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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二百六十九章 1碟相思糕二
唐宣容和翠月都有些吃驚。舒愨鵡琻唐宣容的吃驚裡又多了幾分驚喜,忙問道:“我堂姐有牌位在府裡?”“她從前算是元胤的恩人,在大理的時候照顧過元胤。元胤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才一直在府裡擱著。如今有新人進府了,再放著不太合適,這才要挪到廟裡去供奉。正好你提到這事了,不如就由你送去寺裡吧!”

“是,夫人!”

唐宣容不甚欣喜,甚至是驚訝萬分。她原以為趙元胤早就把堂姐給忘記了,可沒曾想到趙元胤還留了堂姐的牌位在府裡,頗有一種登堂入室的感覺。她此時真想開心地笑一笑,可礙著旁邊有翠月在,只能把這份欣喜強摁在心底。

遊仙兒要留她們吃午飯,唐宣貞自告奮勇地去夥房裡做素齋。遊仙兒便讓甘藍陪著她去。走在半路上時,甘藍發現唐宣貞不住地在偷笑,忍不住問道:“唐姑娘,你到底在笑什麽呀?”

唐宣貞回過神來,嘴角仍掛著笑意:“沒什麽。”

“還沒什麽呢!你的笑都快飛到樹枝兒上去了!快說說,剛才夫人是不是賞你什麽了?”

“哪兒有啊!我就是……就是替我堂姐高興。”

“替你堂姐高興?”

正說著,對面走來了一臉陰沉的阿今與。可能是軟禁久了,阿今與的臉色也變得跟鏡台似的,陰沉沉的。

甘藍瞥了阿今與一眼,迎上去問道:“又想去哪兒啊?”

阿今與冷漠地回答道:“我去見遊夫人也要問過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了,讓開!”

“夫人正在待客,你去了也是白去,有什麽話跟我說吧!”

“你?哼!”阿今與一聲冷笑道,“也不去旁邊湖裡瞧瞧自己這身打扮!一個丫頭片子在這兒耍什麽威風!”

甘藍不服氣道:“喲,你不是丫頭片子了?我這丫頭片子好歹能四處走動,你走動一個給我瞧瞧?連府門都出不去呢!得意什麽?”

“我懶得跟你費口舌,總有倒霉的時候!”

“呵!口氣還真不小呢,阿今與!”甘藍叉腰道,“你以為這兒是你們大理的班納府嗎?長長心眼兒吧!王爺壓根兒就不喜歡你家公主,這軟禁的令不知道要下多久去了!你和你家公主就待那院子裡孤獨終老吧!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麽牙尖嘴利!”

“混帳!”阿今與被惹怒了,抬手就推了甘藍一掌。甘藍那小身板怎麽經得住阿今與一掌,頓時仰面倒地,哇哇地叫著疼。

唐宣貞忙擋在阿今與跟前,厲聲喝道:“這兒是幽王府,你還想放肆嗎?”

阿今與早認出唐宣貞了,鄙夷地瞪了她兩眼道:“原來是你這個想刺殺我家公主的尼姑啊?怎麽不當姑子了?要蓄了發做姑娘了?莫不是看著府裡冷清,也想來混個姨娘當當吧?”

一句話戳穿了唐宣貞心底最後的秘密,這讓她不禁面紅耳赤了起來。阿今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著心口樂道:“哎喲,別給我一句話說中吧?這年頭不要臉的人可真多呢!對了,前頭是誰說要給她堂姐和嬸娘報仇來著?喲喲喲,報仇是假,獻身是真呐!”

“你……”

“王爺瞧上你沒有啊?他身邊可有個厲害的秦梨花,你這根小蔥靠得近他身嗎?我看呀,難!哈哈哈……”

“哼!你別得意!”唐宣貞強忍著憤怒說道,“這王府裡的是非我看你能說多久!橫豎與你家公主是沒半文錢的乾系!趙元胤就算看不上天下所有女人,也不會要你家公主的!”

“放肆!”

