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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二百四十七章 送信二
身邊的元胤察覺她神情異樣,目光向車後看去,好奇地問道:“遇著熟人了?”她輕輕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算,就見過一回。”

“到底是什麽人啊?”

“趙元胤,你懂詩文吧?”

“你有什麽不懂的嗎?”元胤拉過她抱在懷裡笑問道。

“有這麽一句詩,你幫我解釋解釋,死而複燃春風度,驛路桃花叩農門,這詩是什麽意思?”

元胤略微斟酌了片刻後問道:“沒有下面兩句嗎?這倒不好去揣摩做詩人的意圖。那死而複燃春風度有些玄了,像說鬼話似的,後面那句驛路桃花扣農門我倒知道個出處。”

“趕緊說。”

“我沒去過,但也聽人說起過,西南一方有個叫龍泉驛的地方,是前朝驛站所在。那兒桃花甚好,遊客如熾,每每春天桃花盛放的時候最是美麗。鎮上有家頗有名氣的客棧,傳了好幾代,叫農門客棧。因此我揣測,這後一句驛路桃花叩農門說得便是那龍泉驛上的客棧了。你打哪兒聽來這兩句詩文的?”

“龍泉驛?對了對了,那麽出名的,旅遊指南上不是常常看到嗎?”

“你嘀咕什麽呢?什麽旅遊指南?”

“哦,”梨花忙笑了笑說道,“是一種專門介紹各處名勝古跡的小冊子。對了,那客棧的主人是誰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怎麽了?想出門遊山玩水嗎?”

“那倒也不是,聽別人說起,隨口問問罷了。”

元胤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等回了城,安置妥當了,我帶你往西南一方走一遍,如何?順道去看看你說的那龍泉驛,怎樣?”

“那自然好了!”梨花抬起元胤的手,把自己的小手往上面拍了一下笑道,“擊掌為約,不許出爾反爾哦!”

元胤淺笑道:“這有何難?我找得著反悔嗎?”

梨花微微翹起紅唇,翻著小白眼說道:“唉……萬一那個什麽唐萱容忽然出現在你跟前,指不定你就奔她去了。”

“聽著像吃醋呢?”元胤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

“能不吃醋嗎?”梨花轉頭點了點元胤高高的鼻梁說道,“你老是交代吧!她跟你好過,對吧?”

“哪兒來的好過?當初彼此也不過十二歲罷了。”元胤搖頭笑道。

“瞧不出來呀,趙元胤,你還個早戀的娃兒!”

“早戀?”

“十二歲不算早戀嗎?小學沒畢業就盯著人家小姑娘起壞心思了,真是陰著壞呢!”

元胤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愛憐地拍了拍梨花的腦袋樂道:“說話真是稀奇古怪,什麽小學沒畢業,你打哪兒學來的?有這麽說自己男人的嗎?”

梨花往他身邊湊了湊,趴在了他的大腿上問道:“哎,問你個正經兒的事。萬一唐萱容又忽然出現了,你是要她呢?還是要我呀?”

“她已經死了,”元胤用略帶惋惜的口吻說道,“早就已經死了。想出現在我跟前,總得再等幾十年去了。你就這麽盼著你男人下陰曹地府?”

“我說如果,如果的話……”

“人都不在了,那兒來的如果呢?你又在擔心什麽呢?唐萱容的事我都已經放下了,你還計較著做什麽呢?我與她,確實有些患難的交情,之前都跟你說過了,你到底擔心什麽呢?”

梨花其實並不計較唐萱容和元胤之間有什麽,誰小時候沒點天真無邪的偷戀暗戀呢?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會去計較元胤前女友之類的事,不過她所擔心的是,要是元胤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唐萱容,會怎麽想呢?

顛簸的馬車上,

梨花沒有繼續問下去,也沒繼續想下去,因為想也是徒勞。此刻,她隻想安穩地趴在元胤大腿上,享受這一刻的幸福和寧靜。就在梨花和元胤往驚幽城趕時,嚴琥珀已經押解青易等人回到了驚幽城。他把雀靈送到了幽王府,交給了遊仙兒。遊仙兒見女兒受了重傷,好不心疼,忙叫來了昭荀。

昭荀一邊給雀靈把脈一邊問道:“這一路不太順利吧?沒青月堂的人給你添堵?”

