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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三百八十六章 和好如初
“這麽說來,應該是青海平救了她?”

  “可以這麽說。”

  “那你知道莊允嫻的孩子怎麽回事?”

  “春兒不知,因為春兒在青川牧場待的時日太短了。”春兒搖頭道。

  元胤點點頭道:“還有其他事兒嗎?若沒有,這兩天暫時待在驚幽城,不必再回汴京去了,我另有安排,入宮之事我會跟齊王爺解釋的。”

  “主子,春兒願意入宮,這樣一來,但凡皇帝那兒有點風吹草動,春兒也好及時告知主子提防。”

  元胤搖搖頭道:“這事兒你就不用再提了,留在驚幽城就行了。”

  “是,春兒知道了。對了主子,這回春兒回驚幽城的路上遇著了一位太妃,也是回驚幽城的。”

  元胤愣了一下,抬頭問道:“可是殷太妃?”

  “正是!春兒聽齊王爺說起過,說皇帝準備充盈后宮,大赦后宮幾位太妃,其中一位就是殷太妃,殷太妃原籍似乎就是驚幽城的。”

  昭荀看了元胤一眼問道:“是殷洛?”

  “是她。”元胤點點頭道。

  “四五年不見,她都成了太妃了,”嚴琥珀抄手說道,“這算哪門子事兒呢?對了,春兒,你可知道她下榻在何處?是她原先母家嗎?”

  春兒道:“春兒著急回來跟主子稟報,只看她進了城,不知她下榻在何處。嚴大人若想知道,春兒今晚就去查個清楚。”

  “行,”嚴琥珀點頭道,“你下去吧!”

  春兒起身離開後,昭荀忽然有點感觸了:“都成太妃了,下半輩子都得那麽過了,這能怪誰呢?”

  嚴琥珀道:“總不能怪冰殘哥吧?當初是她自己願意進宮的,又沒誰拿把刀子架著她脖子送她去的!”

  “哎哎哎,幾位,”祺祥敲了敲桌子道,“殷洛的事兒能不能待會兒再說?哥,明珠的事兒可不能再拖了!她要沒下家,那入宮揀選名單兒上指定有她的名字。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的,一旦進宮,以她那性子活得下來嗎?”

  昭荀轉過臉去,不說話了。祺祥推了他肩上一把道:“昭荀,真要見死不救啊?你忍心看著明珠進宮,一輩子被關在那個金絲鳥籠子裡?萬一那皇帝又是個短命的,那豈不是跟殷洛似的年紀輕輕就成了太妃了!”

  昭荀猶豫了片刻,還是那句話:“主子決定吧!”

  “哥……”

  “你跟琥珀先出去,”元胤吩咐道,“我跟昭荀有事兒要說。”

  “哥,記住了,”祺祥一臉認真的表情說道,“明珠是你親表妹啊!親親的表妹啊!送進宮你忍心嗎?”

  “琥珀,拖他出去,”元胤將桌上的圖紙丟給嚴琥珀道,“再去東院把我畫的取上,跟這些對比一下,明早給我個答覆。”

  “知道了,主子。”

  嚴琥珀一手拿圖紙一手拽著祺祥出了幽關大門。祺祥甩開嚴琥珀的手,還想趴回門上偷聽一下。嚴琥珀笑道:“小王爺,你聽不著的,這鐵門有多厚你知道嗎?走吧走吧,主子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你試試,”祺祥轉身說道,“把雀靈送宮裡去,你好受?”

  “你別擔心了,主子知道該怎麽辦,走吧,都燈火闌珊了,趁主子沒工夫理會你,還不出去溜達溜達?”

  “這主意不錯,走了!”祺祥甩甩衣袖,笑米米地走了。

  嚴琥珀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去東院取圖紙去了。路過藥廬時,他故意往上面走了幾步,朝懷安居那邊瞧了幾眼,只見燈籠依舊,安靜依舊,瞧不出半點動靜。他自言自語道:“真沒打起來啊?唉,冰殘哥有的忙了,莊姐姐的事兒還沒完,殷洛又回來了,這下好玩了!”

