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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夫貴》第五百章 齊王妃的手段二
必呢?您堂堂齊王府的小王爺,還愁尋不著好女人?[-3uww]”

一提起這茬,祺祥的心臟就抽抽地往外飆血!女人過眼無數,卻沒人如此坦白且直率地拒絕他,龍翠月算開了他的先例了!那幾番話說得他頭都抬不起來,要不是臉皮夠厚,顧忌都紅透了三遍了!活到二十四歲,他從來沒發現自己人生如此糟糕,如此不堪,如此被人嫌棄過!

☆、第四百零七章齊王妃的手段

祺祥背轉身去,叉著腰在院子裡煩躁地來回踱起了步子。玉盞慢條斯理地剪著她的花枝道:“心裡是不是特別地不服氣?你小王爺怕從來沒遭過這樣的罪吧?”

“閉嘴!”

“說實話,你往常經手的女人大多都窯子裡出身的,哪個不是想多留你幾天,好掏空你的腰包,也只有我,才會傻乎乎地什麽都不要跟著你。龍翠月是個買賣人,她喜歡的是錢,不是像你這樣的男人,你明白嗎?”

“你知道什麽?”祺祥惱火道,“翠月做買賣的自然喜歡錢了!不喜歡錢還做什麽買賣啊?嫁人不就得了!”

“那不就結了?你跟她壓根兒就不是一路人,何必糾結了呢?早早忘了她,另外再尋個喜歡的,不就好了嗎?”

“你懂個屁!”祺祥不禁冒了粗口,狠狠地瞪了玉盞一眼道,“我警告你,玉盞,你要再管我的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要名分,我給你就是了,你就守著那名分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你一概管不著!還有你付的那三百多兩我會還給你的,我東郭祺祥還沒落到要你貼補銀子的地步!”

他說完往外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道:“我立馬出去找屋子,你也別待在王府裡了,省得給乳娘添麻煩!”

這回祺祥說到做到,不出兩天就賃著一處小宅子,買了兩個小丫頭,雇了個老婆子,一行小轎將玉盞從王府裡抬了出去,送到那宅子裡,當個外室養著了。

自打安置了玉盞在外,祺祥便再沒去過她那兒了。一晃半月過去了,祺祥連個人影都不露。玉盞實在寂寞無奈,便打發小丫頭去請。可小丫頭回來稟道:“小王爺說了,缺什麽東西言語一聲就行了,缺人的話就自己去找,他不伺候!”

玉盞聽完這話,氣得眼淚珠子都快出來了!手邊能拿到的東西都往地上砸去,嚇得小丫頭奪門而逃。一番砸摔後,她仍覺不解氣,抓了件披風,獨自出門尋酒喝了。

在夜市攤位上喝了一會兒酒,玉盞甚覺沒意思。她向來是在風月場裡混慣的人,一時清冷下來,百般地不是滋味。算發了酒錢後,她起身往回走,走到巷口時,抬眼便看見祺祥領著一隊巡邏迎面而來,像是剛剛去查防回來。

她本想上前招呼祺祥,卻看見祺祥半路停下了腳步,叮囑了身後一個士兵幾句,然後抽身往旁邊一條小巷子裡走去。她一時好奇,緊跟了去,發現祺祥在一處叫悅園的宅門前停下,敲門而入。正當她疑惑時,一行小轎又落在了門前,龍翠月竟然抱著枕兒低頭出了轎子,照舊敲門進去了。

見到如此情形,玉盞頓時大怒,心想這對狗男女只怕就勾/搭成jian,在此像夫妻般地過活了!好個東郭祺祥,狡兔三窟,你竟在城內兩處安家,當我玉盞是什麽呢?

她氣得想踹門而入,卻又覺著如此不妥,便先按捺下怒氣,匆匆回了家另作打算。誰知她剛走進院門,老婆子便來報,說有貴客臨門。

偏廳裡,一位金線藍綢的貴婦人端正而坐,見她進來了,語氣冰冷地問道:“祺祥呢?”

玉盞微微愣了一下,

立馬意識到對方恐怕就是祺祥的母親齊王妃了。她忙行了個禮道:“不知王妃駕臨還請恕罪……”“廢話少說,祺祥人在哪兒?”齊王妃玉明舒草草打斷了她的話道。

玉盞沉吟片刻,笑道:“小王爺不在我這兒,今晚怕是在翠月妹妹那裡安歇吧!”

“翠月?”齊王妃緊皺眉頭,口氣嫌棄地問道,“祺祥真跟那叫什麽龍翠月的混一塊兒了?”

“王妃若不信,可去丁柳巷子裡一處叫悅園的宅子裡瞧瞧!”

“哼!”齊王妃蔑了玉盞一眼,微微轉頭對身邊那個中年仆婦說道,“把東西拿出來給她。”

那仆婦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匣子,上前遞給玉盞道:“你收著吧!這是王妃給你的,拿了這些銀子你自去尋個安穩之所,別在糾纏著我們家小王爺了,否則齊王府不會輕饒了你的!”

