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誠和芙蕾雅說說笑笑的走到了那間有女教師幽靈的教室,然後把鳥的標本交給了她。
“謝謝你們,這個也許能幫到你們。”女老師友好的伸出手,上面有一塊草莓蛋糕。
秋山誠伸手想要把草莓蛋糕拿過來,但是芙蕾雅的速度比他更快。
“這個我來收著吧。”芙蕾雅眉眼一眨,然後轉身離開了教室。
“好啊……”秋山誠的語調故意的拉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接下來,他們來到第三層,進入了男廁所。
“這裡讓我來怎麽樣,你進入男廁所總歸不好吧。”秋山誠攔住想要直接踏入男廁所的芙蕾雅,提議道。
芙蕾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走進了男廁所:“這裡又沒有別人,誰還忌諱那麽多?”
在一個隔間中,他們發現了那個不停的在念叨著餓的男幽靈。
“這個人估計是餓死的,真可憐。”秋山誠搖著頭,一臉憐憫。
芙蕾雅背對著秋山誠,所以後者並沒有看到她那副厭惡的表情。
明明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在這裡裝什麽好心,像你這樣的人還會同情人嗎?那只是在秀你自己的優越感吧。
“餓……好餓……”男人渾身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聲音低沉而憂鬱,漂浮在那裡,與世無爭。
“這個給你。”芙蕾雅把草莓蛋糕交給他,然後他當著兩個人的面把蛋糕吃了。
“謝謝你的款待,這個給你。”男人愉悅的說,然後把一枚生著鏽的鑰匙交給了芙蕾雅。
“這把鑰匙……”芙蕾雅想到了這所別館中唯一打不開的音樂室,心中安定了一下。
男人把鑰匙交給芙蕾雅之後。身上的藍光忽明忽滅,然後漸漸的消失了。
“好了,我們能拿到的東西已經拿到了。”秋山誠說,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他們下了樓,然後來到了音樂室前。
芙蕾雅把生鏽的鑰匙插進了音樂室的大門,然後聽到“哢”的一聲,音樂室被打開了!
音樂室很空曠。講台後面的牆壁上。有一排貝多芬的肖像,不過那些肖像看上去都十分的陰暗,有的上面還在不斷的滲出血液。
黑板上寫著一句話:為什麽……為什麽大家就是不承認我的琴聲呢reads;。明明我才是大音樂家!如果有人承認我的話,我打開逃出這裡的那扇門。
在教室的最中央放著一台破敗的鋼琴。此時鋼琴已經被打開,雖然鋼琴漆已經被蹭掉,上面布滿了灰塵。但是黑白鍵還是完整的。
在鋼琴的附近,他們又發現了兩具屍體。
其中一具腐爛程度並不嚴重。他穿著燕尾服,從胸前的名牌可以知道這是一個著名的鋼琴演奏家。不過他的死相卻很奇怪,手指,耳朵以及眼睛都被挖了出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外傷,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
另一具屍體也同樣穿著燕尾服,手上拿著一柄剪刀。臉部表情誇張,嘴巴大張著。像是在狂笑一樣。
叮——
就在他們觀察這個房間時,突然響起了這一聲怪響。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鋼琴,他們確信剛才那一聲是這台鋼琴發出來的。
緊接著,鋼琴的琴鍵被按下去了,叮叮當當的鋼琴曲流瀉而出。
芙蕾雅可以看到琴鍵在不停的被按下,但是卻完全看不到彈琴的人。
“他把我們當成觀眾了。”秋山誠說。“也許我們需要做些什麽。”
鋼琴曲的前奏一出來,芙蕾雅就聽出來了,這是貝多芬的《月光曲》。這個看不見的人彈的相當好。她閉著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一望無盡的大海上有一輪明月,
月光灑下,像是純白的紗,籠罩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她的心情隨著這鋼琴曲起伏,聽了一段時間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入了迷。
不知不覺,琴聲停止了,芙蕾雅不由自主的想要鼓掌,不過她卻抑製住了自己的這個衝動。
秋山誠抬起手,也想要鼓掌。
芙蕾雅伸手打在了秋山誠,阻止了他:“別,先不要輕舉妄動。”
緊接著,鋼琴上的琴鍵又跳動起來reads;。
不過這次的琴聲卻是像噪音一樣。
芙蕾雅連忙堵上耳朵,她從未聽到過這麽難聽的鋼琴聲。如果繼續聽下去,完全就是噪音!
