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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一百九十八章 跟曹氏算帳
  就在曹氏愕然之時,恭氏又挑釁道:“高三姑,怎麽不吭聲兒了?正好今天人多,您老人家摸出來給大家瞧瞧唄!讓我們這些粗人也見識見識什麽是能值百兩的珍珠!”

  ”價值百兩啊!”院子裡的人都議論開了,個個都詫異地把高三姑看著。

  高三姑那原本漲紅了的臉唰地一下紫了,窘得開口大罵起了恭氏:“嘿!你這娘們還真會瞎掰!你哪隻狗眼瞧見我有珍珠了?”

  ”唉喲!還藏什麽呀藏!又不是要搶您老人家的,拿出來瞧瞧有什麽呀?那天不止我一人瞧見了,梨花,陌香......對了,你自家親親的兒子都瞧見,不信,問問海堂和紅菱呀!”

  “放你娘的臭屁!”高三姑急得口不擇言。

  開羅一聽又怒,威喝道:“你這老賊皮嘴巴放乾淨點!有珍珠不敢認,莫不是從哪兒偷來的吧?哼!梨花——”他仰頭對梨花道,“你不是要報官嗎?橫豎再問問那曾家小少爺或是汪家大少爺掉珍珠沒?這村子裡誰家能有那麽貴重的玩意兒,指定來路不明!”

  高三姑有些慌張了,又不敢看曹氏那滿含怒光的眼睛,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曹氏此時已經明白了珍珠的來歷,又怒又恨,狠狠地瞪了母親一眼,轉頭衝鄧開羅說道:“你去問!趕緊問去!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怕你去告不成!”

  “對!對!”高三姑急忙附和道。

  “這就奇怪了!”鄧開羅朝旁邊的人說道,“高三姑這珍珠哪兒來的?莫不是曹管家娘給的?喲!馬六當管事果真是有好處的!這才幾年工夫,價值百兩的珍珠都拿出來送老丈母娘了!多闊氣多大方啊!”在高挑這好。

  院子裡的人都掩嘴頭笑了起來。曹氏黑了臉,有些尷尬了。海堂忙過來勸道:“姐,那白骨的事都還沒弄清楚呢,你就帶著娘上門要人了,這也說不過去吧!”

  “死小子,有了東家就不管自己家裡了是吧?說起來,那也是你表舅!”

  “不就是一堆白骨嗎?哪兒知道是不是?”

  “你……”曹氏有些著急了,舉起手要打海堂。

  梨花盤腿在桌上坐下了,對曹氏說道:“管家娘,珍珠那話我們也不提了,到底有沒有你和高三姑自己心裡清楚,怎麽來的我也管不著。不過,你看我院子裡這一攤東西該怎麽辦啊?你好歹是堂堂汪家田莊的管家娘,不會拍拍屁股就走人吧?”

  “還要跟我算帳嗎?”曹氏指著鄧開羅龔氏道,“剛才他們沒打?是鄧開羅先動手的!”

  “你和你娘不進我這院子,他們能動手嗎?管家娘,這處不是你的田莊,不是仗著你身板子硬連男人都能揍就可以隨意闖進來!若說你今天想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可不答應的。汪家田莊不是還有位少爺管事嗎?我倒是要去問問那位少爺,他家的管家娘整天沒事就帶著幾個跟班到處囂張的嗎?”

  “我來說理兒的,是你的人先動手!”曹氏振振有詞地辯解道。

  梨花撐著下巴笑問道:“你的理兒從哪兒說起呢?從那堆白骨是你親表叔說起嗎?說句不好聽的,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就認定那白骨是你表叔了?我倒要問問,你是親眼看著袁大娘把你表叔給害了的?若是親眼所見,為什麽等到他骸骨被發現的時候才來振振有詞地抓凶手?早幹什麽去了?若不是,那不過就是你猜測罷了。我還能猜出一百個版本兒呢,你要不要我一一說給你聽聽?”

  曹氏氣得胸前那兩塊兒肉都顫了一顫,雙手很明顯地微微在發抖,像是心裡某個深藏的傷疤被揭開了。

  “管家娘,還是等官府來了人再說吧!萬一認錯了,把人家往祖墳裡一葬,水土不服怎麽辦?指不定要來找你呢!兩位,你們認為呢?”梨花問向了那兩位曹家的親族,“那白骨死了到底二十幾年還是三十幾年或者五六十年,你們說得清楚嗎?好歹等事查清楚了,你們來我這兒打架也打得值啊!要不然,為了一個不知名的人白挨了打,你們劃算嗎?那不鬧笑話給鄉親們看嗎?”

