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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逍遙道》第619章 民國風雲
回到了老宅,長離與雲生便開始了艱難的打掃生涯,或者說是雲生單方面的打掃生涯,長離隻負責動動嘴皮子,外兼查看查看,雖然具體點說雲生的工作也談不上辛苦。

 畢竟他是一個風水師,還是一個學到了點本事的風水師,畫幾張淨塵咒還是做得到的。

 他看著長離悠閑的坐在一旁的模樣,眼神中帶著幾分疑問的問道:“先生你說回平城是要解決一些事情,可我見你好像也沒有做什麽,你到底需要解決些什麽,可否需要我的幫忙?”

 長離姿態隨意的將報紙放下,然後說道:“確實不是什麽大事,不過也不是什麽可以完全不管的事,總歸是要看一眼的,即使早已預料到了結局,可看一眼也能真正的了結這段因果。”

 說著,他的眼中就多了一些刻薄的笑意:“總歸,看著一群人自己找死也還算有些樂趣。”

 雲生搖了搖頭,又繼續忙手中的事情去了,長離的這些話,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些年,他跟在這位先生的旁邊,對這位先生的性子也有了一些了解。

 看似萬事不計較,實則萬事不關心,看似溫和淡漠,實則冷漠至極。有時興致來了,會對一件事多加關注,有時又突然失了興致,然後開始敷衍。

 這實在是一個脾氣不怎麽好的人,可不知道怎麽的,見過他的人都覺得他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一手將那些陳舊破損的東西歸置出來,一手防止塵埃揚起,嗆這人,動作看上去透著幾分匆忙,可他的神情卻格外的沉靜,仿佛他手中的事都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小事,這麽看上去,他似乎與長離有幾分相似。

 他也不問長離要解決的是那些人,那些事,他只知道,事情總會簡簡單單的過去的,正如同這些年來他所經歷的一樣。

 長離回到了書房中,書房裡的書本看上去與原來沒什麽區別。任家主支派來看護這間房子的人看上去是十分害怕損壞了這屋子中的一紙一筆,只怕連房門都不怎麽打開過,所以這間房間才是髒亂的。

 長離倒是不想再將外院的雲生叫過來,這樣太費力氣,所以他所幸就自己整理了。

 他右手輕輕的一揮,完全不算寬大的衣袖也未在半空中舞動,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配合上他那淡漠而又悠然的神情,卻無端端的多了幾分仙氣,讓人看上去如同見著了走江湖的騙子。

 右手揮動,清風自來,一陣涼爽的氣流繞過後,這間書房瞬間就回歸了乾淨,就連那些書籍上落得灰也消失不見。

 長離走到了書架前,他之前曾在這書架內發現了一張無用的藏寶圖,按理說,沒有了那張藏寶圖,這個書架應該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價值,可長離知曉,書架中還藏著另外一些東西,一些任氏夫婦留給他的東西。

 這兩夫婦倒也不愧學者風范,藏東西還專門找書架,還藏的頗具匠心。

 長離拿起一本翻動痕跡十分明顯的書,然後將書的扉頁掀開,在那裡,放置著一封書信。

 書信是他的父親留下的,信的內容如下:

 偶然寫就一封信,不知最後會落入何人手中,或者乾脆付之一炬,但想來,最大的可能,還是歸於我兒長離之手。

 長離吾兒,想我與你母離去時,你年歲尚小,此行未卜,凶險難料,我已托主家老太爺多多照料,想來以老太爺之重信諾,必能保你安然無虞,如此我與你母也自可放心離去。

 時代風雲變換,仁人志士幾經挫折,但愛國之心未改,一腔熱血未變,在救亡圖存之際,有些事,總需要有人去做,我與你母算不得出眾,也算不上果敢,只是當事情真的臨頭時,才知,有些東西,深藏於血脈之中,無法推卻,縱然前路已斷,生途盡去,也甘之如飴。