  懷安居裡,一片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住似的。原本這兒就隻住著冰殘,侍衛小丫頭三四個,再沒多的了。冰殘喜歡安靜,也耐得住寂寞,所以懷安居常年看上去都像沒人住似的。

  上午挨了那一巴掌之後,莊允嫻就躲進了房間裡,連午飯都沒吃。冰殘從東院小夥房回來後,手裡多了個食盒。推門進去時,他發現莊允嫻已經靠在窗前那張美人榻上睡著了。

  不知道是連日來折騰累的,還是哭累的,莊允嫻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冰殘走到塌邊,一眼就看見了她右手背上兩排血紅的牙印兒。

  這是莊允嫻的習慣,自尊心太強,想哭又不想讓人聽見,她就會咬著手背哭。偏她又是個死心眼,每回咬的都是同一隻手,而且下嘴得都挺狠的,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冰殘在塌邊坐下了,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右手,大拇指柔和地撫過了手背上那兩排小牙印兒,心裡隱隱作痛。上午那陣冰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或許真是精疲力盡了,或許是因為孩子的緣故,情緒忽然就失去了控制,想也沒想就打了過去。

  當昭荀跑來跟他說了明珠的話時,他就已經後悔了。可他知道莊允嫻在氣頭上,說什麽都聽不進去,兩人只會越鬧越僵,索性等到了這會兒。

  就在冰殘垂首凝神時,握著的莊允嫻的右手忽然抽了回去。他抬頭一看,莊允嫻已經醒了,把右手往身後一藏,立刻坐起身來警覺地看著他。他無奈地笑了笑問道:“還用得藏嗎?我早猜到了。”

  莊允嫻有點尷尬,坐直了身子盯著他問道:“來幹什麽?一巴掌還不夠替你那明珠郡主解氣的?”

  “你不餓嗎?”冰殘顧左右而言其他,對付莊允嫻他還是有法子的,特別是不發瘋的莊允嫻。

  “餓死了豈不是更省了你的事兒?還不用你冰殘大人親自動手了!”莊允嫻嘴硬地還了一句回去。

  “讓外面的人知道幽王府餓死青月堂的俘虜,這不是多光彩的事兒,也不省這兩頓飯。”冰殘起身走到桌邊把食盒裡的東西取了出來,一碗面,兩碟子醃菜和一盤蔥花炒蛋。

  莊允嫻往桌上看了一眼,沒動,問道:“改下毒了?”

  冰殘忍不住覺著好笑,轉身看著她問道:“你不是一直鬧著要死嗎?現下成全你了,你還不敢了?”

  莊允嫻瞪了他一眼道:“我這會兒不想死了,不行嗎?”

  “為什麽不想死了?忽然想明白了?”冰殘一邊問一邊把這幾樣東西都擱在了一張矮幾上,然後把矮幾放到了莊允嫻跟前。

  莊允嫻抬起一雙略顯生氣的眼眸瞄了冰殘一眼,說道:“跟你無關!冰殘大人,吃過飯是放還是繼續關著,說個章程出來吧!”

  “吃完再說。”冰殘把筷子遞給她說道。她一把抓過筷子,把筷子頭往桌子重重地頓了一下,然後低頭開始吃麵。

  吃第一口時,她忽然停了一下,喉嚨裡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咳嗽。冰殘胳膊撐著桌面問道:“有那麽難吃嗎?”

  不是難吃,是很久沒吃過冰殘煮的面了,這讓她有點意外。她輕輕咳嗽了兩聲,咽下了那口面,送了冰殘兩字:“將就。”

  “很久沒做過了,大概生疏了。元胤十幾歲的時候,偶爾也會鬧著讓我給他做做,後來就幾乎沒親自動過手了。”冰殘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著這些話。

  “你不用告訴我你們兄弟有多情深,我長眼睛的,看得出來!”

