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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五百七十一章 虎口脫險二
?原來望鶴樓處於齊王府的最高處,蕪葉剛才在外廳哄著熹微睡覺時,往外隨意地看了一眼,就瞟見不遠處一個小院外,閔氏和明月正攔著一臉怒急的明珠說著什麽。【無彈窗.】

那明珠似乎不怎麽聽勸,抓住個包袱想往外衝,左右圍了不少下人,正鬧得不可開交。

兮兮聽完蕪葉的話說道:“我要沒猜錯,她指定是想離家出走了。這個明珠,真是沒吃過什麽苦的。不過是失戀罷了,竟這麽不顧齊王府的安危要離家出走。萬一給左家的人抓住要挾,那又有一場事兒好鬧了。”

喬鳶無奈地搖搖頭道:“剛才我和昭荀在農舍勸了她許久,她也不理,只是顧著生悶氣。她從小金枝玉葉地養著,哪裡受得了這等閑氣呢?”

“那感情不問高低貴賤,任她從小是吃苦長大還是如珠如玉地心疼著,感情之事是勉強不得的。你也別去理會了,齊王府自有人管的。”

喬鳶又和兮兮說兩句話,兮兮確實困得慌,歪頭就睡著了。喬鳶見三個孩子都睡熟了,叮囑丫頭們看著,獨自往樓下去了。快走到明珠小院時,只聽見院裡還在吵鬧。那明珠的聲音最是敞亮:“你們都不管我,反倒迎了那喬鳶進來,還是一家人嗎?索性我離了這家,外面過日子省得你們看著眼煩!”

“這叫什麽話?”閔氏的聲音響起,”明珠,你要鬧要走我這個做嫂子的攔不住,可你好歹也得等你爹回來了再說吧!你這麽一聲不啃地就走了,那算什麽?“

”我爹也不會管我的!我留在這家裡做什麽?“

”東郭明珠你知點好歹行不行?“明月那氣憤的聲音炸響了老半邊天,這丫頭火起來也不讓明珠的。

”要你管!我是你姐姐,懂點大小沒有?“

”你要滾出了這個王府,你還算我哪門子的姐姐啊?你信不信,今天你出了這王府爹一準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不認就不認!他早沒認我了!他居然叫我把昭荀哥哥讓開喬鳶,這是當親爹做的事兒嗎?你讓開東郭明月,再不讓開我可動手了!“

”動手?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打得過誰啊?跟嫣兒過兩招還差不多!“

”讓開不讓開?“

”不讓!“

兩姐妹在院子裡抹袖抓劍地吵得不可開交。閔氏在旁邊勸也勸不了,拉也拉不住,索性不管了,由著她們鬧去。閔氏拉著嫣兒走出院門時,抬頭便看見了喬鳶,忙笑臉相迎道:“喬姑娘,有事嗎?是不是找昭荀?他剛才出門去了,打算到宮門口去接我公公和元胤他們。”

“哦,沒事兒,我就是想出門一趟,買些東西回來。”

“想買什麽何必你親自跑一趟,吩咐丫頭就是了。”

“不勞煩了,我順便出去走走,”喬鳶往院子裡看了一眼問道,“明珠郡主還是不舒坦嗎?”

閔氏連連搖頭道:”舒坦什麽啊?以她那樣的性子估計過個半年都還不舒坦呢!喬姑娘,我聽說過你和昭荀的事,你是個大量的人,別往心裡去才是。明珠嘴上是壞了點,可心眼不壞,就是不服氣昭荀不娶她。“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

”行,你慢慢逛,離晌午還有大半個時辰呢!“

”知道了。“

閔氏帶著嫣兒自去打點晌午的筵席了。喬鳶出了齊王府大門,往城東走去。在城東,有青月堂的一個據點。就算已經成了半個幽王府的人了,但她還是沒忘自己是青月堂出身的,這就是喬鳶做人的原則。

為了怕被跟蹤,喬鳶故意在街上兜轉了一圈後,才往那家糕點鋪子裡去了。送完消息後,她買了幾盒酥餅和糯米點心,然後出了門。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隨便攔了一人問道:“你們這兒最好的金樓在哪兒?”

那人往南邊一指道:“南城大街上有家金寶來,算是不錯的了,只是路遠了些。姑娘要是想近點,前面芙蓉巷子裡有家珍珠樓,也是不錯的,價錢還公道。”

“多謝了!”

喬鳶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去了芙蓉巷子。她是想定做一樣金器送給昭荀,因為這麽久以來都是昭荀送她東西,除了那縷頭髮絲之外,她沒送過任何東西給昭荀。她知道昭荀喜歡小移,所以打算做個足金的小秤砣當掛飾給昭荀。

拐進巷子後,前面真的有家珍珠樓,地方雖然偏僻了一點,看門庭裝潢還不錯。她興衝衝地快步走了過去,剛想踏進去,卻被一個侍衛沒頭沒腦地喝道:“滾出去!這兒不做買賣了!”