“放什麽肆?你也只能在這兒朝著我們咆哮咆哮,

還能逞什麽能?我若是你家公主,真是寧可抹了脖子上吊也不受這冷宮的罪!告訴你吧,我今天來是取我堂姐牌位的。你沒想到吧?王爺一直留著我堂姐的牌位,你家公主算個什麽呢?”阿今與頓時愣了,睜圓了眼睛指著唐宣貞說道:“你胡說!”

“這有什麽好胡說的?”唐宣貞頗有幾分得意道,“是剛才遊夫人親口告訴我的。你家公主嫁過來時一定不知道,在這府裡還有我堂姐的牌位相陪吧?能記在王爺心裡的是我堂姐,不是你家公主!”她說完優雅地轉身扶起甘藍離開了。

阿今與氣得直跺腳,忘了自己是為什麽出來了,直接扭頭跑回靜湖閣了。

鏡台正坐在月洞窗前寫著什麽,見阿今與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便問道:“後面誰攆你嗎?”

“太可氣了!”阿今與把剛才唐宣貞的話告訴了鏡台。鏡台臉色陡變,手裡的毛筆啪地一聲給折斷了。阿今與嚇了一跳,忙勸道:“公主,您千萬要冷靜啊!為著那個負心人,不值得您生這麽大的氣!”

“趙元胤!”鏡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果然是我上輩子的仇人吧!這輩子就是來對付我,報復我的!”

“公主……”

“裝什麽癡情男人呢?眼下不也另娶新歡了嗎?”鏡台順手將折斷的毛筆用力地扔在了地上。

阿今與忙撿起了兩截斷筆說道:“公主,您不是說已經不對他上心了嗎?又何必為這事生氣呢?我們眼下要做的,是想法子離開這王府,不能一輩子給困在這兒,是吧?”

“趙元胤會那麽容易讓我們離開嗎?我堂哥到了城裡也不讓我見面,擺明了是不給班納家臉面!”

“趙元胤到底想幹什麽呀?難不成真要關您在這兒一輩子?”

“他倒是想,我可不會讓他如願。對了,剛才你說唐宣貞有點擺譜是嗎?”

阿今與撇撇嘴道:“何止擺譜?還挺囂張的呢!說趙元胤就算看不上天下女人,也不會要公主您的!您聽聽,多放肆啊!往後逮著機會,我非得好好收拾那丫頭不可!”

鏡台臉上浮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她也來插上一腳,那這府裡可就熱鬧了。今天傍晚晚飯後,你去把秦梨花找來。”

“公主,您找她幹什麽?”

“自然是想把王府裡的這台戲唱得更熱鬧些!那女人不是盞省油的燈,可再不省油也是女人,也有妒性的。你說她知不知道唐宣容牌位的事呢?”

“照理說,應該知道吧!”

“哼哼,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什麽事實?”

“在趙元胤心裡,她未必是最緊要的那個,而唐宣容的的確確是讓趙元胤記了這麽些年的人,這一點她再聰慧也辯解不了!”鏡台起身拿起她剛才寫的那張字貼微笑道,“現下最在意趙元胤的就是她了,由他們鬧去,我就安心地在這兒臨摹字貼就行了。阿今與,你沒發現我的字越發好了嗎?”

“公主,您什麽時候對練字兒有興趣了?”阿今與瞟了一眼字貼,晃著一張欣賞不了的表情。

“待在這兒無聊,總得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吧?從前在班納府時,爹爹為我請了教習先生,可我那時總不願意多寫半個字兒,腦子裡光想著玩兒了。現下被困,我才發現先生說的句句都是真言。練字如練心,每一筆都寫著人當時的心境。”

阿今與聳聳肩道:“奴婢是聽不懂這大道理的。不過公主,您真要請秦梨花過來嗎?她可未必會來呢!”

“她會來的。”

這天傍晚,阿今與候在梨花回東院必經的路上。等了好一陣子,她才聽見梨花和蕪葉說笑的聲音,忙從旁邊走了出去。梨花見了她有些奇怪,問道:“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阿今與道:“我家公主請你去靜湖閣一趟。”

“是嗎?”梨花微微皺起了眉頭,“今晚刮的那股熱風啊?鏡台公主怎麽有興致請我去坐坐?莫不是備下了鴻門宴?”

