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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四百七十七章 最後的掙扎二
花開夫貴,第三百九十四章最後的掙扎

“冷靜點好不好?你恨我罷了,何必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你先放下簪子,慢慢走下來,等你下來了,你想罵還是想殺隨你行不行?好姑娘,冷靜些,先下來吧!”兮兮一副知心大姐姐勸迷途小姑娘的口氣,很耐心很認真地勸著唐宣貞。舒愨鵡琻

“少跟我裝好人!”唐宣貞不知是計,繼續亢奮地嚷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真死在你面前了!”

“好,我不過來了,”兮兮點頭看著她,滿面春風般和煦的微笑說道,“只要你別想不開,怎麽都行啊!宣貞夫人,你想,你不過是就恨我而已,你不先下來殺了我,你怎麽會甘心呢?來,下來吧,下來殺我,這樣你才能有臉下去見那誰誰誰啊!”

唐宣貞有點懵了,翠月和馨兒也懵了,全場人都有點懵了,見過誰主動邀請別人來殺自己的嗎?兮兮卻照舊勸說道:“好姑娘,先放下那簪子行不?我知道你最近受大委屈了,先是嫁了個不喜歡的丈夫,跟著又被那阿史夫人冤枉你跟男人偷qing,害你在靜音寺茶會上當著一眾女眷的面丟盡了臉。這事兒落到哪個女人身上不難受的?你也算堅強的了,沒當場抹了脖子就已經算好樣兒的了!”

靜音寺那場“jian情”只是在城中貴婦圈裡小范圍地激烈地討論過,並沒有在坊間傳開。兮兮這麽一說,大家又跟撿了個大便宜似的,樂滋滋地討論開了。唐宣貞更是氣得兩眼翻白,恨不得立刻拿簪子扎了兮兮的喉嚨!

“好姑娘,別這麽想不開啊!你不信我,總得信翠月姐吧?那事兒都過去了,別再想了,況且——”兮兮詭異一笑道,“沒人說你跟阿察娜夫人的死有關啊?你可是驚幽城的活菩薩,怎麽會乾出謀害人命的事兒呢?”

“什麽!”唐宣貞頓時圓瞪了杏目衝兮兮喝道,“你胡說什麽?那賤女人的死跟我有什麽乾系?”

“對啊,”兮兮笑容滿面地附和道,“阿察娜的死跟你有什麽乾系呢?人正不怕影子斜啊!阿察娜是死於山體滑坡,跟你是一點乾系都沒有呢!那些人嘴碎你就讓他們說,何必這麽在意,把自己氣著了呢?你這麽年輕,氣壞了自己可不劃算啊!”

“你……你……”唐宣貞這時才忽然意識到兮兮打的是什麽主意,渾身不由地驚出了一身冷汗,著急地想為自己辯駁,卻搗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唉!”兮兮又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旁邊早已嚇得呆了的甘藍說道,“你過來,我問你。”

甘藍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娘……娘請問!”

“我問你,”兮兮的語氣又重又長,仿佛在提醒甘藍什麽事兒,“你家宣貞小姐吃——過——藥出門兒的嗎?”

“藥……”甘藍垂下的眼睫毛飛快地眨了起來,忽然明白了兮兮的意思,半秒鍾猶豫後,她選擇了幫兮兮。因為不幫兮兮,出門就得死,不幫唐宣貞,也沒什麽性命之虞啊!這根牆頭草倒得義無反顧!

想好之後,她立馬回話道:“宣貞小姐非要出門兒,大夫開的藥還在灶上熬著呢!娘娘恕罪,奴婢確實攔不住啊!雖說大夫交代了,那藥要每天按時服用,可宣貞小姐總是鬧脾氣不喝,越發地像個小孩子了,所以病也給拖得……拖得有些嚴重了!”

