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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一百零一章 相思豆
火光,攥緊了拳頭,卻不敢真的上前揍梨花一頓,除非有人此刻告訴他謝滿庭永遠回不來了。

梨花看著他輕蔑地笑了笑,順手挽了黃鶯的胳膊對他說道:“東鄉哥,話說出來容易,可要收回去比吃黃連還難呢!我們姐妹倆現下就站在這兒,看你能揍不能揍?”她這樣一說,弦外之音就已經很清楚了:黃鶯的事她會管。

花的到抹外。黃鶯被她這麽一挽,涼了好幾天的心忽然感覺有些暖意了。她側臉茫然且感動地看著梨花,從來沒想到梨花還能當她是姐妹。想著從前自己老是挖苦諷刺梨花,梨花都沒跟她一般見識,心裡就覺得很愧疚。

東鄉被梨花的話堵了個半死,氣得吐不出一個字了。梨花又笑道:“你要真揍了我們倆,就算我們家滿庭不尋你算帳,只怕馬六也會跟你過不去。馬六一走,雞犬都飛天上過日子了?你到底是不拿他那管事當管事吧!這不正應了那一句話嗎?皇帝走了狗登位!”

“死女人,你罵誰是狗呢?”東鄉往前兩步晃了晃拳頭威嚇道。

肖嫂子在旁邊瞧著著急,生怕自家男人一激動就走了梨花,回頭滿庭找他們算帳呢!她忙高聲說道:“行行行,秦梨花,你有個男人能打,了不得了!我現下就去找管家娘來,我還不信這莊上沒王法了!”她正想要去找曹氏,曹氏已經出來了。

肖嫂子急忙告狀道:“管家娘,你來瞧瞧,可了不得了!往後這莊上索性改姓謝算了!有個能打的男人就到處惹是生非,欺負完這個就欺負那個!哎喲喂,我可惹不起這姑奶奶喲!我還嫌命太短,天天往海子廟裡求菩薩保佑多賞兩年的命兒,可不想為了做頓飯把命兒都給搭進去了!罷了罷了,往後夥房裡累死累活我一個人做好了,總比沒命兒強呀!”

曹氏掃了梨花和黃鶯一眼,正想開口時,坐在夥房門口的雲阿婆說話了。她一臉不滿地看著肖嫂子問道:“哎,肖嫂子,你那話是什麽意思?橫豎夥房裡累死累活就你一個人在做?我這死老婆子不算人呐?嗨!你當我是鬼呢?當我死了呢?我這半截身子埋土裡的人成天在你跟前晃悠來晃悠去,倒成了鬼魂了?”1c8Vh。

肖嫂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告狀心切,忘記了夥房裡還有雲阿婆在幫忙呢。她忙對雲阿婆陪笑道:“您老人家那話就嚴重了,我哪兒敢當您是鬼魂呢?馬六都說了,您準長命百歲呢!我剛才是太氣了,說錯話了!”

雲阿婆白了肖嫂子一眼道:“真不知道你那氣是哪兒來的?是衝人家梨花去的,還是衝我這死老婆子來的啊?是不是嫌我在夥房裡礙著你什麽手腳了?你直說就行了啊,回頭讓馬六趕了我出莊子去,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餓不死我呢!”

“沒那意思,沒那意思,”肖嫂子有點心慌了,忙擺手道,“我哪兒說你礙我手腳了?夥房又不是我自家的,誰去我都沒話說呀!”

“行了,”曹氏接過話對雲阿婆說道,“肖嫂子也不是存心說您的,您也別總拿死啊死的掛嘴巴邊上,回頭讓馬六知道了,又得說我們不是了。”

雲阿婆微微皺眉,低頭眯眼地剝著大蒜,歎了一口氣道:“我離死有幾步遠,自己不清楚嗎?天天晚上這麽吵下去,我能有幾天活命的?明知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瞌睡少,還吵成那樣,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嗎?哎喲,馬六媳婦,你要有半點孝心,只怕我早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誰都聽得出來雲阿婆是在幫黃鶯說話,言下之意是讓曹氏管管梁柏,讓她睡個安穩覺。

梁柏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紅了。黃鶯的心微微一顫,絞痛絞痛的,頭一次覺得雲阿婆很慈祥。她向來眼睛長在額頭上,最看不起像雲阿婆這樣的鄉下婆子,嫌她們又髒又醜又老,說話都躲得遠遠的。可此刻聽見雲阿婆這番話,恰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地及時,她差點淚流滿面了。不過,她也明白,雲阿婆會幫她是因為梨花的緣故。

☆、第一百二十七章相思豆

曹氏本就想管治梁柏,既然雲阿婆給了她一個梯子,她就順腳下了。她回頭衝一臉漲紅的梁柏說道:“聽見沒?你鬧得我們家親姑姑都沒法睡覺了,都要奔死去了,你要不安分點,等馬六回來了有你好看的,知道了不?”