“什麽意思?”玉盞沒接那匣子。

齊王妃又冷哼了一聲,瞥著她說道:“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你不知道嗎?千人騎來萬人壓,一片朱唇人人嘗,像你這樣的煙花也配進我齊王府的大門?你那一身妖氣只怕能把齊王府的門匾都給熏黑了!給你銀子你就收著,別自找不痛快!”

“拿著吧!”那中年仆婦扯過玉盞的手,將小匣子塞了過去道,“王妃待你已經是客氣的了。這裡頭有一千兩,夠你往後過日子的了。你若再纏著我家小王爺,那就是存心跟齊王府過不去!”

不等玉盞辯駁,齊王妃已經起身帶人揚長而去了。出了院門,齊王妃吩咐道:“讓轎夫去剛才那賤婦說的地方!我倒是不信了,他膽兒竟大到這種地步!不好好納妾,卻養了兩個外室,齊王府的老臉都要給他丟光了!”

“王妃息怒!要不,先去幽王府歇歇腳?”那仆婦問道。

“稍後在去找仙兒,現下先去會會那叫龍翠月的,看她有什麽三頭六臂!”

其實今天是閏虎的生辰。白天閏虎要上學堂,大人們也沒時間,所以陌香就在晚上給他擺了一桌壽星酒,應應景。陌香本來隻請了翠月,沒請祺祥的,是閏虎自己前幾天跟祺祥提過,祺祥便記住了。巡完城後,他便帶著一份禮物匆匆趕來吃酒了。

一桌人正在飯廳熱鬧時,廳外忽然響起了看門老頭的驚呼聲:“你們是什麽人啊?怎麽可以亂闖呢?哎哎哎,幹什麽呀?別推人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好不詫異地往外瞧。祺祥第一個站起身道:“我去瞧瞧,看誰這麽大膽敢往這兒闖了!”他說罷走出了飯廳,徑直迎了出來。剛走到半道上,忽然看見對面快步走來的婦人好生眼熟,定睛一看,慌得不行了,左顧右盼想找堆草把自己藏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想藏哪兒去?”齊王妃已經看見祺祥了,厲聲喝了一句,然後上前伸手擰了他的耳朵,疼得他一時哇哇大叫了起來。他忙求饒道:“母親大人,您……您先松松手!有話好好說啊!”

“還知道我是你娘呢?我隻當你在外面左擁右抱樂不思蜀了呢!”

“哪兒……哪兒敢啊!我是替哥辦正經事兒來著……哎喲喲,松手行不行?”祺祥疼得嘴巴都歪了。

“替元胤辦正事兒?你哄鬼呢!元胤是在京裡辦正事兒,你卻在這兒盡辦荒唐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把那女人叫出來!”

“什麽女人啊?”

“叫什麽龍翠月的,給我叫出來!”

“娘,您找她幹什麽啊?這樣吧,您剛來,應該先去幽王府看乳娘才對……”

話沒說完,齊王妃把祺祥往旁邊一推搡,徑直朝裡走去。這時,廳內的人都好奇地走了出來,見到這麽一個貴婦人,實在有些驚訝了!

“誰是龍翠月?”齊王妃走到這一乾人跟前高聲問了一句。

翠月懷抱著枕兒,往前邁了一步道:“我便是,不知夫人是哪位?”齊王妃上下打量了翠月一眼,目光落到了枕兒身上,沉聲冷笑道:“果然是個拖崽帶兒的gua婦!”

“娘娘娘!”祺祥追上來連喊了三聲娘道,“您這樣做就有失您王妃的身份了!走走走,我們先回幽王府去……”

“給我一邊待著去!”齊王妃盯著祺祥怒喝道。

眾人一聽是祺祥的母親齊王妃,吃驚不已。膽小的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膽大的也不好開口說什麽,只能在旁邊立著。

“娘……”

“一邊去!”齊王妃撥開祺祥,往翠月跟前邁了兩步,態度傲慢地說道,“你在這兒就好,開個價吧,一千兩銀子夠不夠?”

翠月微微顰眉反問道:“王妃是什麽意思?”

“不夠?一千五百兩呢?”齊王妃冷眉問道。

翠月似乎聽出了齊王妃的意思,輕蔑地笑了笑說道:“王妃娘娘是不是找錯人了?您應該去找小王爺的那位玉夫人,來找我做什麽?”

“那賤婦我已經拿銀子打發了,現下就剩你了,爽快點吧,二千兩如何?都夠你的掩埋費了!”

祺祥正要插嘴,卻被齊王妃狠拍了後背一張,罵道:“怎麽了?兒大不由娘了?訓她幾句你心疼了想頂撞你親娘老子了!好生給我待著,一會兒再收拾你!”

翠月忍著一肚子惡氣,正色道:“王妃娘娘怕是誤會得深!我與小王爺萍水相逢,向來沒有什麽瓜葛,您那堆錢使錯地方了!”

