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蘭澈溪進入別墅的時候,便看到侯翔承五人正在花綿綿的指導下熟悉幾種常規舞台的站位。
“怎麽現在就開始教他們這些了?”蘭澈溪有些奇怪地問道。
花綿綿聞言走了過來,“他們自己要求的。”
“你們很期待舞台表演?”蘭澈溪轉頭看向他們。
五人眼睛亮晶晶地點頭,侯翔承開口道:“雖然錄製專輯也很不錯,但還是更想要在舞台上表演。”
蘭澈溪並不意外,除非是一些純音樂人,一般歌手都更喜歡舞台表演,至於侯翔承,他本身的性格就很活躍,或許到了晚年會有退居幕後的念頭,現在的話,還是表現欲多一點。
“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花綿綿擦著額頭的汗問道。
蘭澈溪看向侯翔承,“今天要錄製《妄為》。”
《妄為》的男聲版本是早就說好為侯翔承備著的,這次便作為他的solo歌曲。
“你可要想好了,有迷燈唱的《妄為》珠玉在前,你一旦表現得有一點瑕疵,就會被粉絲指摘怒罵。”路上,蘭澈溪對著走在身邊的侯翔承提醒道。
“我知道。”侯翔承點頭,卻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蘭老師,《妄為》的女主角還是由迷燈姐擔當嗎?”跟在後面的關鬱好奇地問道。
“不是。”蘭澈溪搖頭,“若是由迷燈擔當的話,粉絲肯定會徹底將兩個版本的《妄為》混為一談,柏城連在娛樂圈沉浮多年,人氣和影響力都不是侯翔承能比的,結果可想而知。”
蘭澈溪看向侯翔承,“我打算讓朝雪飾演《妄為》的女主角,另外,男聲版本的《妄為》所表述的感情雖然和女聲版本一般無二,但在音樂風格上有很大差異。其中穿插的一段rap,我打算讓司憶來唱。”
“我rap的水平也很棒,為什麽不讓我自己唱。”侯翔承倒不是小氣不想讓司憶參與自己的solo歌曲,只是有些不服氣蘭老師棄他而選擇司憶。
“你的rap好是好,只是風格比較飛揚跳躍,而司憶不同。他的嗓音低沉略顯沙啞,能更好地表述悲傷絕望等負面情緒。”
聽了蘭澈溪的解釋,覺得還是比較有道理的,侯翔承不再介懷。
到了mv拍攝地點,朝雪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沒有課的練習生也圍在那裡,江朵和一眾工作人員正在做這各種準備。
盡管劇情相同,但不同於迷燈拍時更偏向抒情的風格。侯翔承要拍的《妄為》有著濃重的hiphop風格。
最先拍的是男主角在基礎學院中對女主角一見鍾情的畫面,參天的櫻花樹下,紛紛揚揚的粉色花瓣在空中盤旋飛舞,小小的精靈一般的少女坐在樹乾上輕撫著長發恣意而笑,那場景迷了人的眼也迷了人的心。
“cut――”
直到第八次,閔流終於開尊口讓侯翔承和朝雪通過了。
“終於過了……”朝雪在梁琅琅的攙扶下從樹上下來,一臉劫後余生道:“我剛才一直擔心上面會有蟲子掉下來,偏偏越急越出狀況。”
照理櫻花樹上是不會有蟲子的。畢竟沒人會閑著沒事去變幻有害無益的毛蟲――害蟲益蟲的說法在大聯盟根本行不通,星爍能夠解決一切問題。可惜,工作室有一個奇葩――許藝。這丫頭的幻能關鍵是惡作劇,她本人也一向很熱衷於捉弄他人。時間久了,也沒人弄得清附近有多少毛蟲蜘蛛等生物了。
朝雪膽子不算小。但她獨害怕毛毛蟲那類軟體動物和蛇、蜥蜴等冷血動物。
“我說呢,你之前幾次的笑容都僵硬了,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單金金將水和毛巾遞給她。“小雪,沒事吧?”侯翔承擦著汗走過來關心道。
一起做練習生這麽多年,對相互間的好惡自然知之甚深,侯翔承對女生一向體貼紳士,自然要過來慰問了。
“沒事,就是有些擔驚受怕,一遍遍重來後來也忘了毛毛蟲的事,好在沒真出現一隻。”朝雪微微笑道。
接下來的戲都是男女主角在學院相識相知的美好回憶,因為這部分沒有負面情感,所以拍攝的時候很順利。
很快,就到了拍攝男主角在女主角死亡後利用家族權勢偷偷去看她,在親眼面對愛人死亡的殘酷現實時幾近崩潰的場景。
這場戲在女聲版本中並沒有,在男聲版本中卻不可或缺。
侯翔承一步一步走近病床,越來越慢,腳步透著一種抗拒,仿佛隨時準備逃跑,他伸出顫抖的手揭開白布,在看清下面的容顏時,明明想要逃開,腳步卻如同被人釘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分毫。