大家的目光不由而同地斜瞟向了梁柏。梁柏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後脊梁直冒冷汗,嘴裡嘟囔地罵了一句,然後接了話道:“知道了,管家娘。”他說完悻悻地回後院去了。

曹氏轉回頭又問雲阿婆:“您老人家還有哪兒不舒坦的?盡管說出來,別再跟死字較勁兒,我可擔不起這罪名兒!”

雲阿婆吹了吹手掌裡的蒜皮,緩緩起身,捶了捶腿兒道:“沒了沒了,噯喲,這腿兒真是不頂用了,才坐這麽一小會兒就麻了,索性砍了算了!”

梨花用胳膊肘碰了碰黃鶯,給她使了個眼色。黃鶯立刻明白過來,忙對雲阿婆說道:“您老人家要不嫌棄,往後每晚我替您按按腿兒?”一院子的人都好奇地把黃鶯盯著,太陽今天不是打東邊落下去的呀?這眼睛長頭頂的丫頭居然要幫雲阿婆按腿兒?

雲阿婆擺擺手道:“不用了,我這腿兒不好看,老骨頭老皮子了,你看了指不定會吐呢!哪兒能髒了你的手呢?”

“那算什麽髒呢?您老人家不嫌棄我手藝差就行了!”黃鶯笑盈盈地說道。

“是啊,雲阿婆,”梨花接過話笑道,“您可別小瞧了黃鶯的手藝。想汪府裡那麽多婢女下人,夫人最喜歡黃鶯給她揉肩按腿兒,常誇她手藝好呢!橫豎她晚上也沒什麽事做,您倒不如成全了她,隻當給她找找活兒乾。”黃鶯掐揉手藝是一流的,只不過從前的受用者肯定是老爺,而不是夫人。

雲阿婆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麽,轉身進夥房去了。梨花知道她是答應了,偏著頭對黃鶯小聲道:“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黃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字還沒說出來,黃鶯的眼淚就要滾出來了。

梨花忙掐了她一下,低聲道:“別動不動就哭,收著點!”

曹氏見雲阿婆不發威了,轉身問梨花:“哎,秦梨花,真打算在這兒吃了晚飯再走了?”

肖嫂子忙添油加醋地說道:“她剛才說了,就算吃也是吃老爺的,不是你我的,愛上這兒吃就上這兒吃,你管不著呢!”

“哎喲!”曹氏嘴角扯起一絲冷冷的笑容,“聽著像這莊子是你秦梨花在做主呢!鬧清楚了,你現下還住在謝家呢,趕緊回去吧,今晚沒備你的份兒!黃鶯,還杵著做什麽?夥房裡不用你乾活了?”

黃鶯下意識地往梨花身邊靠了靠,低著頭不說話。梨花應了聲對曹氏說道:“正好管家娘來了,我有個事要跟你說說。紅菱懷了孩子,海堂哥又不在,你這大姑子要張羅一莊的事,忙得慌,沒工夫照顧她,所以我和黃鶯商量了一下,打算讓黃鶯和紅菱住一屋,互相有個照應。”

曹氏眉眼一沉,目光中帶著幾絲冰冷,嘴角抖了一下問道:“秦梨花,這莊上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安排了?你該回謝家就回謝家去,別在這兒沒事找事!”

“管家娘這話嚴重了,我哪兒是安排啊?我這不正在問你的話嗎?馬六走了,這莊上的事都歸你管,出了什麽事那都是你的事,我哪兒敢管那麽多呢?也擔不起這麽重的擔子。你要不同意,大可以一口回絕了我,不過——”梨花淺淺一笑道,“紅菱身子向來就弱,今天又給人嚇了一回,沒個人仔細照顧著,只怕會滑胎也說不準。要真是那樣,外面那些人指不定會說,是你管家娘一家子對紅菱還有成見,故意不細心照料呢!要是讓黃鶯跟她住一屋,有個風吹草動也好及時跟你說,豈不是兩全其美?你覺得呢,管家娘?”

“哼,”曹氏哼笑了一聲,一股悶氣從鼻腔裡呼了出來說道,“你倒是思慮得周全,連我的臉面都思慮到了,真辛苦你了!”

“哪裡哪裡,”梨花客氣地笑道,“這都是往常在莊上的時候跟管家娘你學的。我隻得你二三分的真傳,哪兒能學得盡你十分呢?我思慮到的,只怕你也早早思慮到了,是不是?橫豎黃鶯一個人住也太冷清了,讓她和紅菱住一處,互相管顧著是最好的。要是誰真想乾點別的事,那就得掂量掂量,萬一讓紅菱動了胎氣,這後果他擔不擔得起!”

大家都知道說的是梁柏,要是黃鶯和紅菱一塊兒住了,梁柏晚上還想來折騰黃鶯的話,只怕會傷了紅菱的胎,到時候海堂不找梁柏拚命,那就怪了!

曹氏知道梨花是有意這麽安排的,一下子就能保全兩個人,她要想不答應,似乎情面和臉面上都說不過去,便隻好點頭應了。梨花又說黃鶯撞了頭,只能辛苦肖嫂子做飯了,曹氏也沒多說什麽,讓黃鶯自己去歇著。梨花衝曹氏道了聲謝,扶著黃鶯去後院了。

看著梨花臉上那處事不驚的笑容,曹氏忽然想起了馬六之前說過的一件事。有一晚兩人芸雨完了之後,躺在床上歇氣兒,馬六忽然感觸了一句道:“那秦梨花只怕真不是老爺的姐兒,以她的聰明,怎麽會甘願做個姐兒呢?”