嚴琥珀說道:“這回抓住那兩大活物,算是意外中的意外,只怕青月堂那邊現下還不知情呢!我原也以為指定有人半路劫道,可一路走下來順順利利的,連個多余的蚊子都沒有。”

“可惡的東西!”遊仙兒坐在床邊心疼地看了一眼雀靈,然後罵道,“回頭讓我來審那青易,非叫他難受死不可!琥珀,那龜孫子養的現下押在什麽地方?我要親手抽他兩鞭子才甘心呢!”

“這粗重的活兒就不勞夫人您親自動手了。”冰殘說著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問嚴琥珀道:“主子的車馬估計還有幾天才到?”

嚴琥珀道:“應該還有四五天。我怕路上出什麽差池,一路都是快馬趕回的。殘哥,你放心吧,青月堂那邊只怕還沒得到信兒,主子他們不會有事的。”

冰殘臉上沒有輕松的表情,反而皺眉沉思了起來。昭荀把完脈後,起身道:“雀靈的身子已經沒大礙了,頂多還在床上躺半個月。”

雀靈聽了,嘟嘴道:“還要躺半個月呀!再躺,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遊仙兒輕輕地擰了擰她的耳朵,數落道:“就算是十個月,你也給我躺著!遇著像青易那樣的高手,你逞什麽能耐?幸虧這回琥珀趕去及時,要不然你還能活著見娘嗎?一點機靈勁兒都沒有!”

雀靈吐了吐舌頭,立刻不敢說話了。琥珀和昭荀都笑了起來。遊仙兒又道:“回頭我跟你叔叔說說,撤了你那什麽判官的名號。姑娘家家的,遲早是要嫁人的,做什麽判官呢?他手底下良將那麽多,隨便挑揀一個補上就是了!”

冰殘插話道:“夫人,您別顧著數落雀靈,主子那東院可布置好了?”

遊仙兒道:“早布置妥當了,只不過,西院那邊多少會有些麻煩。你說,鏡台知道元胤要帶個女人回來,她心裡能不堵嗎?鏡台性子烈,這兩天你最好多找些人裡裡外外看著點,省得弄出什麽麻煩來。”

冰殘點了點頭,拍了拍嚴琥珀的肩頭說:“走吧,去會會那兩兄妹和那個叫什麽來著的……”

“喬鳶,算是青月堂的醫師了。”

“誰?”昭荀忽然停下手裡正在寫藥方子的筆,用略帶激動的聲音抬頭問道,“琥珀你剛才說誰?喬鳶?”

嚴琥珀抄手笑道:“對,就是喬鳶,昭荀哥你上回碰見的那位。”

“她怎麽也給抓到驚幽城來了?”

“喲,”嚴琥珀彈了彈舌頭取笑道,“昭荀哥這是心疼上了?人家是你什麽人啊?你還這麽著急上火的?”

昭荀略有些臉紅了,忙低下頭一邊寫一邊說道:“我就是隨口問問,倒惹出你這麽多閑話來了,趕緊出去,別打擾我寫方子。”

嚴琥珀彎下腰,趴在桌上笑米米地說道:“昭荀哥,你要真看上她了,回頭使了個苦肉計動情計,讓她倒戈投奔了我們,豈不好事成雙?”

“去去去!”昭荀抬起手裡的毛筆朝嚴琥珀臉上點去。嚴琥珀抬身閃開,笑呵呵地跟冰殘出了房間。昭荀有點不好意思,自圓其說道:“這小子越來越不正經兒了。夫人,您把雀靈嫁他,您放心嗎?”

遊仙兒替雀靈攏了攏被子,坐到桌邊笑道:“那許過的親事還能再退不成?我覺著琥珀說得不賴,你要真能把那青月堂的喬鳶姑娘弄成自家人,那絕對是大好事啊!”