喬鳶一愣,抬頭往裡看了一眼,只見一樓大堂裡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只有五六個侍衛凶神惡煞地搜羅著,好像在抓什麽人。

“沒聽見嗎?滾出去!”那守在門口的侍衛又喝道。

喬鳶往那侍衛身上看了一眼,發現這幾個人跟之前左徽所帶的手下穿著是一模一樣的,難道是左家的暗衛?光天化日之下出動暗衛來抓人,莫不是有什麽萬分緊要的事兒?

“聾子是不是?”那侍衛不耐煩地喝道。

喬鳶道:“我來找這裡的掌櫃的。”

“不是跟你說了,這兒不做買賣了嗎?”

“這兒不做買賣?”喬鳶故意生氣地說道,“那我定下的東西怎麽辦?前幾天我在這兒定了一件足金的玩意兒,今天正是時候來取,怎麽回事?說不做就不做了嗎?聽說天子腳下乃律法嚴地,竟有這等落跑的不良商人?”

“只是今天不做,你明天再來吧!”侍衛不耐煩地吆喝道。

“那可不行,”喬鳶一邊往裡瞄一邊說道,“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那物件可值錢了,要不這樣,叫了掌櫃的來說話,否則我指定報官去!”

那侍衛很想一腳踹了喬鳶出門,可聽見喬鳶說報官,他又忍住了。回身招呼了一個兄弟後,那人從後院裡領了個中年男人出來,一把推出門道:“有買賣出去談!談完了再回來,真是麻煩!”

那中年男人便是掌櫃的。喬鳶急忙拉了他到一旁,問道:“大叔,你家鋪子出了什麽事兒啊?”

那掌櫃一臉焦心地籠著袖子說道:“哎喲,我說姑娘,你哪位啊?打聽這個做什麽啊?你沒瞧見嗎?我家鋪子今天沒法做買賣了,你改天再來吧!”

“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哎喲喂,姑娘,你打聽這個做什麽啊?不怕惹著那些人啊?”

“我知道他們是左府上的人,我不怕,你隻管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就行了。”

那掌櫃斟酌了片刻後,把喬鳶拉得更遠一些,悄聲說道:“姑娘,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剛剛還開門做著買賣,忽然就來了好些人說是左府上的,要搜查個什麽人。”

“什麽人?”

“唉!說起來我也認識的,前些日子我收了個小學徒,那小學徒有個同鄉今年高中了,是個進士老爺,姓田的。本來以為他前途大好的,可誰想到居然把左府裡的人給得罪了,這下是什麽前程都沒了!你想想,在這廄裡得罪了左府還有命活嗎?”

“姓田?叫什麽?”

“田易生!”

喬鳶不認得田易生,自然不知道他是誰了。就在此時,銀樓二樓上忽然縱身跳下一個人,把喬鳶和掌櫃的都嚇了一跳。那人像是沒什麽功夫,跳下後似乎崴了腿腳,趴地上起不來身了。

“跳窗出去了,趕緊追!”二樓上響起了那些暗衛叫囂的聲音。

那人一聽,顧不得腳傷了,慌忙趴起來想逃,卻一下子裝在了那掌櫃的身上。那掌櫃的哎喲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嚷嚷道:“哎喲,田大老爺啊!您這是犯了什麽事兒啊?可撞死我了!”

那人來不及多說什麽,掙扎著起身就逃。怎奈他那雙足都傷了筋骨,一起身就往地上栽。再次撲騰倒地時,一塊小牌子掉落了出來。喬鳶定睛一看,不由地愣住了,這不是屬於幽王府的元鶴令嗎?怎麽他身上會有?

幽王府有三種令牌,一曰伏虎令,只有元胤冰殘這樣的人才配擁有,二曰狂狼令,是元胤的暗探和暗部所持有,三曰元鶴令,是除此之外效忠於幽王府的文管或者散人所擁有。

一秒思索後,喬鳶立刻雙手拽起他塞到了身後。這時,那幾個窮凶極惡的暗衛已經衝出了銀樓大門,見喬鳶擋在前面,立刻喝問道:“你跟他是一夥的?”

喬鳶面不改色地問道:“他犯了什麽事兒?”

“混帳!這話不是你該問的,要麽滾開,要麽一塊兒帶回去!”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把我們帶回去了!”

“呵c囂張的口氣啊!”

“那是!”喬鳶冷冷道,“我還不信了,整個廄就許你們這些左家的狗奴才張狂,就沒其他說理的地方?”