她轉頭問馬六:“你怎麽知道她不是個姐兒?她跟你說的?”

馬六哼笑一聲道:“不讓全莊人去參加春祭這事就是她的主意。”她吃了一驚,摟著被褥遮了光溜溜的身子,坐了起來低頭問道:“我還以為是你想出來的主意呢,沒想到你是聽了她的呢!”

馬六點點頭道:“不但是春祭的事,上回謝大娘她們藏了兒子不交出來的時候,去祭山神也是她想出來的。”

“那不是汪管事的主意嗎?”她再次吃驚地問道。

“汪管事那時都慌了,生怕給陳禦史家小公子瞧出個端倪來,腦子比我還不好使呢,上哪兒想那主意去?祭山神是秦梨花跟汪管事出的主意,當時我和汪管事都給她哄騙了,以為她真是想逼著謝大娘她們交出兒子來成親,哪兒想到她是打算借祭山神逃跑啊!這事之後,我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丫頭鬼心思多了去了,狡猾成這樣兒,做什麽不好非得做老爺的姐兒?只怕這裡頭是有文章的。”

“她要不是老爺的姐兒,難不成真是個丫頭?”馬六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她到底在汪府上是個什麽身份我說不好,橫豎往後你少跟她過不去,她心思比你多,人比你聰明,就算沒有謝滿庭,她也未必會吃虧,我們犯不著跟個聰明人較勁兒,知道了嗎?”氏阿既順想。

曹氏當時心裡還有點不服氣,心裡還懷疑過馬六是不是看上秦梨花了,把她誇得那麽好,自己難道就笨了嗎?不過今天曹氏算是長了點見識了。

父親曹安被秦梨花推進水缸後,曹氏當時只顧著氣憤去了,沒覺得有什麽,可過後一想,真是有點後怕。潑婦她見多了,頂多是嘴上罵罵,砸砸東西,再不就來點自殘上吊跳河什麽的,但能狠得下心把一個醉酒的男人推倒在水缸裡,還面不改色地承認了,這樣的婦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不但需要力氣,還得需要點膽量。她不禁在想,到底秦梨花從前是個什麽人呢?

“管家娘!管家娘!”肖嫂子幾聲叫喚把曹氏散出去的魂兒給叫了出來。曹氏微微皺眉問道:“怎麽了?還不去做飯,等著我動手呢?”

“門外有人找。”肖嫂子指了指大門外說道。

“誰啊?”曹氏隨意地抬頭往大門外望去,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站在那兒衝她笑了笑。曹氏覺得有些奇怪,自己並不認識這小姑娘呢!

她走出了院門,打量了那小姑娘一眼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呀?瞧著不像村子裡的,找我有什麽事嗎?”小姑娘眨了眨她那雙明輝般的眸子,遞上了一個藍布錦囊道:“我是幫人送東西的,給你!”

“什麽東西?”曹氏還沒問完,那小姑娘就一溜煙跑走了。她叫了幾聲,卻也沒能叫住。她更加好奇這錦囊裡到底裝了什麽東西,揭開繩子,把裡面的東西往外一倒,一串半黑半紅的小串珠手鏈就掉了出來。

“天哪……”曹氏臉色霎時慘白如雪,瞳孔張大,表情扭曲,雙手一抖,差點把這串珠手鏈抖落在地上。片刻後,她滿眼驚異地抬頭四處張望,想要再尋到那小姑娘的身影,卻早已不知所蹤。她死死地摁住跳如撞鍾的心,不甘心地挑目在傍晚那片殘陽余暉中尋找,可惜除了平日裡熟悉的景色,並沒有尋到她想看見的人。

再次低頭凝視時,曹氏那雙捧著串珠的手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眼眸裡竟然盈出了一抹水霧。1c9l4。

就在她感觸萬分時,梨花和陌香手拉著手從院門裡走了出來。一抬頭便看見了眼眶盈淚的曹氏,不由而同地愣住了。梨花忍俊不禁,親娘啊,這是自己眼花還是怎麽著?管家娘也會哭嗎?幻覺?

曹氏沒想到她們倆會忽然出現,頓時尷尬地低下頭,塞了手鏈進袖子裡匆匆進了院門。等她走後,陌香露出了一臉驚異的表情,眉飛色舞地問梨花:“四嬸,曹管家娘在哭嘞!”梨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點頭道:“我看見了,是在哭,再晚一步出來,沒準還能瞧見她淚流滿面的樣兒呢!”

“好稀奇哦!”陌香一邊拉著梨花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從來沒見她哭過呢!還是捧著一串相思豆在哭。”

“那紅黑色的小豆豆是相思豆嗎?”梨花倒是聽過這名兒,人家王維不是寫過那句很有名的詩嗎?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不過在上一世,梨花從來沒見過什麽相思豆。

“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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