  這兩個人都有些遲疑了,目光轉向了曹氏問道:“梅枝,是你說的那堆白骨是曹楚,這話你能定個準音兒嗎?”

  梨花接了話笑道:“她要能定個準音兒,那就只能說明她一早就知道那白骨是曹楚了,要不然就是她能和白骨通靈!”

  “你胡說什麽,秦梨花!”曹氏臉上浮起一股莫名的畏懼,連呵斥梨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猜的,”梨花偏偏頭笑道,“你都能憑著一根斷指頭嚇猜亂猜,我為什麽不能猜啊?管家娘,你別是給我說中了吧?”

  “說中你個頭!”曹氏的臉色由黑變綠,拽上高三姑道,“娘,我們走!”

  “慢著!”梨花從桌上跳了下來,擋在兩人跟前道,“帳沒算清就想走人?砸了別家的東西撒腿兒就要跑?管家娘當自己是山賊還強盜呢?”

  高三姑指著梨花數落道:“我看你是鑽到銅錢眼子裡去了!什麽都提錢……”

  “跟你們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不提錢,難道我提鄉裡鄉親這四個字嗎?剛才是誰說我是一個外鄉人的,既然是外鄉人,那就顧不了那麽多這樣情那樣情,還是說錢實在些!”

  “你想怎麽算啊?都一股腦算我頭上嗎?休想!”曹氏態度堅決地說道。

  “人是你帶來的,你又頂著個管家娘的名兒,我不找你找誰呢?”

  “東西也不單是我們砸壞的,他們沒動手嗎?”曹氏指著龔氏袁氏和鄧開洛說道。

  “那很簡單,算個總數出來,四三開不就完了嗎?”

  “四三開?你想得倒挺美的!”

  “我也不跟你費唾沫子了,管家娘!”梨花收斂起笑容,抄手說道,“現下跟你說不通理兒,那我就往田莊上找馬六找汪大少爺說!我倒想看看汪大少爺能不能容你這不講理的人在莊上當管家娘,你不要臉面,汪家那詩書禮讚之家還要臉面呢!行,我現下就去莊上,也懶得跟你廢話!”

  梨花正要轉身走,曹氏急忙叫住了她,略帶心虛的表情說道:“行,你算吧,我也不是賠不起!四三分就四三分!”

  “那好!”

  陌香很自覺地去把梨花的算盤拿來了。梨花往石桌邊上一坐,利落地打起了算盤:“碎碗二十四個,碎盤子八個,湯碗四個,筷子十六雙,調羹十六個,炒菜四個,冬瓜燉湯一個,腐乳小菜三碟,哦

,對了,還有大湯杓一個!”

  “沒了?”

  “還有呢!”梨花抬頭笑道。

  “還有?”曹氏著急道,“碎在地上的東西也就這些了,你還能給我變出兩樣兒來?”1dago。

  “還有雨桐和玉桃的工錢,不算嗎?”

  “她們的工錢也要算在我頭上?秦梨花,哪兒有你這樣算帳的?”曹氏有點火了。

  “我這兒跟莊上是不同的,莊上是買了人,我這兒是雇人,得照價給工錢呢!雨桐和玉桃費了工做了這麽一桌子菜給你們毀了,回頭她們還得加班做一桌子,我又得給加班費,我能不找你算嗎?”

  “什麽費?加班費?你這哪兒來的歪理兒啊?”

  “管家娘,自己見識短淺就別說我是歪理兒!你在田莊上使喚人使喚管了,把汪家買下的小廝當自己的奴才使喚,自然是不知道雇人也有雇人的規矩。你在山裡待久了,不懂外面的行情,我不笑話你,可這帳還是得這麽算!”梨花說完低頭在算盤上劈劈啪啪一陣扒拉,合攏了總數說道,“算齊整了!一共是七兩銀子,你們四個人,就攤四兩,外加上回高三姑到我這兒鬧事的欠下的,一共四兩銀子八百個銅板。看在海堂和紅菱的份上,我把零頭抹了就收你四兩整吧!”

  “四兩!”高三姑比曹氏還激動,差點跳起來抓了梨花的算盤丟了,“你才是強盜土匪呢!這麽點東西要我們四兩銀子,頂多值幾百個銅錢!你胡亂算的,不能作數!”

  “我這兒每一筆都有出處,都有價目的,不亂賴你們半個銅板,您老人家要是覺得我亂算的話,我開出單子一會兒送到馬六手裡,讓他親自過過目也行!”梨花從剛才就察覺到,一提到珍珠,曹氏的臉色就不對勁兒,似乎不太希望馬六知道,她索性對症下藥,對著曹氏的死穴而去。

  果然,梨花這麽一說,曹氏臉上的怒氣就消去了一大半兒。她強忍著怒火說道:“不必了,你開發個單子給我瞧瞧就行了!”