“什麽病?”翠月轉頭問了一句。

“是……是宣貞小姐最近受不少刺激,先是靜音寺被捉jian的事兒,後來又是……是阿史夫人的事兒,有人……有人說阿史夫人是她給害了的,

她氣得快不行了,所以最近幾天人是越發地不清醒了……”“胡說!”唐宣貞急紅了眼喝道,“甘藍,你這賤婢!誰說我得病了?誰說的?我哪兒吃藥了?你這賤婢我平日裡待你不好嗎?你居然串通梁兮兮來誣陷我!我沒病!我哪兒有病!”

甘藍一臉畏懼地縮著脖子道:“宣貞小姐,您還是跟奴婢回去吧!鬧鬧也就成了,側妃娘娘大量,不會怪您的,可要叫大人知道了,仔細大人拿鏈子拴著您,不放您出來了……”

“混帳!甘藍你這踐貨!你這混帳丫頭!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梁兮兮給你什麽好處?你居然這樣幫著她?我好好的,根本沒看過大夫!梁兮兮,你少在那兒汙蔑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你們大家千萬別相信她,她就是青月堂的人,是她害死王爺的!就是她!”

全場都靜默了,唯獨她,暴跳如雷,雙眼通紅,情緒亢奮地在樓梯上叫囂著,震得滿頭珠翠沙沙作響。又是手舞足蹈,又是罵罵咧咧,要說她沒病,似乎都沒人信了。

兮兮暗自偷笑了一把,唐宣貞啊唐宣貞,說你癡情好呢?還是說你蠢好呢?這回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那就別怪我不仁義了!冤枉我就罷了,還連帶上我肚子裡孩子,真是過分到姥姥家了!

唐宣貞一個人在那兒好一通怒罵和辯解後,卻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全都變了!這時,旁邊又傳來兮兮的一聲歎息:“罷了,甘藍,我不會跟她計較的。畢竟她是乳娘的乾妹子。好好的一個人,卻弄到了現下這份上,誰看不心疼呢?只是你家那張大人未免太過分了吧?明知她有病,卻還放著這樣不管不問?衝撞了我也就罷了,要是一時病發,拿刀傷了小孩老人,那可怎麽辦呢?”

唐宣貞徹底地慌了,因為她發現大家似乎都已經不相信她了。她著急地辯解道:“我沒病,梁兮兮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和甘藍串通一氣來陷害我!大家……大家都聽著……我沒有說謊!沒有!”

“真是個癡情之人啊!”兮兮不忘添油加醋地感歎一句,“這等癡情,世上幾人能比?”說罷,兮兮轉身對在場的人正色道:“都聽著!誰要再敢傳謠言,說阿史夫人的死跟宣貞夫人有關,本側妃絕對嚴懲不饒!別以為本側妃查不出來,誰想撞刀口上來隻管撞!”

“梁兮兮!我殺了你!”唐宣貞徹底崩潰了!也不鬧什麽尋短見了,手握著簪子噔噔噔地衝下樓來,一掌掀開擋在樓梯口的翠月,然後直撲兮兮而去!很明顯,她靠近不了兮兮,因為馨兒一記漂亮的回旋立刻踢將她踢翻在地!

眾人一聲驚叫後,馨兒上前反擰了她的胳膊,招呼甘藍道:“愣著做什麽啊?去找根繩子來啊!萬一發起瘋來亂砍人怎麽辦?明知道有病還放出來,虧得我們娘娘大度不計較,要遇著別人早揍死了!”

“哦……哦!我去找……找繩子!”甘藍慌忙爬起來找繩子去了。

唐宣貞如何能甘心?在地上舞著腿腳像螃蟹似的一陣亂掙亂爬,嘴裡不住地罵道:“梁兮兮,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害死了王爺,還冤枉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兮兮暗自覺著好笑,卻一臉惋惜地吩咐馨兒道:“趕緊綁上吧!萬一掙脫了傷人怎麽辦?一會兒你跟甘藍用我的小轎送她回王爺去,張賢楚不管,那就叫昭荀先生給好好瞧瞧,看有得治沒得治?”

