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第四名的名次也產生出來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第四名竟然是之前敗於慕容檀的第四騎兵師,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這下又好戲看了。
耿虎目光熊熊如火,望著身旁的一名旗長道:“紀皋,這次,便由你為我師一雪前恥,能做到嗎?“
紀皋當即抱拳,堅定無比的喝道:”能!“
“好,去吧!”
很快,紀皋便領著自己的旗隊走進校場,目光便投向了對面的對手。
此次慕容檀派出的,是另外一支旗隊,旗長周宇,是全師軍演之時,僅次於唐貞翌的旗隊。雙方的實力相近,已是他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後一張底牌了。
周宇同樣也望著對面上場的對手,一眼便看出了對方的底細。紀皋的旗隊,是耿虎手底下排名第三的旗隊,其實力與前面兩名只在伯仲之間。
比試正式開始了,周宇立即率領旗隊向對方逼近,此次他的戰術很簡單,擒賊先擒王。雖然只是乾掉紀皋,並無法立即獲得勝利,但只要沒有了核心人物,連隊的士氣便會嚴重跌落,短時間內陷入混亂。
於是,周宇隻調集了六十人前往與對方的密集陣型糾纏,縱然會因此產生大的“傷亡”,也在所不惜。而他自己則率領剩下的四十人,繞過右翼,抵達其後方。
此時紀皋在後方同樣也布置著二十多人的防禦人馬,但相對於周宇的人馬實在太少了。
望著周宇直奔自己而來,紀皋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冷哼一聲,下令二十余人死死守住騎陣的後方,隻待騎陣擊敗對方的主力,便可立即回援包抄,將其一鍋端掉。
雙方很快便陷入前後混戰之中,不斷的有人“戰死”,人數在迅速的下降。
周宇此時,率領的四十人早已突入後方防線,與那二十余人廝殺不止。本來僅憑這二十余人,是無法擋住他的兵鋒的,但因為前方騎陣在淘汰了一部分對手後,便立即抽出一部分人出來,加入後方的戰鬥,以至於擊敗了一批人,又出現一批人,戰鬥的膠著狀態,依然沒有破解。
望著近在咫尺,被保護的好好的紀皋,周宇的臉色頓時凝重起立,若是再無法打開局面,局勢將越來越不利於己方。
於是,周賀立即聚集一支由十人組成的小隊,集結成一道密集的鋒矢陣,學之前那位孟梓裡旗長的戰術,不顧一切的突入敵軍之中。
面對周賀學自孟梓裡的戰術,紀皋不由楞了一下,隨即臉色微變,立即喝道:“快,集結起來,攔住他們。”
但此時已經晚了,雙方距離並不遠,周賀率剩余的數人,終於殺到紀皋跟前,數把木刀齊齊向他砍來。
紀皋咬咬牙,盡力用木刀將攻來的木刀一一格開,但手中的木刀,也因此而折斷。借著這空檔,他立即拉動馬韁,調轉馬頭便跑。
“哪裡走!”周宇怒喝一聲,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縱馬便向他追去。
紀皋縱馬前奔,順手從路上一名“戰死”的對手,騎兵手中搶過一把木刀,然後下令前方的騎陣立即向他靠攏。
很快,殺得周宇一方損失慘重的騎陣,立即轉向向紀皋奔來,一下子便攔住了周宇。
周宇心中暗道一聲可惜,當即下令所有人向他集結。此時,雙方的人數相當,皆只剩不到五十人了。
接下來,雙方展開各種戰術戰陣配合,不斷的交戰,人數也一點一點的減少,最終,當皆只剩十余人之時。雙方再也無計可施了,隻好選擇硬拚。
兩支人馬瞬間撞在一起,周賀的目光依然隻停留在紀皋身上,
在身邊將士的協助下,在此來到他的跟前。紀皋不由冷哼一聲,再也沒有選擇退避,揮刀便向周宇砍去。
周宇此時卻突然咧嘴一笑,竟然一點也不閃避,任由對方的木刀砍在自己的身上。而他手中的刀,也已經揮出,重重的擊在紀皋的身側。
這時候,兩人的身上都印上了白痕,代表著他們已經戰死,不能再作戰了。
紀皋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腰側的那道白痕,不由抬頭狠狠的瞪著周宇,”好,夠狠!“
“哈哈,過獎了。”周宇不由開心的笑道,“現在咱們都死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
紀皋此時也無可奈何,隻好和周宇離開戰場,站在場邊觀看場中的戰鬥。
沒有了主心骨的雙方人馬,不由陷入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周宇的人馬中,突然有人大喊道:“周宇旗長已經戰死,接下來,將由我接替旗長之職,指揮戰鬥!所有人聽令,繼續進攻,殲滅敵軍!殺!“
周宇的人馬一見還有旗副這個主心骨,立即恢復了士氣,僅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催動戰馬,趁著對方還無所適從之時,一舉擊垮對方。
紀皋見此,不由歎了口氣,閉上雙眼。之前根本沒料到自己會死,因此,並沒有在戰前做好移接權力的準備,在加上旗副已經在開始之時的戰鬥中“陣亡”,余下的兩位隊率,頓時陷入了由誰接替旗長之職的迷茫之中。
果然,不過一會,驚慌失措的紀皋旗隊,很快便被殲滅,此次比試,慕容檀勝!
“哦!我們贏了!”無論是場上僅剩的數人,還是場外的慕容檀全師上下,頓時陷入一片歡呼之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獲得了第一名呢。
確定下了此次調往夏州的名額,此次比試算是圓滿成功。但為了讓全軍將士們盡興,比試依然繼續進行著,不過已經不再是為了爭奪那個名額,而是爭奪各師的戰力排序。
這時,陳銳和嚴殊走過來,一把抱住慕容檀,由衷的笑道:“恭喜你,小檀,我們又可以一起並肩作戰了。”
“哈哈,多謝兩位兄長的關心。”慕容檀此時也是樂不可支,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慕容騰走過來,叫了一聲:“檀兒。”
慕容檀回頭望去,趕緊躬身拜道:“侄兒拜見叔父。”
慕容騰仔細的看了看他,欣慰的將他拉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好樣的。”
“多謝叔父誇獎。”慕容檀笑得十分開心,因為他這位叔父,為人頗為嚴肅,輕易不誇人,因此,他此時還有點受寵若驚。
“好,檀兒,此次東返,你也順道前往刹沙都護府看望你父親一下。”慕容騰笑道,“他一個人守在那裡,跟你也有幾年沒見了,回去之後多待幾天,好好進一進孝道。”
“知道了叔父,侄兒一定回去。”慕容檀鄭重的點頭道,眼眶卻已經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