那為首之人冷喝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左府上的,那就最好讓開,否則,可惜了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盡管試試!”喬鳶從要挎包裡拔出了三根長銀針,握在手裡說道,“看誰先死!最好把動靜鬧大點,讓整個廄的人都知道你們左府的暗衛在這兒仗勢欺人,目無王法!”

“廢話少說!上!”

先是兩個暗衛撲上去與喬鳶廝打,另外幾個則奔向那田易生。田易生傷了雙足,連掙扎都覺著吃力,更別提動手反抗了。喬鳶雙拳難敵四手,要保護田易生就更難了。她發現這些人急於想抓走田易生,並不願意跟自己多糾纏。

思量片刻後,喬鳶忽然飛身上了二樓,沿著屋簷瞬間消失不見了。那為首的喝道:“別追了!帶了這姓田的回去交差要緊!那女子往後再做計較!”

幾個人押了田易生便出了巷子,一路拖著回左府去了。珍珠樓的掌櫃和夥計嚇得半死,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趕緊把門都關了。

田易生一路被拖行著,雙腿疼得失去了直覺,熱汗一顆一顆地往下落。旁邊那侍衛不屑地說道:“這就是你跑的下場!乖乖地大人辦事不好嗎?非得驚動我們兄弟幾個來抓你!真是自找沒趣!”

田易生滿頭大汗,沉沉喘息道:“哼,你們那大人是……是叫我辦事嗎?他是想送我去死!”

“能為大人死是你的榮幸,安心受了吧!瞧你剛才那同夥,打不過就跑,哼,你還跟那樣的人混,那是糟蹋了你自己9是好好地為我們大人效力吧!”

“休想……”

“還嘴強?看你回了左府怎麽嘴硬,有你受的了!”

沒走多久,幾人便到了左府側門前。左徽正好從正門裡走了出來,見到田易生後,陰冷地瞪了兩眼走上前說道:“你果然是有異心的,你跟我那三弟一樣都是趙元胤的人吧?那好,我提前送你一程,免得往後趙元胤下地獄沒人陪著!”

“我死不會承認的!”田易生咬牙切齒地說道。

左徽冷笑道:“不必你承認,那兒白紙黑字都是你寫的,你抵賴不了的!眼下趙元胤被解禁了,一準會說我們左家汙蔑他和齊王府,可是啊,我們左家不算汙蔑,只能算是信錯人了。信錯誰了呢?那就是你田易生了!”

“真夠卑鄙的!”

“你入仕為官早該清楚這一點了。是你自不量力來我們左府做內應,真是自己找死呢!行啊,你們挖的坑你們自己人來跳,與我們左府有什麽乾系?皇帝一旦責問起,我大可以說,當初是你向我們告發趙元胤在紫鵲村暗集人馬,意圖與青月堂聯手造反。更何況,剛才我爹讓寫的那份彈劾狀可是你的親筆,只要再摁上你的手印,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你也別掙扎了,乖乖地替你那元胤主子受死去吧!押回去!”

“姓左的,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田易生掙扎著衝他喊道。

左徽陰冷一笑道:“我有什麽下徹輪不到你來說a豎過了今天,你就不會再有機會說話了!趙元胤派了你來做內應,我就用他的內應來敷衍他,這就叫以牙還牙!”

“可惡……”

“押進去!”

幾個暗衛正想把田易生拽進側門時,不遠處忽然來了幾個行色匆忙的人。左徽定睛一看,吃了一驚,立刻轉頭吩咐道:“立刻把田易生押回府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正當那些暗衛想強行拖了田易生進府時,祺正身邊的幾個隨從已經奔過去將他們攔下了。

左徽臉色一黑,衝祺正喝問道:“東郭祺正,你耍威風耍錯地方了吧?敢跑我左府門前來撒野!”

“撒野的是狗,這種事只有你左徽才乾得出來。”站在祺正身邊的元胤慢條斯理地說道。

原來剛才喬鳶並非逃跑,而是想起昭荀在宮門口,於是立刻前往宮門口搬救兵。好在她去得及時,齊王爺等人剛剛從宮裡出來。,聽說田易生出事了,元胤和祺正便帶著幾個人趕來了。

“n你們想幹什麽?“左徽指著祺正和元胤問道,”我左家的事你們憑什麽干涉?“

”左徽你是耳聾啊?“祺正抄手笑道,”我弟弟剛才說了,我們是來看狗撒野的啊!你好歹是個從三品吧?這點規矩都不懂?田易生是天子門生,你憑什麽說抓他就抓他?就算他犯了什麽事兒,那也是衙門裡的差事。怎麽了,左大少爺,朝裡當差當煩了,想做做衙門裡的差事了?“