  “長了眼睛,沒長心,有什麽分別?”

  “應銘行!”莊允嫻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說道,“你是給我添堵的還是來給我送飯的?”

  冰殘一臉清風撫明月的笑容說道:“我還以為你連我叫什麽都忘了呢!”

  “沒忘,”莊允嫻重新拿起筷子,丟了他一個白眼道,“我記著呢!等往後你死了,我怕趙元胤給你牌位上寫錯名字了,好提醒他!我是沒長心,那你就去找個長了心啊!”

  冰殘拿過旁邊幾個軟枕,靠在上面,一邊看著莊允嫻吃東西一邊說道:“你承認錯誤的態度還是這麽差,就不能改改?”

  “我承認什麽錯?”莊允嫻抬眼問道。

  “沒發覺自己錯了?”

  “沒有!”

  “那嚷這麽大聲幹什麽?”

  “是你來招惹我的……”

  “你不心虛,你嚷這麽大聲兒幹什麽?明明自己是知道錯了,偏還裝出一副打死不認錯的模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回來一不殺元胤了,二不發瘋了,為什麽?是你自己都發現自己這十多年過得有多蠢了吧?”

  莊允嫻握著筷子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又氣又羞,大小姐的脾氣一上來,就把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摔,往塌下跳去。

  “站住!”冰殘斜眼看著她輕聲喝道。

  “還有什麽話要訓?”她冷冷地問道,“索性都訓了吧?橫豎今晚我是不想待這兒了!”

  “倘若你要走,我不攔你,但你記清楚了,”冰殘從軟枕上起了身,看著她神色嚴肅地說道,“今天出了這門兒,我往後真的不會再管你了!”

  “隨你!”

  “你以為我是說笑的嗎,莊允嫻?”冰殘輕喝道,“鬧了這麽久,連你自己覺著累了,不是嗎?我跟你一樣,都覺著累了!”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鬧下去了,想重新開始,對吧?連人都找好了,現下來跟我說這些有什麽勁兒?”

  冰殘點點頭,面色冷凝地說道:“龍翠月的事兒我這會兒不想跟你解釋,你愛怎麽想怎麽想,但我告訴你,莊允嫻,只要你今天踏出了這門兒,回了你那所謂的青月堂,我真的不會再管你了!往後你要是活著那你活著,要是死了大不了我給你堆個墳,僅此而已!你別以為我是在跟你說笑,你出了這個門口試試看,看我還會不會管你!”

  莊允嫻剛才還憤怒的表情忽然松了下來,雖然還倔強地瞪著冰殘,可眼眶裡已經起了一層水霧了。她下嘴唇微微抖動了幾下,使勁眨了兩下眼睛,挪開了眼神,轉身朝門口走去。剛走了沒幾步,一塊令牌就朝她腳下丟了過來。

  “沒這令牌你出不了城的!”冰殘靠回軟枕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拿著牌子,滾!”

  莊允嫻憋在眼眶裡的眼淚滲出了一點點,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冰殘,緩緩彎下腰去撿起了那塊令牌。握著令牌的手不住地顫抖,連帶著她整個身子都在抖。冰殘沒對她說過滾,就算是傷了她無數次,也沒這麽凶過。她忽然意識,冰殘真是不是說笑的,出了這門兒,這男人真的不會再管她了。

  冰殘沒有轉身去看莊允嫻的表情,只是像木樁子似的靠在軟枕上。他心裡也不會好受多少,如果莊允嫻今晚真的走了,他想他也可以死心了,留不住的始終留不住……

  開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他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牙齦咬得緊緊的,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從他心裡慢慢抽離,生疼生疼的……看來,這回真的可以死心了……

  緩和了一小會兒,他這才睜開眼,剛想從靠枕上起身時,一樣活物忽然撞進了他的懷裡,讓他始料不及,以至於整個人就被撞倒在了榻上!

