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九個孩子都穿著純白的禮服,只是款式各不相同,風格或優雅或俏麗或帥氣或清純,將每個人的氣質放大,又因為光是白色太過單調,造型師給他們搭上了色彩鮮豔的小飾品,像是絲巾、腰帶、手包什麽的。
令九州九人無一不是俊男美女,又是花骨朵的年紀,配著純淨雅致的白色禮服,如同一個個天使般,那些小飾品又將他們年齡上的優勢完全發揮了出來。
漂亮可愛的孩子,有誰不喜歡?看著他們,觀眾們不由都露出了笑容。
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慕閣、關鬱、龍悉、單金金、梅瑩都因為緊張顯得中規中矩,余弦憫則是說話本就簡練,翻不出什麽花樣,梁琅琅倒是落落大方、一派從容,表現最好的是令九州,條理清晰、語句周到誠懇,穩重鎮定,一派大將風范。
許藝因為年齡小,排在最後,她今天穿的是鏤空的蕾絲複古襯衫和西裝短褲,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短靴,既帥氣又不會讓人混淆她的性別。
她先像背書一樣將所有人都感謝了一遍,就當眾人當她已經說完的時候,她頓了頓,似乎下了什麽決心,抬頭對著觀眾一笑,然後來了記飛吻,聲音甜甜道:“我愛你們喲~”明明一副可愛的樣子,偏要做出一副壞壞邪魅的表情,簡直能把人萌翻。
禮堂中一片安靜,令九州等人瞪大眼睛,傻了。
影視儀面前的工作室眾人也傻了,這是什麽情況?
下一刻,漫天的笑聲和掌聲傳來從觀眾席響起,旁邊呆住的MC也笑了,三言兩語將氣氛重新炒了起來。
“許藝怎麽突然想到……這樣做?”MC先生的語氣中滿是好奇和好笑。
許藝嘟了嘟嘴。神情失望道:“你們不覺得很帥嗎?”
又是一片笑聲從觀眾席傳來,令九州等人松了口氣,他們知道這死丫頭不按理出牌,卻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發作。
工作室的眾人也狠狠松了口氣,閔流瞥了蘭澈溪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個性?”這是驚嚇好不好?
蘭澈溪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結果不是不錯嗎?”那算賣萌吧?如果不是頒獎禮太過正式,估計就不是笑聲和掌聲。而是全場尖叫了。
將公益歌曲大賞的獎杯捧回來後,孩子們的情緒很長時間都非常亢奮,連訓練的勁頭也比以往猛了很多。
工作室繼續運作。蘭澈溪的生活又回到了常規。數十年如一日的練習樂器,寫寫詞作作曲,翻翻樂理書,沒靈感了打理打理花園。發現好聲音就將青雲箋投出去,對簡楊他們過濾後的龍門函把把關。興致一來便踏上傳送台去旅行。
日子嘩啦一下就過去了半年,這天,蘭澈溪剛從瑜昕洲回來,看過磅礴壯闊的玉海龍瀑布,她的心情非常好。
接過曲東然遞過來的龍門函,她有些奇怪道:“怎麽是你送過來的?”
“你看看吧。”曲東然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有些無奈地道。
蘭澈溪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龍門函一張張打開,看到第四張,她愣了,“這個林肆……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吧?”
曲東然沒有開口,但他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這算是……什麽啊?”蘭澈溪覺得費解,她對林肆的感官一直都沒有脫離最初那個驕傲張揚的男孩的印象,工作室對外招練習生是有年齡限制的,林肆明顯並不符合。在她想來,像林肆這樣驕傲的人,應該不會做這樣明顯是“自取其辱”的事情。
更何況,撇開林肆是冕下這件事,他影帝的身份就犯不著跑來工作室當一個小小的練習生。
難道有什麽深意?
這個時候,蘭澈溪無比後悔當初的惡趣味——投遞龍門函如果被錄取,並不會收到通知,反而是被淘汰的人會收到通知。
“你有什麽打算?”曲東然問道。
蘭澈溪伸出指尖在下巴上劃了劃,“……還是發通知吧,措辭委婉客氣一點。”反正理由正當,她倒要看看林肆會有什麽後續動作,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好吧。”曲東然想了想,似乎也只能這樣。
於是,隔天后,林肆收到了天籟音樂工作室的淘汰通知書。一旁的方冠軍松了口氣,隨即有些偷笑,林肆這算是吃癟了吧?
好一會,見林肆仍舊不聲不響地盯著手中的通知書,方冠軍有些擔憂地開口道:“呃,你……打算怎麽辦?”