“這麽說,你是不敢去了?”

“別去,夫人!”蕪葉在旁說道,“誰知道您去了會出什麽事?王爺又不在府裡,那萱王妃是個會功夫的,您可千萬別去啊!”

“呵呵!”阿今與乾笑了兩聲道,“害怕了?這兒可是幽王府,你又是幽王的寵妾,誰敢對你下手呢?”

梨花笑道:“別對我使激將法,我三歲就不玩了。”

阿今與收斂起笑容,表情嚴肅地問道:“那你去還是不去呢?”

“鏡台公主好意相邀,想必一準是有非常有趣的事要跟我說,我怎麽能不去呢?”

蕪葉和春兒都連連搖頭,梨花

卻道:“我想公主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當著你們的面兒把我請去,若我真有個差池,只怕她也難辭其咎,到時候趙元胤要收拾她,不正有好借口了嗎?是吧,阿今與姑娘?”

阿今與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道:“你倒是很清楚嘛!”

“我是個買賣人,權衡利弊我最在行了。走吧,我想你家公主應該等急了吧!”

隨後阿今與領著梨花三人來到了靜湖閣。梨花一走上小水橋便感歎道:“王府裡原來還有這麽個別致的地方啊!怎麽沒人告訴我,我真想住在這兒呢!”

阿今與回頭瞥了梨花一眼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覺得這兒很美嗎?今晚還只是下弦月,若是滿月,那銀盤往水面上一照,整個湖面都剔透了!”梨花站在水橋上望著月亮憧憬道。

“是嗎?我倒不覺得呢!走吧,我家公主在裡面候著呢!”

進了閣後,左邊一副大大的月洞窗印入了梨花眼簾。今晚月光雖淡,卻星星點點地灑在窗欞上,別有一番古韻。她進門便朝月洞窗走去,讚賞道:“這就是月洞窗吧!真有意境!從前也只是在電視上看見過。”

阿今與白了她一眼,走到鏡台身邊小聲道:“真是個鄉下來的,連月洞窗都沒見過!”

鏡台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笑容看著梨花,看她趴在月洞窗邊左看看右看看,還比劃著要在東院房間開一個這樣的窗戶。末了,她轉身對鏡台說道:“要不我們倆換個住處?這兒真太美了!”

“你會有機會住這兒的。”鏡台陰陰地笑道。

“是嗎?什麽時候?”

“總有一天趙元胤看膩了你,就會像對待我一樣對待你,那你不就有機會住這兒了嗎?”

梨花聽出鏡台話裡的譏諷,笑道:“公主請我來這兒,不會是讓我提前參觀一下我將來要住的地方吧?有什麽事就請說吧!你的時間寶貴,我怕耽擱不起!”

“阿今與,看茶!”鏡台走到月洞窗前的八仙桌邊優雅地坐下來,看著梨花的目光中帶著一副貴氣逼人的感覺。梨花在她對面坐下後,對旁邊的春兒和蕪葉說道:“瞧見了吧?這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再怎麽樣也懂禮貌,茶總是要上一杯的。不過我就奇怪了,同是班納家的人,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

“什麽意思?”鏡台看著梨花問道。

“你有個堂兄在城裡吧?我呢,誤打誤撞跟他見過一面,可惜他待客之道與你差遠了。我去他家坐了好一會兒,他竟連杯茶都不肯招待,實在是吝嗇到家了!”

一說到這事,春兒和蕪葉兩個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鏡台有些詫異了,問道:“你見過我堂兄?還到過他家裡?”

梨花撐著下巴,順手撚起了盤子裡的一塊糕點,一邊吃一邊笑道:“你還別不相信,我真去過他家裡。不愧是班納府的少爺,一個臨時住處都那麽大,不知大理城裡的班納府得有多大啊!”