馨兒捆好了唐宣貞後,跟甘藍一塊兒拽著出了客棧大堂,塞進轎子裡便抬走了。這時,兮兮轉身吩咐虎丘先生道:“沒事兒了,繼續說吧!”

虎丘先生問道:“娘娘,還要說?”

“說!為什麽不說?王爺不過是小小地失蹤了幾天,難不成本側妃就該躲在家裡哭個死去活來,哭得小產了,那才叫一個痛快?要真成那樣了,那些有心暗害王爺豈不是該偷著樂了?本側妃就是要高高興興地等王爺回來,哭有什麽用,愁有什麽用,反叫那起黑心之人樂了去了,相信王爺必定能吉人天相,難道你們不這樣認為?”

虎丘先生忙起身拱手道:“小的不敢,既然娘娘吩咐,小的這就繼續開說!今天小的一文也不收,隻圖娘娘和大夥高興罷了,相信王爺必定會平安歸來的!”

滿堂頓時一齊鼓起了掌。說書繼續,兮兮正聽得入神時,馨兒忽然跑了回來,擠到她身邊耳語了幾句,她臉色陡然變了,轉頭問道:“真的?誰下的手?”

唐宣貞在回王府的路上被人以暗器擊中,中毒昏迷了!兮兮沒有聲張,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鎮定自若地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叫上翠月和蒙芙如離開了。

回到王府時,唐宣貞已經被送到藥廬裡去了。至於凶手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即便馨兒看見了人影兒追上去,也無補於事。來人應該是個高手,身手極為矯健。

兩天后,王府裡傳出了唐宣貞過世的消息。跟著,城裡又傳出,遊仙兒上張府哭哭啼啼地鬧了一場,指責張顯楚對唐宣貞不理不睬,明知道有病卻放任不管。至於下葬之事,遊仙兒也不肯讓張顯楚插手。又有張府下人說,張賢楚根本不想管,出殯下葬那天去都沒去。

唐宣貞的事兒鬧了三五天也就歇下了。衙門裡抓人的事兒卻還在鬧著。先前被抓的那三個不但沒有放出來,接連又逮了幾家鋪子的掌櫃和老板,整得城裡買賣人都心慌了起來。

月底對帳時,兮兮去了翠月家一趟。蒙芙如把本月收支報了一遍後說道:“上半個月是很好的,下半個月雖少了點,可只要城裡風平浪靜,買賣是不會差的。只是最近抓人這事兒鬧得人心惶惶的,兮兮你就沒去問問冰殘大人。”

兮兮道:“我怎麽沒去問啊?我問了,冰帥說張顯楚拿人都有些小證小據的,雖說一時定不了什麽罪,可拿到衙門裡問問關關也不為過的。”

翠月擔心道:“難不成繼續讓他這麽鬧下去?王爺不在,真是猴子都成精了。”

“放心,冰帥說了,不會讓他鬧出什麽大事兒的。”

“唉!”翠月歎了一口氣道,“驚幽城這一兩年究竟是怎麽了?景氣才剛剛好點,又冒出一個張賢楚。我們那盛宴的事兒怕是辦不下去了。上回客棧裡那麽一鬧,好些人都走了。”

“不怕,只要有人願意參加,這事兒我們就辦定了!我大略地瞧了瞧,還剩下二十多位,這盛宴照舊是辦得下去的。”

“對了,我聽說西北邊打起了是不是?”翠月好奇地問道。

兮兮坐累了,起身在藤架下來回踱步道:“聽冰帥說,是打起來了。不是青月堂造反了嗎?皇帝就派了個姓黃的將軍去剿滅,估計現下正打得歡暢呢!”

“真是一幫膽子大的!太平盛世還造什麽反啊?吃飽了撐的吧?現下誰輸誰贏了?”

“還不知道呢!”

