原來如此!”
當崔志聽完鞋底的一番話後,一直凝視著對方,那雙眼睛好像要把鞋底的五髒六腑全都看穿似得,也讓鞋底全身都不舒服,道:“小志,你看著我幹嘛?”
“鞋底!你到底是誰!”
鞋底愣了一下,然而嘻嘻哈哈道:“我就是我,鞋底啊,好了好了,我們趕緊上路吧。”
森林幽深寂靜,陰森恐怖,整個森林的景色也非常美麗,滿地的楓葉,踏在上面咯吱作響,森林裡的大樹有的長得筆直高大,有的則兩顆樹交纏在一起,長得奇形怪狀,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紀年身體一抖,道:“鞋底,我們走了多久了,怎麽還沒到。 ”
鞋底一路上一邊走,一邊看著地圖,看了半天,一陣驚喜道:“穿過這片森林就是歐陽家了。”
“哈哈,那趕緊走吧。”
崔志臉上這才有了笑意,看著肩背上熟睡的我,溫柔道:“萌萌,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鞋底的判斷沒有錯,我們穿過這片森林後,只見一座高大的古堡出現在我們面前。
當我們看著眼前的西式古堡,大家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郝帥則指著古堡,吞了一口口水,道:“陰陽鬼醫家族,就住在這個古堡裡。”
大家臉上全是驚奇之色,這處古堡簡直高聳入雲,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整個古堡高大的樣子,嫣然好像一座皇宮,不過卻沒有皇宮的氣派,反而多了幾分陰森肅穆的感覺。
這座古堡看起來殘舊,好像荒廢很久的感覺,整個古堡的牆壁用結實的岩石築成的,然而卻有無數裂縫,使常春藤得以在上面掛鉤,也可能這座古堡年代久遠,灰色的牆壁上,還到處都是暗綠色的蔓藤,就連窗戶上幾乎也包圍了。
而且在黑暗森林的深處,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讓人心裡無遺蒙上了一層灰,這陰陽鬼醫,歐陽家族的人,到底都是什麽人,為何要世代隱居在此。
崔志朝著城堡的花園中看去,整個花園裡開滿了白色的薔薇,這純白的薔薇,細膩的花瓣,純潔的令人向往,可是也給人一種幽深似海的感覺,崔志震了震,眉頭一擰,開始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