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隨著他聲音落下,中年男子用力一扯。
與此同時,從那因果線的一端,有著源源不斷,非常澎湃的力量直接朝著中年男子的身體中湧來。
“找死。”
也在此刻,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通過因果線傳導了過來。
在中年男子的頭上,一柄虛幻的天刀出現。
那天刀上面帶著濃濃的道的力量,一出現就直接朝著男子砍去。
一刀之下,在場百分之九十的人頓時覺得自己在這一刀面前,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魚肉。
“滾。”
就在那虛幻的天刀快要砍到那男子身上的時候,夏封扭頭朝著雲溪看了一眼。
雲溪微微點頭,同時從她的嘴裡面發出一道冷冽的聲音。
一個滾字落下,那虛幻的天刀寸寸奔潰,最後完全消失。
而眾人,也聽到一道悶哼聲傳出來。
似乎,剛才對那中年男子出手的那人,被雲溪簡單的一個滾字,就重傷了。
“大姐就是大姐。”
天空中,天羽和煉獄兩人憑空出現。
他們看著雲溪的眼中充滿了驚歎之色。
果然大姐就是大姐,一語便是老天都得讓道。
轟隆
就在所有人都被雲溪的手段所驚到時,那中年男子身體中傳來無數聲響。
他的力量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提升著。
他的身上,一股充滿威嚴的氣息散發出來。
而他面前的因果線,也越來越黯淡。
哢嚓
繃
當最後一波力量湧入身體中,那因果線直接斷裂。
甚至,因果線消散的時候,眾人還發現在那因果線上面有著絲絲鮮血滲透出來。
而那中年男子也好像打開了什麽頸瓶了一樣,他身上的氣息猛地變得平凡了下來。
而他的身體,剛開始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年輕,但是被他硬生生的製止了下來。
唯有他的那一雙眼眸,似乎此刻比星空還要璀璨。
看上去格外的光彩奪人。
“無衍,多謝道友。”
臉上複雜之色一閃而逝,最終他來到了夏封的面前,非常恭敬的對夏封一禮。
夏封手一揮,那一塊黑盤直接回到了賈霍的身邊,被賈霍收了起來。
同時夏封對無衍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我,畢竟又不是我讓你突破的,而是讓你拿回被竊賊所盜走的力量而已。”
“但,若不是你,我的畢生修為,恐都要為他人做了嫁衣。”
無衍搖著頭,一本正經的對夏封說道。
通過剛才的那一根因果線,他已經了解了前因後果。
自己當初看到夏封和那個臭屁家夥的一戰,並沒有心境崩塌,只是心境略微波動了一下。
但是最終,也因為自己心境波動,所被人盯上了。
自己的身體中,被一個老怪物下了一枚‘種子’。
這一枚‘種子’在自己的身體中生根發芽,然後把自己從那之後xiū liàn的所有與感悟,
都盜竊走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從那個時候開始,始終還停留在踏道境界第四轉。
並不是自己天資耗盡,也不是自己日落夕陽了,而是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被偷走了……
這次,如果不是遇到了夏封,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夠拿回自己的所有。
因為,那個老怪物太強大了,強大到自己根本不足以撼動他絲毫。
哪怕自己現在拿回了自己的所有,但讓自己和他對上,自己終究不是那個老怪物的對手。
夏封扯掉腰間的酒葫蘆,再次咕嚕嚕的喝著酒。
同時他對無衍說道:“算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不過我得提醒你,你最近還是躲一段時間吧,陰你的那個老怪物實力不壞,哪怕你已經拿回了你的所得,導致他受了重傷,但是他要殺死你,還不算太過於困難的事情。”
無衍點了點頭,嘴角抿起絲絲笑意說道:“他受了重傷,我完全可以憑借他受重傷這段時間,徹底讓我適應這個境界,同樣可以再進一步,到時候哪怕打不過他,但也不至於死掉。
而且,既然恢復了,那麽這次我不打算這麽離開了,我得好好找一找我在這裡的朋友敘敘舊,當初因為實力絲毫未進,感覺有點沒臉面見他們……”
夏封見無衍這麽一說,也沒有說其他。
他來到雲溪的身邊,牽著雲溪的手緩緩離開了天台這裡。
季無雙見他們離開,沒有任何遲疑,連忙的追了上去。
同時頭也不回的對無衍說道:“無衍,如果想要去報仇盡管來找我,我給你幫忙,不過是有條件的。”
隨著夏封等人一離開,天華等人也紛紛離開了。
最終,這裡只剩下無衍一個人。
他低著頭,細細的體會著季無雙的話,然後感受著夏封的一舉一動。
最終,他歎息的喃喃道:“果然,論氣度還是此界最非凡,若是他界之人,是否願意這麽幫助我這個‘外人’?”
……
回到包廂中,雲溪看著夏封問道:“算計無衍的人,是誰?”
“你不是感受到了嗎。”
夏封見雲溪詢問, 嘴角抿起了絲絲笑意。
自己都感受到了那算計無衍的人是誰,而剛才出手的雲溪,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呢。
雲溪眼中一絲陰霾之色閃現,冷笑的說道:“看來,果然是那個無恥的老家夥了,估計也只有他才能夠這麽無恥,盜他人之修為為己用。”
“不,他這是讓他人替他xiū liàn。”
夏封搖了搖頭說道。
盜他人之修為為己用,是以秘法抽取出他人的力量,然後自己吸收。
這種辦法使用出來,那個力量被抽取的人會死,而吸收的那個人,也會把自己的力量弄得駁雜無比。
而類似無衍這個,就更加的苦逼了。
那個老家夥,是以在不傷害無衍性命的情況下,讓無衍替他打長工。
讓他可以無xiàn zhì的壓榨無衍,甚至還可以讓他吸收了無衍的力量後,不會導致他自己的力量變得駁雜。
兩者,有不同之處。
前者,人人喊打人人喊殺,但終究還在規則之內。
畢竟會這一門秘法的人,不在少數。
而後者,更是讓人唾棄。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畢生的時間,都在為他人做嫁衣。
這事,不能夠仔細想。
因為仔細一想,會發現其中所涉及的東西太過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