林肆五指用力一抓,手中的通知書化作光點融入光腦,他語氣平靜道:“繼續投。”他想著是不是再多訓練一下唱功,爭取下次寄過去的歌曲小樣更好,能讓她滿意。
——他不知道,蘭澈溪根本沒想過聽他的歌曲小樣。
——世人果不欺我,戀愛是會影響智商的,林肆這個時候就沒想過耍什麽手段,完全被“讓她滿意我的唱功”這樣的美好期願迷住了心。
這半年來,不論是迷燈還是鄭嬌俏的發展都非常不錯,迷燈的人氣成長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工作室已經開始為她準備人生中第一次巡回演唱了,蘭澈溪卻開始考慮古典音樂的發展。
這幾年中,她一直沒有放棄將古典音樂推廣出去,從開始的製作純演奏專輯,到後來自己開辦演奏廳,開音樂會。
她的一系列措施並不是沒有成果的,到如今,古典音樂的樂迷數量大量增加。同樣,金音樂行的生意也逐年變好,很多人認識到了樂器演奏的魅力。
但這還不夠,在人們眼中,古典音樂還只是小眾音樂文化,連主流之一也算不上。
蘭澈溪一直想要根本性地改變古典音樂在大聯盟的地位,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然後,一張邀請函讓她看到了希望。
“這是……”看著蘭澈溪手中金紅色的邀請函,宋藍瞪大了眼睛,驚異道:“索納蘭作曲家大賽的邀請函!?”
一向冷靜到有些冷漠的米濯漣吸了口氣涼氣,“你才21歲!!!”
“在這之前,拿到這張邀請函的最年輕的作曲家是81歲……”圖萊哈不淡定地開口道。
索納蘭作曲家大賽,是所有作曲家的夢想和追求。一個作曲家無論有多麽優秀的作品,如果沒有受到過索納蘭作曲家大賽的邀請,那就永遠無法被人稱為大師。
如同古地球時的諾貝爾獎對於科學家,金色大廳對於音樂家,在大聯盟,索納蘭對所有作曲家來說就是不容置喙的權威認同。
索納蘭大賽每三十年舉辦一次,並不對民眾開放,只有通過認證的專業作曲家才有機會獲得入場資格。
對這個大賽,蘭澈溪自然久有耳聞,不過在她的人生計劃中,自己參與這個大賽最少也要在30歲後,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資歷這東西到哪都是避不開的。
那麽,是什麽讓評委會對她這樣優容呢?思來想去,蘭澈溪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
記譜法?
是了,民眾雖然對記譜法的存在一無所知,但青雲頻道面向的就是業內專業的音樂人,那些評委會的成員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這兩年的時間,足夠有眼光的人認識到記譜法的價值,也對她在音樂方面的才能做出一個評估。如此一來,破例給她發邀請函倒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超出了意料,卻剛好瞌睡來了有人遞上枕頭,蘭澈溪勾唇一笑,神色滿是愉悅。
索納蘭的名聲之大,並不是只有音樂人才知道,看簡楊等人掉下巴的表情就知道。
“如果你能在索納蘭獲得個稍好的名次, 那我們工作室就真的聲名大噪了!”回過神,簡楊激動地抓住蘭澈溪的手臂,高聲大喊道。
稍好的名次?
蘭澈溪挑眉,眼神中是平靜的傲然,既然她參加了,第一名就沒有花落旁家的道理。
“澈溪,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開口,不要客氣。”齊千兒開口道。
蘭澈溪參加索納蘭大賽,代表的不僅是她個人,還是整個工作室。
就如簡楊說的,她如果能在索納蘭大賽中獲得一個稍好的名次,天籟音樂工作室在業內的地位就徹底穩固了。
對齊千兒的話,閔流眾人也附和地點頭,如今作為鄭嬌俏經紀人的吳旻高興地道:“另外,索納蘭大賽參賽作曲家能夠自由選擇表現作品的歌手,迷燈和鄭嬌俏也能通過這次大賽獲得更高的人氣。”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看著因為她的話露出不解神色的吳旻和其他人,蘭澈溪淡淡道:“這次的參賽作品,我打算以古典音樂為主。”
“古典音樂!?”眾人愣了。
“澈溪,你是不是改變一下主意?”宋藍皺眉道,同作為音樂人,又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她自然能發現古典音樂的魅力。但用這樣一個全新的音樂文化去參加索納蘭大賽,先天上就比較吃虧,畢竟,對新的事物,人們接受起來總需要一個過程。
圖萊哈點頭,“對啊,選擇古典音樂的話,哪怕你的水平再怎麽高超,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名次墊底。”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