昭荀一臉我無語的表情看著遊仙兒,歎氣道:“你們……果然是一家人啊!”

“我說這話是為了你好啊,昭荀。你老大不小了,真打算一輩子混過去,末了當個孤老,多沒勁兒呢!”

“那夫人您呢?”

“我好賴有雀靈這麽個女兒,有個念想。”

“我有主子,也有個念想,所以啊,您就別替我擔憂了,”昭荀把寫好的藥方子遞給遊仙兒笑道,“您要閑著沒事乾,替那塊冰操心操心吧!”

“冰殘?他怎麽了?他有相好的?那倒是天下第一奇聞呢!”遊仙兒忙打聽了起來。

兩人正說著,門外丫頭稟報,說龍翠月來府上拜訪她了。她回頭招呼道:“外面天涼,趕緊請了龍姑娘進暖閣,我這就過去。”

昭荀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看吧,果真是緣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遊仙兒何等聰明,聽了昭荀這話,眼睛瞪得老大,指了指門外問道:“龍翠月?怕不會吧?冰殘眼光多高啊!見過的女子少說也有百十來個了吧,偏就看上她了?”

“信不信由您呢!”昭荀神秘一笑道,“您回頭細細琢磨琢磨他們倆去。”

“哎喲喂!”遊仙兒輕輕拍了拍桌子,咯咯笑道,“這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呀!鬧了半天,我往常給他瞎忙活兒了!早知道就直接尋個帶娃的寡婦往他跟前一送,不就完了嗎?原來他好這口啊!果然是個怪人呢!跟元胤一樣地怪脾氣!”

昭荀和躺在床上的雀靈都哈哈笑了起來。昭荀走後,遊仙兒吩咐丫頭好生看顧著雀靈,斷不許她下床走動,這才放心地去了她院子裡的暖閣裡。

剛走進暖閣,遊仙兒便聽見翠月跟丫頭說:“別那麽費事送暖壺來,這屋子裡夠暖和了,用不著那個的。”原來丫頭怕懷孕的翠月凍著,特意給她送了個玉暖壺。

遊仙兒走進去笑道:“捧著吧,正好我這玉暖壺沒處擱,你捧著正好,能暖和一大一小呢。”

翠月起身笑道:“我這身子向來粗養著,使不慣這好東西,怕一個不留神就打碎了。”

遊仙兒拉著她在暖塌上坐下道:“好東西嘛,使著使著就慣了。我原先也是鄉下人一個,在這幽王府裡待久了,也拿自己當半個富貴人養著了。你眼下是懷著身子的人,該更保重才是。你那兒缺什麽東西,隻管跟我說一聲,別覺著客氣。”

翠月笑道:“夫人才是客氣了,我那兒什麽都不缺,虧得夫人照料得周到,多謝還來不及呢!”

“不必謝了,元胤托了我照料你,那我自然要好好照料了。我原本來就是個閑人,多個人說說話更好。本說要安置你在府裡住的,可你偏不肯。”

“有個地方安身,我已經很感激了,怎敢腆著臉住在王府裡呢?”

遊仙兒最初待翠月也只是一般客人的禮節,因為是元胤所托,便想把她安置在府裡,等元胤回來再說。但翠月堅持不來王府住,遊仙兒也沒強求,就在王府不遠的那條街上置買了一處兩進兩處的宅子,再添了四個仆俾伺候著。

誰知後來,翠月把買宅子和仆俾的銀子都交付給了遊仙兒,堅持自己付錢。遊仙兒這才對翠月有了更多的好感,時常邀請她來王府裡走動。日子久了,兩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

遊仙兒跟翠月聊了幾句後,喚來了一個丫頭吩咐道:“去跟廚子說一聲,大爺前些日子不是送來的幾樣野物嗎?趁著翠月來了,趕緊殺隻野山雞燉上,晌午喝湯好暖暖身子。”

丫頭應了聲,正要離去時,遊仙兒又叫住了她說道:“別忘了給西院送一罐子雞湯去,記住了!”