“毫無瓜葛?”齊王妃冷笑道,“那你們一塊兒在這兒幹什麽?過家家嗎?別以為本王妃好哄!本王妃問你,這宅子是誰的?”

“小王爺的。”

“那不就得了!你一個拖崽帶兒的gua婦大半夜的不在家守著清規,跑我兒子的府宅來做什麽?明明就是不安分,還要在這兒立牌坊,你比剛才那賤婦還賤呢!”

“王妃豈可血口噴人?[-3uww]”翠月面帶怒色道,“您自家兒子品行不端,在外養宅,怎麽能連帶別人也一塊兒罵了?我龍翠月就算這輩子找不著男人可嫁,也絕對不會嫁給您兒子!”

“就你這樣的也配嫁進我們齊王府?你雖比剛才那賤婦清白些,可也是個不守婦道的gua婦!還打算帶著前夫的孩子改姓進齊王府?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齊王府惡言諷刺道。

翠月氣得渾身都打顫了,怎麽會有這麽不講理的人?[-3uww]她將枕兒交給了旁邊的陌香,上前一步肅色道:“說句王妃您不介意的話,就您兒子這品行,我龍翠月還真看不上!除了頭銜好聽點,余下的便只是一堆乾殼了!他要能像幽王爺那般能乾,我倒還會佩服一兩分,可就他那*成性,放蕩不羈的性子,身子比我也乾淨不了多少,我還嫌棄呢!”

“賤婦!”齊王妃怒罵道,“就你剛才那番頂撞,本王妃可以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翠月蔑笑道:“這就是所謂的仗勢欺人嗎?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倒好意思跑來罰別人?[-3uww]果然啊,齊王府的教養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怒火中燒的齊王妃揚手就甩了翠月一個巴掌,嚇得旁人都愣住了!祺祥更是一愣,片刻後,慌忙擋在兩人中間對齊王妃說道:“娘,您說話歸說話,為什麽打人啊?”

“她能受本王妃一巴掌,那是她的福分!來人,”齊王妃指著翠月道,“將這無禮的賤婦押下,交給衙門裡處置!”

這時,陌香懷裡的枕兒忽然哭鬧了起來,張著小手要往翠月身上撲去。翠月強忍著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淚水,抱過枕兒,一臉決然地說道:“如此冤獄,王妃就不怕六月飛雪嗎?”

“快不動手!”齊王妃喝道。

身後侍衛正要上前,祺祥忙攔下道:“都給我退下去!誰敢動她一根指頭試試!”

齊王妃瞪著祺祥喝問道:“你還打算為了這小賤婦跟你親娘過不去嗎?你要造反了是不是?趕緊讓開!一會兒再收拾你!”

“那也別等一會兒了!”祺祥擋在翠月母子身前說道,“就這會兒吧!娘您要押了翠月去衙門裡懲治,連帶我一塊兒好了!她關牢裡我也蹲牢裡去,帶著枕兒正好一家三口在裡頭過日子!”

這話不由地讓人覺著好笑,可在場的人都不敢笑。翠月在他身後說道:“小王爺,您還是請讓吧,省得待會兒您母親真動怒了,您吃罪不起的。”

“放心,翠月!”祺祥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說道,“有我在,誰都不能動你分毫!誰要敢動你,我就……”

“就怎麽樣?”齊王妃打斷他的話厲聲問道,“你就死給我看是不是?那行啊, 你死一回給我瞧瞧?沒出息的東西,居然拿死來威脅你親娘了!”

祺祥忙擺擺手道:“拿死威脅那是潑婦乾的事兒,我東郭祺祥沒那麽蠢。不過娘,您要真逼急了我,我就剃度去做和尚。橫豎家裡有大哥延續香火,有我沒我都一樣兒!”

齊王妃指著他問道:“你讓不讓開,東郭祺祥?”

“不讓!死都不讓!”祺祥硬著頭皮答道。

“真不讓?”

“不讓!”

“好!”齊王妃氣得夠嗆,“你要再不讓開,往後就別想回齊王府了,也別認我這個娘!”

祺祥眨了眨眼睛,陪笑道:“娘,您說不認就不認啊?我貨真價實地是爹的兒子,您不認,爹認就行了!”

“你個兔崽子!你爹要是知道你帶這麽個女人回去,你隻當他會打開大門迎嗎?趁早給我清醒點,讓開!”

“不讓!”祺祥還是堅持道。

齊王妃氣得要翻白眼了,因為自家兒子從來沒這樣跟自己頂撞過!她一聲令下,侍衛們強行拉開了祺祥,正要架起翠月時,祺祥嗖地一聲拔出了腰間佩的短劍道:“再不住手我真割了!”

齊王妃指著他問道:“還真想尋死啊?”

“我不尋死,我現成就剃度當和尚去!”祺祥也火了,一手拿劍一手扯頭髮,唰唰就割下了兩大縷!齊王妃見他來真的,忙喊道:“死孩子,你竟然真割啊!”

祺祥緊握著短劍,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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