“一幫亂賊早早剿滅了好!省得打著打著就到我們這邊了,那買賣還怎麽做啊?對了,既然盛宴要辦,那我們該商量商量接下來的章程……”翠月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一臉詭異地看著蒙芙如問道,“芙如啊?你發什麽愣呢?你那毛筆再不挪開,那帳本都快給你浸穿了!”

“哦?”蒙芙如忽然回過神來,連忙將手裡的毛筆挪開。那帳本的封面就留了一個大大的墨點,十分顯眼。她忙說道:“沒事兒,回頭我再換個封皮好了!”

翠月詫異地打量了她一眼問道:“芙如,不會是龍泉驛家裡出了什麽事兒吧?你最近怎麽老愛發神啊?要是有什麽事兒就說出來,看我們能不能幫你。”

“沒事,”蒙芙如搖頭道,“就是昨夜裡沒睡好罷了。”

“掌櫃的,”兮兮笑米米地湊近她問道,“是不是少女懷春啦?”

蒙芙如撥開她的臉,表情尷尬地說道:“想哪兒去了?你以為我是你嗎?不過是這幾天算帳太累了,偶爾發個神而已。”

“哎呀!”兮兮托著下巴看著蒙芙如笑道,“我們掌櫃的就是嘴硬,臉上明明泛著花癡,嘴巴上就是不承認。說說嘛,哪家公子這麽有福氣能叫你看上了?”

“去去去,一邊去!還是擔心擔心你家幽王爺吧!哪兒有像你這麽沒良心的?丈夫在外生死不知,還能天天樂呵呵的,拆開你肚子瞧瞧,保準是沒心沒肺的!”

“哎哎哎,別岔開話題了,說說唄!”翠月合上帳本笑問道,“又沒外人,就是我們姐妹三個,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了吧?好歹一個大小姐,怎麽也該說門親事了!”

“還早著呢!我都不急,還叫你們倆給急上了?帳對完了,我該回去了!”

蒙芙如起身要走,卻被兮兮和翠月摁了回來。她一臉無奈地笑容問道:“你們倆到底想幹什麽啊?”

翠月衝兮兮遞了個眼色,然後對她說道:“我們就想給你介紹個人,不知道你合意不合意?”

“什麽人?”

“吳恩聲,”兮兮笑道,“你不是還誇過人家嗎?說帳面做得清楚,人老實可靠,雖說家裡沒落了,可我覺著你不是那種看中門第的人,對吧?”

“省省吧!”蒙芙如敲了兮兮額頭一下道,“還想起給我說親了?側妃娘娘,有那閑工夫,安著你的胎吧!”

翠月接過話道:“芙如啊,兮兮那話沒錯啊!吳恩聲人挺不錯的,性子又好,雖說身子是差些,可這段日子給昭荀先生好好調養了一番,越發地好了。你們倆要是好上了,讓他上門,沒準也肯呢!”

“上什麽門啊?我可沒想過上門兒的事!”蒙芙如搖頭拒絕了。

“你沒想過,你爹倒是想過的!”

“我爹?”

翠月抿了一口茶笑道:“上回我去你那兒對帳的時候,聽你爹說起過你的親事。他老人家也在擔心呢!說你都二十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叫人看了著急上火。勸過你幾回,可你就是不給句實在話。他的意思是舍不得放你嫁出去,想招個實誠點的女婿上門,所以我和兮兮合計了一下,覺著吳恩聲是最合適了。”

蒙芙如臉上露出淡淡的惆悵道:“我爹真是想多了,有幾個人肯上門的?我們家又不是什麽豪門大戶,人家憑什麽舍了姓氏上門呢?”

“憑什麽?”翠月掩嘴一笑道,“你爹可是說了,就憑你的樣貌和能乾,不怕尋不找合適的!你知道他那天怎麽跟我說的嗎?他說:‘我們家七七啊,樣貌不差人,性子也好,做買賣是一抓一個準,不愁尋不著個上門女婿的!就是那丫頭挑得慌,不知道什麽樣的郎官才入得了她的法眼!’你爹都不怕,你怕什麽?”