秋山誠也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這聲音簡直就是魔音穿耳,每一個音符都完全不在調子上,節拍也完全錯了。
“精神汙染啊……”芙蕾雅在心中想著,再繼續聽下去自己有可能黑化也說不定。
這琴聲持續了一會兒,然後終於停止了。
“彈完了?”芙蕾雅松了一口氣,再堅持一會兒,她就要上去砸掉鋼琴了。
“你發現沒有,雖然第二首曲子很難聽,但是卻可以隱約聽出來是《月光曲》?”秋山誠表情很凝重。
“你真猛,這樣的魔音你居然能聽得出來是什麽曲子。”對於這一點,芙蕾雅實在是五體投地。
兩段曲子之後,黑板上的字發生了變化。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人拿著粉筆擦把黑板上的字擦除,然後寫下了新的字。
【請打分……】
然後在這句話的下面出現了兩個框框,分別代表了一號和二號。
“這是讓我們打分嗎?”芙蕾雅思索著。
“肯定是一號獲勝啊,那麽完美的琴聲。”秋山誠想當然的說。
“等等,不對……”芙蕾雅說。“記不記得之前黑板上的文字,文字的作者肯定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同,同時認為自己才是最強的音樂家,但實際上大家肯定都討厭他的彈奏。”
“這說明了什麽?”秋山誠問。
“注意那兩具屍體。”芙蕾雅繼續說。“其中一具被剝奪了所有能成為音樂家的要素,眼睛。耳朵,手指都沒有了,而第二具屍體手上卻拿著明顯是凶器的東西,基本上可以推斷出是第二位乾的reads;。那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結合黑板上的話來看,他應該很嫉妒第一位的才能……”
秋山誠點了點頭。
那名天資不好的人肯定會對那個音樂天才心存怨恨的,在天神小學。這種怨恨就被全面激發出來。
“黑板上之前的字表達了他的願望。那麽我們滿足他的願望呢?”芙蕾雅走到黑板前,撿起地上的粉筆,在一號的框框中寫上了零分。第二號的框框裡寫上了十分。
“你真是昧著良心啊。”秋山誠說。
“那又如何,那個人已經給出了交易的報酬啊,打開逃出這裡的大門誒,還不明顯嗎。他是想用這個條件交換我們的高評分。”芙蕾雅說,然後神情黯淡下來:“有時就算你的能力有多出眾又如何。總有一些人會投其所好的做一些小動作……這不就是某些比賽慣用的潛規則嗎?我曾經也是這個規則的當事人呢。”
芙蕾雅寫完打分之後,觀察著教室。
哢哢——
突然,音樂室的一個角落的牆壁突然破了一個大洞。
“這就是出去的路吧。”秋山誠說。
兩個人從這個洞爬了出去。
他們站在草地上,看著眼前的景色。這裡已經離開了別館。來到了室外,在他們面前有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野狼。
“這裡面有強烈的靈力感應……”芙蕾雅眼睛一亮,她直覺上認為這裡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野狼蹲坐在那裡。嘴巴張的大大的。
“我來吧。”秋山誠衝上去,把手伸進了狼的嘴巴裡。“這裡面好像有個東西。”
在芙蕾雅的視角上。她看到那隻狼動了一下,原來垂下的尾巴稍微往上翹了一下,嘴巴也有要合上的跡象。
秋山誠的動作還算靈敏,在狼嘴巴合上的一瞬間,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上去像是一塊石頭做成的符文,上面寫著不明的符號, 不過蘊含的靈力卻多的驚人。
秋山誠看著這樣的符文,露出了笑容。不過在下一秒鍾,他就臉色一變。
瞬間,秋山誠的四肢和頭部都被拔離了身體,分離的身體冒出了大量的鮮血,在地上匯成了一灘血河。秋山誠還大大的睜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芙蕾雅走過去,把符石奪了下來:“謝謝你的幫助,這東西歸我了……在我的夢世界中死亡,你就已經真的死了,安息吧。”
她得意的笑了幾聲,原來在一開始,秋山誠就已經在芙蕾雅的夢中了。
雖然在天神小學中能力被大大的削弱,但是精神系的能力被削弱的程度卻不大。秦銳可以使用心靈力量,伍北可以使用念動力,那麽芙蕾雅也可以設個簡單的夢境,把秋山誠乾掉。
嘭!
芙蕾雅依然保持著那副得意的笑容,但是卻倒在了地上。
在中庭裡,野狼的雕像前,芙蕾雅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身體,頭部冒出了鮮血。而秋山誠的手上拿著一根鐵棍,剛剛他正是用這根鐵棍擊中的完全沒有防備的芙蕾雅。
秋山誠輕蔑的看著芙蕾雅的屍體,他的四肢和腦袋都好好的呆在身體上,不曾斷裂過。
“你以為你設了一個局,卻不想你早就已經在我的【月讀】中了。”秋山誠的眼睛血紅,裡面綻開了一朵黑色的萬花筒。
秋山誠拿著符石,放到了腦袋上,好像在讀取著什麽,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一共有六枚嗎?只要拿到其中的一枚,就能獲得無限輪回中的全部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