 我兒不必為此是而覺不甘亦或是怨憤,此乃我與你母自願為之事。

 初初為你取名長離之時,你母還曾怨憤與我,覺其義不祥,可我卻隻覺此名切合心境,且其義深遠,未必不是一個化死為生的好名字便給你取此名,想來,還真是應證了題意。

 有些事,或許是冥冥中就注定了的,你與我們的分離,或許早在我們踏出了那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注定。

 想來想去,也不知說什麽好你能翻動這本書,這很好,說明你有了和我相差無幾的志向,即使你不往這條路上走,看看這些東西,也總是好的。

 一方面,我與你母希望你出人頭地,做個對國家對民族有用的人,這樣也好過終其一生被時代所擺布,連一個自己的印記都留不得。

 可另一方面,我們希望你能安穩些,平靜些,自在的過完這一生便好。

 可這世上,又哪會有那麽簡單的事情?希冀平靜,往往不得平靜。

 我與你母,一開始也隻盼望著平靜的攜手走過這一生,到頭來,我們畢竟攜手一生,可平靜,卻可望而不可得。

 所以,我們還是希望你出色的,又不希望你太過出色,有一點點本領,有一點點原則,有一點點骨氣,就好。

 或許在書信中與你說這些太寬泛了,可想來,你若能看到這封書信,我們大概已經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這封書信,就隻當是對你的勸勉,還算不上是什麽希冀。你只需要評自己的本心或者活著,無需顧慮太多,也無需有什麽壓力。

 當然,骨氣,還是要有那麽一點點的。

 說來有些可笑,寫這封信時明明有千言萬語,最後落筆時又不知要寫些什麽好,留在紙面上的,也只有一些不成文的字跡。

 可要我再寫一遍,我是不願意寫的,有些會另外感到些許難堪的東西,我也不想在回憶了。

 現在,在我寫這封信的時候你母還紅著眼睛,裝作沙塵落入了眼睛裡,不停的拿手擦拭,看著看著,我的眼睛裡好像也落盡了沙塵。

 我們不是一對合格的父母,若是到學校裡檢測,只怕連中庸的分數都拿不到,我兒,父親母親對不起你。

 對於一個父親而言,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是不容易的,若是按舊社會的說法,哪有父母與兒子道歉的。

 可為父,還是寫下來這句話,只是想告訴我兒,年幼失卻父母,是我們的錯,你無需有半點的不安,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有著自由權利的人,你的未來,不應該受你的過去所影響。

 囉囉嗦嗦寫了這麽多,也不知你是否能看到,若能看到自然最好,也能減免一些你對父母過早離去的鬱悶,這樣我與你母也能心慰一些,若你不能看到那就當我在自說自話吧,我相信我兒一定能在這亂世中求的一方平靜。

 你母親看起來傷心太過了,眼淚已經遮不住了,我須得去安慰她,就如此吧。

 父絕筆。

 乾乾淨淨的一張紙,寫的是任氏夫婦對長離幾冀望。長離神情淡淡的看過這紙上的每一字每一句,當看完的時候,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細小的漣漪。

 他放下拿起信的手,泛黃的信紙落下時發出嘩啦呼啦的聲音,聽著有幾分蕭瑟。

 他打開窗,朝北望,想著,到底在這個世界,還是有人對他做出了希望的。雖然,他距離他們的希望遠了些。

 在途徑一座十分艱苦的城市的時候,長離也曾在那裡停留,然後在一處有些擁擠的墓地上停留過半天,那時,他將這當做祭奠,而現在,他拿著信紙,同樣在祭奠。

 最後,這一張信紙還是沒被他付之一炬,他將之夾在了書中,後來,這本書也一直流傳了下去,被任家的人一直保存著。

 雖然,他們算不得是什麽光耀時代的大人物,但總歸,還是有其存在的價值的,這一封書信,便是他們所留下來的印證。

 回到平城待了幾天,長離別的沒有見識到,但這瘋漲的物價確實見識到了,也明了,孫宜家的買賣做的恐怕比她自己想的還要大。

 她發財了,她也應該是高興的,可長離覺得她大概高興不起來。她將自己所有的在意都交給了那個人,又哪裡分得出旁的在意給其他的東西呢?哪怕是這麽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她也高興不起來了。

 更何況,這個時候,她怎麽能高興呢?