”田易生與我左府有舊怨,今天不過是請他入府商議點事情,不勞煩你們兩位多管閑事!“

”你那也叫請?“祺正指著被押著的田易生道,”果然啊!你們左府裡,除了左衍之外,其他的都是些不懂規矩,只會撒野的狗而已!“

”東郭祺正你嘴巴放乾淨點!“左徽指著祺正喝道。

祺正摸了摸嘴角,一臉壞笑道:”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吧?我和元胤剛剛在宮裡吃了皇上賞賜的點心,還沒漱過口呢,就給你聞出來了?當真是狗啊,鼻子靈成這樣?那對不住了,左大少爺,你要怪就怪皇上吧,是他讓我們吃的。“

”你少拿皇上嚇唬我!我知道皇上已經把你們放出來了,可你們的用心皇上比誰都清楚!你們想要興風作浪,想都別想!“

元胤白了他一眼,吩咐祺正那幾個隨從道:”愣著做什麽?等左府供午飯啊?動手!“

”你敢,趙元胤!“左徽瞪著元胤怒道,”你敢在我左府門前搶人?“元胤往前走了兩步,不屑地看著左徽說道:”要不是今天我有喜事,在左府門前了結了你也是可以的。況且我這不叫搶人,田易生是我侄女婿,今天我要在齊王府設宴,請我侄女婿去喝杯水酒,礙著你了?“

”侄女婿?趙元胤,你說這話不怕往後招事兒嗎?“

”跟個蠢人說話已經夠累的了,跟個蠢狗說話更累。你如今能讓我招什麽事?又拿青月堂汙蔑我?那你大可不必打青月堂的主意了,另外換個什麽堂還行,因為剛才皇帝已經下旨招安青月堂了。“

”什麽?招安?“左徽瞬間驚呆了!

元胤哼哼笑了兩聲道:“一個招安就能把你嚇成這樣,還想娶我趙元胤的女人,下輩子重新投過胎吧!來人,把田易生請回齊王府去!誰要敢對我侄女婿無禮,不必客氣,招呼了再說。”

“趙元胤……”左徽氣得臉色都要發白了。

元胤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譏笑道:“找玉家跟你聯手真是只有你這種蠢狗才想得出來。落到今天這地步,別怪玉家,只能怪你蠢得連狗都不如。”

“行了,元胤,”祺正壞笑道,“給人家左大少爺留點薄面,往後還得在廄裡混呢!左大少爺,得罪了,你要跟田易生有什麽舊怨,稍後再說,我們得回去喝喜酒了!走!”

祺正一聲令下,那幾個隨從便將田易生扶了過來,其中一人背上就跟著祺正他們走了。左徽氣得想跳腳,剛剛要到手的人就這麽白白送了人,太可惡了!他暗暗罵道:趙元胤,東郭祺正,你們欺人太甚了!別得意,我們左家不會就此罷休的!

且說齊王爺在路口等著元胤他們,一塊兒回了齊王府。他一到家便吩咐人把明珠叫來。下人來報說明珠去了關押齊王妃的院子裡,他便也去了。

原來明珠跑到自己母親這兒,把自己那悲慘的遭遇向母親哭訴了一番。 齊王爺去時,明珠還在那兒流淚抱怨。一見到他,明珠立刻躲到了齊王妃身後。

“還好意思哭?”齊王爺喝道。

明珠不作聲,只是咬著下嘴唇躲在母親後面。齊王妃冷漠地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怪明珠?”

“不怪她怪誰?今天若不是元胤去得快,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呢!”齊王爺惱怒道,“我們已經夠對不起冰殘了,還要禍害元胤那一家子嗎?梁兮兮和孩子們出了半點事,你看元胤找不找她拚命!”

“連自己女兒喜歡的人都要舍出去,你東郭通采真算天下第一仁義之人了!”齊王妃冷諷道,“不單單是要對自己的王妃下手,連自己女兒都這麽狠心對待,還不如冰殘和趙元胤兩個外人,真是叫人寒心不已。”

齊王爺一臉失望地看著齊王妃道:“事到如今,你仍覺著自己是對的,是嗎?”

齊王妃秀眉豎起道:”我哪兒有錯?我從不覺著我錯了,東郭順櫻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庶女,她的命能跟我相比嗎?“

”好,你不認錯則罷了,你別把你那麽自私的想法教給明珠!“

”自私?她一心想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成親,這叫自私嗎?“

”你是不是得說,當初你那麽做也不是自私,只是想跟你心愛的男人在一起而已?可你得看看左煕對你可曾有半點情義!事情說得簡單,僅僅是想和心愛之人白頭到老,難道你可以如此泯滅良心地去成全你的白頭到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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