  被撞倒那瞬間,冰殘就笑了,他就知道,沒發瘋的莊允嫻其實很好對付。莊允嫻有大小姐脾氣,容易鬧情緒,冰殘跟她最初相處時就發現了。如果只是鬧鬧小脾氣,冰殘還會哄她兩句,哄完了她也就沒事兒了。

  有一回冰殘真的被她惹火了,直接不理她,讓她一旁哭了個夠,哭完了之後,她就乖了,知道自己錯了,還會自我反省。果然啊,脾性一如既往,沒有半點改變。自尊心太強了,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會輕易認錯的。

  莊允嫻這回來反差那麽大,冰殘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應該是她自己知道錯了,又低不下那個頭來認錯,這才要心虛地逃了,還說什麽要跟自己一刀兩斷,裝得正兒八經的,這就莊允嫻自尊心在作祟。

  一切又終於回到了原來的模樣,雖然時間沒等他們,早就過了十來年了。可懷裡的人兒沒變,心沒變,那就足夠了。

  莊允嫻撲在冰殘懷裡就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哭了有多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冰殘就更不知道了。她哭的時候,冰殘困勁兒上來了,擁著她在懷裡就睡著了。等第二天在美人榻上醒過來時,冰殘發現懷裡的人兒不見了,驚了一跳,翻身起了塌,下意思地去找那塊令牌,窗外卻飄來了莊允嫻的聲音:“怕我拿了你的令牌跑了嗎?”

  冰殘松了一口氣,轉頭一看,莊允嫻手肘撐在窗台上,側身看著他,眼睛有點浮腫,不知道昨晚到底哭了多久,反正他是沒記憶了。他會心一笑,倒回榻上說道:“你又不是沒乾過這種事兒。”

  “你弟弟來了。”莊允嫻說道。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元胤問莊允嫻:“我哥呢?”

  “死了。”莊允嫻心情變好了,口氣沒變。

  “所以呢?你站在這兒憑吊他?他要真死了,我估計我還得給你收屍吧?他人呢?叫他出來,我有事兒。”

  冰殘從榻上起了身,走出門外問道:“什麽事兒?”

  元胤道:“殷洛回驚幽城了,照禮兒是要去她門前走一遭的,名義上也是我的庶母,太妃娘娘。”

  “她什麽時候回來了?”

  “昨天到的,趕緊吧,禮兒我已經讓乳娘備好了,你去一趟就行了。”

  “殷洛?”莊允嫻忽然想起了什麽,看著冰殘問道,“是不是早幾年老愛在你跟前晃悠的那個姑娘?”

  冰殘還沒說話,元胤就答道:“對啊,可喜歡我哥了,怎麽了,莊允嫻,你還記得啊?我隻當你就記得殺我了,別的事兒都記不住呢!”

  “我記得,”莊允嫻瞥了冰殘一眼,單手叉腰問元胤,“趙元胤,殷洛是你的庶母,是不是該你去拜見?你沒腿兒嗎?要使喚應銘行去?”

  “應銘行?”元胤嘴角扯起一絲狡黠的笑容,有事兒啊!

  還是在這兩人決裂之前,元胤聽莊允嫻這麽叫過冰殘,今天忽然聽到,元胤就知道兩人估計是和好了。他也松了一口氣,對莊允嫻說道:“你要不提,我還真忘了他真名兒叫什麽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得去,橫豎人家殷洛想見的人不是我,是他。”

  “元胤……”冰殘丟了元胤一個趕緊走的眼神。元胤衝他倆抿嘴一笑道:“橫豎禮兒和昭荀都在外面等著了,我有事兒要去軍營,去不去你看著辦。不過,你要是不去,我估摸著殷洛還會派我帖子,躲不過去的,先走了。”

  元胤帶著一臉殲笑出了院子。等他走後,冰殘叫來了小丫頭吩咐道:“去遊夫人那兒取身她的新衣裳來。”

  “是,大人。”小丫頭飛快地跑走了。

  “我不穿別人的衣裳,”莊允嫻倚在窗台邊上說道,“我的東西都還在客棧裡呢!”