 一日,在出門去任家主支的時候,長離遇到了一個神情枯槁的婦人。

 姣好的臉上滿是生活留下來的痕跡,雖然年歲不大,可一雙朦朧的眼中滿是疲憊。

 她是張曼柳,本該意氣風發的張曼柳,當年那個仿如一株釋放著幽幽暗香的蘭花的張曼柳,此時如同每一個為了生計奔波的婦人一般,行走於街道之上。

 她看到了長離,卻也不記得了,只是匆忙的走過,輕漂的腳步看上去有些浮。

 當面那個驕傲清高的女學生,到底還是落下來了,她就如同一根呲呲冒著火花的燈芯,用自己的生命力,盡情的燃燒著,等燈芯真正燒盡的時候,或許,就是她的死亡之期。

 她本不該過的這樣差的,如果她沒有接受曹金群的追求的話。

 當年那個清高而自傲的她,到底還是經不住曹金群的追求,嫁給了她,婚後,她也確實過上了一段紙醉金迷的生活,現在回想起來還依舊讓人留戀。

 那一段熏熏然的,如同陳釀一般的生活,讓她回想起來,都如同是在吞咽蜜糖,滿口都是余香。縱然,在現實中,她與吃糠咽菜沒什麽區別。

 她不該將希望寄托在曹金群身上的,曹金群到底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麽本事,在與一眾太太們攀比的時候,也無法給她漲面子,所以她免不了要鞭策一二,一開始他還敷衍的聽一聽,後來就完全不理了,甚至,因為這事,他還理直氣壯的找姨太太。她鬧,也完全沒有用處。

 她想離開,可習慣了紙醉金迷生活得她無法離開這個富貴的曹家,所以,她隻好得過且過。所幸,漂亮的衣服首飾,熱鬧的麻將,還是能讓她感到快樂的。

 可這樣的生活也很快在某一天破滅,曹家的靠山死在了一場變故中,曹家經營不善,面臨破產,曹家人包括曹金群逃往海外,而她被拋下了。

 噩夢突然變成了現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當了許久富家太太的她,很快就落入了潦倒的處境,近年來,更是連奉養父母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她急匆匆的往前走,又到了要去給人補習的時候了,她畢竟是讀完了高中的,給人補習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請她的人家雖然家境還不錯,但還沒闊氣到一定的程度,所以,她僅僅是賺一份口糧。這年頭,物價越來越高了,這點錢,以後恐怕連三天的飯錢都不夠。

 其實,她本不該過的這樣捉襟見肘的,如果她讀了大學的話,可嫁給了曹金群之後,她也就順勢的放棄了學業。這時候想來,當時的她應該是魔怔了。

 如果她讀了大學, 事情絕對不會變成這樣子,如果當時她拒絕了曹金群,她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如果她能眼睛放亮一點,她的成就絕對不止於此。

 好不容易幫那位叛逆的小少爺補完了課,身心俱疲的張曼柳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遠遠望去,她那瘦弱的,仿佛迎風就倒的身軀,還真就與那曼妙的柳枝有幾分相似,只不過一者生機勃勃,一者死氣沉沉。

 回到了家中,她便執起筆,開始寫作,她寫的自然不是什麽針砭時事的文章,而是一個充滿了幻想味道的小故事,名字叫蝴蝶夢。

 故事的大概內容是,有如蝴蝶一般輕盈自在的小姑娘同時被幾個優秀的男人看中,一時之間陷入了掙扎與猶豫之中,這期間還多了一分憂鬱,最後,她終於抉擇出了她的良人,擁有了一生的依靠。

 這大概是她之前怎麽也寫不出來的東西,可現在沒辦法,為了生計,只能這樣了。

 她好像,已經完全扔掉了那一副清高的姿態,可她覺得,自己大抵還是清高的。)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快穿之逍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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