“七七?”兮兮指著蒙芙如問道,“掌櫃的,你有這麽可愛一個小名兒?我怎麽不知道啊?”

蒙芙如道:“我是七月初七生的,我爹懶得再給我想名兒,就隨口叫了個七七。我不喜歡,可他還老叫著。”

兮兮笑問道:“那大少爺不會叫八八或者九九吧?蒙老爹可真會偷懶啊!這招我學會了,往後我也這麽給我兒子起小名兒!”

“什麽八八或九九的,我哥的小名兒叫寧寧,你們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他生在冬天晚上,外面一片安靜,所以我爹就順口給他起了個寧寧的小名兒,他也不喜歡,說跟個姑娘家的名字似的。”

“寧寧?”兮兮忽然想起了什麽,微微皺眉問道,“你叫七七,大少爺叫寧寧?”

“對啊,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不是不妥,是……”兮兮想了想問道,“掌櫃的,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心姐的人?”

蒙芙如搖搖頭道:“不認識,誰是心姐啊?”

“哦,最近府裡來個親戚叫心姐,她老是喜歡提一個叫七七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問問不就行了嗎?”

兮兮指了指腦袋說:“她這兒有點問題,腦子不清楚,傻傻的,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心姐?”蒙芙如垂下眼眉念叨了幾遍,顰眉說道,“要說帶心這個字,我姑姑倒是叫蒙可心。”

“你姑姑?就是失蹤了的那個?她應該不是個傻子啊!”

“我姑姑自然不是傻子了,只是……你剛才說那個心姐喜歡提一個叫七七的?”

“對啊,寧寧這個名字她也提過,說什麽七七兩歲,寧寧五歲,不管什麽時候問她,她都是這麽說的。”

“真的?”蒙芙如的瞳孔微微張大,面露驚詫的表情問道,“她真這麽說?”

“是啊,怎麽了,掌櫃的?”

“我姑姑失蹤那年,我剛好兩歲,我哥也剛好五歲!”

“不會吧!”兮兮和翠月異口同聲地喊道。

“可是……”蒙芙如輕輕搖頭道,“我姑姑怎麽會是個傻子呢?我爹說,她很聰明的,怎麽會變成傻子呢?”

翠月道:“你們都二十多年沒見過了,當中發生過什麽事兒你哪兒知道去?要不然這樣,讓兮兮領著你去見見她……哦,不對,你見沒用啊!你才兩歲,哪裡記得你姑姑長什麽模樣啊?除非,讓你爹去!”

“萬一不是呢?我爹豈不是很失望?”

“要不這樣吧,”兮兮說道,“你明天帶著蒙老爹到王府裡來一趟,就說我有事兒找他,然後我再把心姐帶過來,要不是的話,我們就不說穿,你看怎麽樣啊?”

蒙芙如點點頭道:“好,就這麽說定了!”

第二天上午,蒙芙如如約地帶著蒙可舟去了王府。兮兮把他們安頓在了遊仙兒的院子裡,然後讓莊允嫻把心姐從西院那邊帶了過來。因為心姐和青匆的身份特殊,所以還一直沒出過西院。

兮兮正跟蒙可舟閑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時,門口忽然響起了心姐那清亮的聲音:“叛徒,你要把我帶哪兒去?青匆呢?”

“師叔一會兒就來,我們先進去坐著吃果子,好不好?”

話音剛落,莊允嫻便牽著心姐走了進來。心姐今天穿著一身藍底綠花的新衣裳,是莊允嫻給她置辦的,看上去像一支碧梅花。她左顧右盼,四處打量,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第一回進誰家的門似的。

就在大家望向心姐時,蒙可舟忽然起了身,聲音顫抖地喊了一聲:“心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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