目光也無法離開那張刻在他心上的美麗容顏,如同失了魂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輕輕撫上朝雪的臉,卻如同碰到刺骨的寒冷一般渾身一僵,他又伸手握住朝雪的手,卻如同遭到重擊一般頹然跪下。
眼淚一下子從眼眶決堤,他伸手抱起心愛的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不知何時,司憶站在了侯翔承的身後,如同他的影子,薄唇輕啟,低沉有力的rap從中溢出:
“ouldratherinthenight,isnotillingtofacetheday
thecruelfact,anttotossaay,butfolloed
antyououtofdeathspiral,thehearthasfleshandblooddripping
everyoneanttokissyou,hugyou,illyouhideinthedeathcannotseehere
mydeargirl,,
notgoanyhere,youareinmysight
havealookmyheart,allisfulloflove,allbelongtoyou
havetakenaaymyheart,
eloveeachother
baby――
”
伴隨著如同嗚咽一般的呼喊,侯翔承的哭聲越來越低,聳動顫抖的身軀亦漸漸平靜,他抱著心愛的女孩緩緩躺下,嘴唇顫抖著去親吻她的額頭、眉毛、眼睛、臉頰、鼻子、嘴唇……
“cut――”
“這場過了!”
眾人紛紛松了口氣,這是今天最後一場戲了,之前ng了十多遍,演的人要崩潰,他們看的人也沒好到哪裡。
作為司憶經紀人的蒲惜小跑著上前將潤喉片遞給他。“快吃一片,你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這也難怪,這段rap雖然不長,難度卻很高,語速力度都很考驗唱功,十幾遍下來。司憶嗓子都快冒煙了。
“話說,剛才那場景作為熒屏初吻是不是有些怪異?”這時,梅瑩突然開口道。
眾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剛剛那場戲再怎麽感人也無法掩蓋一個事實。戲中朝雪已經死了,是一具“屍體”。
“命名――毛骨悚然的戀愛。”
眾人本還覺得有些陰風陣陣,許藝搞怪的話一出頓時笑了。
“這樣也好。獨特性有絕對保證。”
“怕也是前無古人了。”
“以後說出來也是一樁笑談。”
一天的工作結束,蘭澈溪和閔流他們討論了一會今後的工作事項,便收拾了東西回家了。
“你怎麽還在?”開門便看到在沙發上和閃閃玩得開心的陸煜,蘭澈溪皺眉,她今天因為手頭的工作沒回來吃飯,午飯是在餐廳解決的,沒想到陸煜竟留到現在。
至於她這麽情緒外露,這幾年時有發生。也不新鮮了。她今天忙了一天,本就累得很,自然沒那心思和人周旋。
陸煜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不客氣。稍一愣神,旋即起身道:“叨擾了,桑榆冕下。”
蘭澈溪隨意點了點頭。從微空間拿出一個小兔棒棒糖給閃閃,揉著眉心去浴室了。
“澈溪回來了?”溫童從廚房走出,目光在客廳掃過一遍。
陸煜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看來溫童和桑榆冕下的關系是真的很好,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目光卻不由看向了外面護送蘭澈溪回來的林肆身上。
蘭澈溪能夠將他忽視,陸煜可做不到,林肆給他的感覺很不簡單,更甚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軍部政界的大佬,他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溫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又是他?
溫童發現,從她來到現在,澈溪上下班林肆都會護送在旁,其他時候就不知道了。
澈溪的態度也有些耐人尋味,說有意吧,她根本就無視對方,說無意吧,她也沒趕人,以她對她的了解可不會容忍不相關的人在自己身邊頻繁出現。
這時,林肆抬眼看了過來,冰冷的視線含著濃重的警告,溫童若有所思,陸煜神情晦澀。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