“你倒挺會聊天的,一點不念生。”鏡台盯著梨花那吃相說道。

“我這個人最大的有點就是容易自來熟,跟人混不了幾句話便能熟絡。沒準你跟我多聊幾句,也能成熟人呢!對了,言歸正傳,公主請我來到底有什麽事啊?”

“呵!”鏡台把目光挪到了一邊,輕笑道,“原來趙元胤喜歡的都是這樣愛吃東西的姑娘。難不成他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嗎?”

“這話怎麽說?”

鏡台又移回了目光,看著梨花道:“你對唐宣容這個名字不陌生吧?趙元胤沒跟你提過?”

“提過,那又怎麽樣?”梨花咬著一塊黑芝麻棗泥糕笑問道,“難不成公主今晚請我來是為了聊趙元胤過往情史的?這個我有興趣啊!公主知道的一準比我多吧,說來聽聽?”

這時,阿今與送上了茶。鏡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口氣淡淡地說道:“那你可知道趙元胤為什麽那麽討厭我?”

“這好像也跟唐宣容有關吧?”

“沒錯,的確如此。沒有唐宣容,趙元胤就不會那麽恨我,興許我們還能和和睦睦地做一對夫妻。可惜……”鏡台手握著茶杯輕輕搖頭道,“這世上有了唐宣容這個人,趙元胤心裡就注定不會再有別人。”

bsp;梨花挑了挑眼皮,一臉淡雅的笑容問道:“公主何處此言呢?說這話莫非是成心叫我嫉妒唐宣容的?”

“你不嫉妒嗎?”鏡台反問道,“你試試去問趙元胤,現下他心裡果真沒了唐宣容嗎?若是唐宣容沒死又出現在他跟前,他會視而不見?”

“唐宣容不可能再出現在他眼前。”這一點梨花比誰都清楚。

“就算這個人不會再出現,可你能確信趙元胤心裡沒有她嗎?他們倆可算得上是患難之交啊!患難中結下的情誼是最深的,不是嗎?”

“公主,你到底想說什麽?”

鏡台又抿了一口茶,把手裡的杯子放在了另外幾個杯子旁邊,然後說道:“你瞧,這幾個杯子是一整套的,模樣兒也長得很像,乍一看是一模一樣,分不出彼此來……”

“勞煩!”梨花抬手打斷了鏡台的話說道,“都是熟人了你就別整那些文縐縐的了,聽著像猜謎語似的。我吃得太飽腦子就不太好使, 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阿今與站在旁邊朝蕪葉和春兒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這女人就是個飯桶啊!蕪葉忍不住笑了,回了阿今與一個眼神——我們家夫人再是飯桶,那也是最可愛的飯桶,手工紫檀做的飯桶好不好!

兩丫頭正在對眼神時,梨花又發話了:“那個,阿今與姑娘,這一半黑一半紅的糕點真好吃呢!能再上一盤嗎?”

阿今與瞪大了眼睛,憋了一口氣問道:“你當這兒是飯館嗎?還點上菜了?”

“罷了,”鏡台開口道,“再去端一盤來吧!”

阿今與撇撇嘴走開了。鏡台問梨花道:“你知道那糕點叫什麽嗎?”

“不知道,有什麽名堂?”

“那叫相思糕,所以才一半紅一半黑,是從我娘家班納府帶來的。當初我也做過一回給趙元胤吃。”

“他吃了嗎?”

“吃了,而且還給了我唐宣容這個名字。你知道為什麽嗎?”

“他恨你唄!”

“不,”鏡台的笑容裡帶著幾分詭異,“不僅僅是因為他恨我,還因為這糕點是唐宣容的娘所創,唐宣容也會做,所以一見著這糕點他便想起了唐宣容。”

梨花忽然有點沒胃口了,停下嘴道:“我說公主,你繞來繞去老半天了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是想告訴我趙元胤和唐宣容情比金堅嗎?行,就算他們好過,那也是在我遇見趙元胤之前,對吧?我不介意我的男人曾經喜歡過別的女人,誰沒有年少青澀時呢?正因為他待唐宣容情深才顯得他是個真性情的人,我半點嫉妒都沒有!”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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