  “好說!”梨花吩咐玉桃取來紙筆,讓玉桃現成照著她所說的列張單子出來。只見玉桃有模有樣地拿起筆,沒費多少工夫就寫出了一張單子。旁邊有人驚訝地讚道:“喲!玉桃也會寫帳單子了!這可長進了!”

  玉桃把單子遞給了曹氏說道:“管家娘,你瞧瞧吧,都在這兒了。”

  曹氏接過來,緊皺眉頭地看一眼,氣憤地問道:“那四個炒菜,一碗冬瓜燉湯值那麽多錢嗎?龔雨桐和玉桃的工錢有那麽多嗎?都是一百文一天?秦梨花你少哄人了!隻當我不懂啊!”

  梨花起身笑道:“管家娘要不信,問問這兒的人,他們是工錢是多少。在我這兒管事的都是二百文以上的工錢,雨桐和玉桃算是低的了,地裡頭乾活兒的也都是六十文一天。管家娘,你真在莊裡待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要是拿到別人跟前去說,你這臉就丟大了!過幾天,我這兒就發放工錢了,你要不信,親自來瞧瞧也行!”

  曹氏捏著那張帳單,氣得指甲都嵌進肉裡去了。可她心裡明白,要是讓秦梨花鬧到莊上去了,只怕珍珠的事就不好對馬六解釋了。這回,她只能認栽!她把帳單氣呼呼地塞進了袖兜,從錢袋裡摸出了三塊銀子拍在了桌上。

  “玉桃,拿等子(古代稱量工具)來!”梨花說道。

  “你不是東家娘嗎?用手掂一掂還掂不出重量?”曹氏譏諷道。

  “還是拿等子約過了為好,那東西是不講人情兒,省得你又說我不公道了。”梨花拿等子約了那三塊銀子,有四兩六錢,便又拿出六錢銀子找補給了曹氏。曹氏從桌上抓了銀子,立刻怒氣衝衝地轉身走了。高三姑急忙跟著她後面也走了。

  剩下的那兩個曹氏親族沒走。兩人湊到梨花跟前拱手笑道:“對不住了,東家娘!我們也是一時衝動才上您這兒來鬧的,您可別記在心裡。”

  梨花說道:“我知道是曹管家娘找你們來的,沒事,不會跟你們計較的。不過,我想問問,是管家娘說那白骨是她表叔嗎?”

  “可不是嗎?”其中一個忙回話道,“我們都不敢肯定啊!就像您說的,單憑一根指頭能認出什麽人來呢?可她說見過她表叔跟袁大娘在山上林子裡拉拉扯扯呢,認定了那就是她表叔,還說一定要給她表叔討個公道!我們也是想替本家兄弟出口氣,這才跟她一塊兒來了,您別見怪啊!”

  “不見怪,往後可別這樣了,回去吧!”梨花揮揮手道。

  “不是,那個……”

  “還有什麽事嗎?”

  “您這兒……這兒還缺人嗎?我們倆都挺能乾活兒的,您看……”

  梨花忽然明白了, 點頭笑了笑說道:“在我這兒乾活兒規矩可多了去了,還得簽個勞務協議,你們要真想來,明天再來找我吧!”

  “那好那好!”

  這兩人忙向梨花道了謝,又態度友好地跟鄧開羅說了幾句好話,這才轉身走了。龔氏走上前正要掏銀子時,梨花笑道:“誰還當真要你的錢啊?下回別那麽衝動就行了,跟人掐架總是自己吃虧多一點。”

  “那可怎麽好意思呢……”

  “要覺得不好意思,就趕緊再去做一桌出來,大家還等著吃呢!”

  龔氏忙點頭笑了笑,轉身往夥房跑去。梨花把那三塊銀子丟給了玉桃,說道:“拿著!過幾天是九九重陽,這銀子隻當是管家娘孝敬我們過重陽節的。”

  “交我安排嗎?”玉桃驚喜地笑問道。

  “交給你了,好好整點酒菜讓大家都樂樂。”

  院子裡的長工婦人們都歡呼了起來。玉桃更是特別地高興。平日裡別人都叫她小管事,她還沒真的管過什麽大事呢!這回梨花把銀子交給她安排重陽節的酒菜,她恨不得明天就是重陽節!

  梨花收了紙筆和算盤回了屋,剛開門就看見元胤坐在竹椅上。幸好早就習慣了他這種神出鬼沒,梨花很淡定地問道:“又去哪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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