“是,夫人!”

丫頭轉身離去時,正好聽見遊仙兒對翠月笑道:“再過幾天,你往府裡跑得會更勤了。我剛剛得了信兒,說元胤和梨花這幾天就要到驚幽城了。”

翠月驚喜道:“是真的嗎?那最好了!”

“對了,她喜歡什麽色兒,喜歡什麽物件,你得跟我出出主意。”

“這好說!”

兩人興高采烈地聊著元胤和梨花回驚幽城的事,也沒注意剛才那丫頭在門邊駐足聽了一小會兒。到了晌午時,那丫頭捧著一罐滾燙味香的雞湯去了西院。她去時,鏡台正和阿今與在暖閣裡說話。

阿今與就手盛了一碗湯遞上去說道:“公主,天冷,這雞湯能補身暖身,您趕緊多喝兩口。”

鏡台似乎沒什麽胃口,抬手懶洋洋地接過來說道:“心是涼的,喝什麽都暖不了。”

阿今與忙道:“您可不能自己先繳了白旗,保重身子才能打算往後的事。”

那丫頭在旁邊也附和道:“阿今與姐姐說得對,王妃娘娘若不好好保重身子,只怕沒力氣跟那新進府的夫人鬥了。”

“這話你打哪兒聽來的?”阿今與忙轉頭問道。

“奴婢是從遊夫人那兒聽來的,”那丫頭老老實實地說道,“她這會兒正跟那位龍姑娘吃午飯呢!說是王爺和那位新夫人這幾天就要到了,她忙著打聽新夫人喜歡什麽東西好歸置東院的屋子。”

鏡台臉色一沉,將手裡的湯碗重重地擱在桌上。熱湯撒了一桌子,阿今與忙掏出手絹一邊擦拭一邊勸道:“您當心別燙著自己了,那就更不劃算了!”

鏡台冷著一張臉問那丫頭:“就這幾天要回了?”

“是,奴婢是這麽聽遊夫人說的。”

“真當我死了,是嗎,趙元胤!”鏡台揚手一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地說道。

阿今與趕緊抬起她的手,揉了揉手掌心道:“公主,您跟這桌子較什麽勁兒呢?眼下該想個對策才是!”

鏡台一臉憤懣地說道:“我能有什麽法子可想?天天給軟禁在這兒,連個府門都出不了!想往大理送個信兒也沒轍, 真是急死我了!”

“那倒是,要是能送信回去給老爺,老爺能眼瞧著您受委屈不理會嗎?再有,連聰大人那筆帳老爺也會跟王爺算的。奴婢現下是看透了,王爺當真是要棄您於不顧,您何必在流戀著他呢?”阿今與歎氣說道。

鏡台顰眉不語,雙唇閉得緊緊的,右手握拳了拳頭,似乎在心裡思量著什麽。這時,那丫頭又說話了:“公主若不棄,奴婢願意鬥膽替公主帶信出去。”

鏡台和阿今與都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這丫頭一眼。往常對這丫頭並沒上心,只知道是遊夫人那邊院子的人,此刻細細打量一番,忽然覺得這丫頭有幾分姿色,模樣憨實。

“你願意?”鏡台自然不會那麽快相信這丫頭。

“奴婢自然願意,只要公主相信奴婢!”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原先的名字叫阿蘭春,現下到了幽王府,改了名兒叫春兒。”

“你不是漢人?”

“奴婢也是白族人,公主!”

鏡台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原來你是也大理的,怪不得要改了名兒呢!趙元胤這府上怎麽能容得了大理人呢?春兒,我問你,你為什麽願意替我送信去大理?”

那叫春兒的丫頭說道:“公主是白族人,奴婢也是,豈有不幫同族之禮?眼見著您受辱,奴婢雖是一賤婢,也覺得心裡不服,這分明就是欺辱我們白族人!”

阿今與點頭道:“春兒,說得好!”

鏡台略有質疑地問道:“那你為什麽會在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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