  冰殘走到她身邊,單手扣住了她的腰說道:“你還打算穿著你那些衣裳出門招搖嗎?”

  “沒什麽不好的,我一直都是這樣穿的,對了,把佩劍還我。”莊允嫻伸出手道。

  “想都別想,”冰殘一口回絕了,“你人在驚幽城,沒人敢動你,別想再帶著劍到處亂跑。一會兒丫頭把衣裳送來,把衣裳換上,吃過早飯就在王府裡不許出門。”

  “那你還不是在關我?出門總行吧?”

  “不行。”

  “出門而已……”

  “給我老實待著,等我回來再說。”

  “那你幫我個人總行吧?”

  “誰?”

  “青芽兒。”

  “我會跟琥珀說的,”冰殘手一帶,把她帶進了懷裡,“記住了,你已經不是青月堂的女殺手了,別再給我穿成江湖人士的模樣兒了,還有你腦子裡再想那些青月堂的事兒我可真把你丟出去了。”

  “丟吧,”莊允嫻揚起頭帶著一臉笑容挑釁道,“現下把我丟出去,丟完了你就會後悔的,應銘行。”

  冰殘也笑了笑,把她扣得更緊了:“我跟你說,在王府裡別到處亂跑,別跟明珠打架,人家手還吊著呢!”

  “活該!”

  “她是元胤表妹,你不看她的面兒,也得看元胤的面兒吧!脾氣收斂一點,聽見沒有?”

  “你說得我好像很喜歡惹禍似的。”

  “王府裡的人有幾個沒跟你交過手的,你自己得罪了多少人自己不知道嗎?聽話,行不行?”

  莊允嫻伸了個懶腰,把兩隻胳膊掛在冰殘脖子上說道:“行,我就待這兒,哪兒都不去,等你回來,這總行了吧?”

  冰殘拍了拍她的腰說道:“我會盡快回來的,有事兒就讓暗探找我。”

  “知道了……囉嗦!”

  再說小丫頭去遊仙兒那兒取衣裳時,兮兮正在那兒聽遊仙兒說教,無非是養好身子早日懷上孩子之類的。正好小丫頭來了,兮兮趁機開溜了。

  從王府後門出去後,兮兮就去了尹媽媽茶坊。到了茶坊時,還沒一個客人, 尹媽媽正倚在櫃台前打著哈欠,見兮兮來了,便笑道:“這麽早啊?其實你不用這麽早來,橫豎早上這會兒也沒什麽買賣。”

  “沈姑娘帶信兒回來了嗎?”

  “還早呢!最遲都得再過幾天去了。”尹媽媽笑道。

  “您還真舍得啊?就這麽一個女兒,送去台州那麽遠,往後見面也不容易。”

  “有什麽舍不得的?”尹媽媽感慨道,“她能從那火坑裡出來,尋找個當官的嫁了,我已經燒高香了!我要再跟著去給他們添亂,那就是我不懂事兒了。對了,兮兮,都快中秋了,媽媽給你提個醒兒。”

  “什麽事兒?”

  “你不是有熟人在幽王府嗎?這不快到中秋了,你也該備點東西送給人家,這才是禮尚往來啊!”

  尹媽媽一直不知道兮兮的身份,上回沈瑤銀贖身的事兒,兮兮也只是跟尹媽媽說她在幽王府有熟識的人。她笑了笑說道:“不必了,我們熟著呢,犯不著那些客套。”

  “這可不客套,是該的。你想想,人家上回幫我那麽大的忙,我還沒親自去謝過呢。眼下快到中秋了,我就想親自做點月餅托你給帶去。自家動手做的,模樣兒沒東月軒那麽好看,可味兒保準錯不了!”)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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