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店上面。
夏封斜靠在酒店天台,手上拿著一個酒壇子正喝著酒。
踏踏
才沒過去多久,忽然陣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不多時,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走上了天台。
“找我有事?”
沈琳琅來到夏封的身邊,眼中帶著絲絲驚奇之色看著夏封。
她非常清楚夏封的不俗。
也知道夏封和自己走的路根本不一樣。
她沒想到,過去了這麽久了,夏封居然還會來找自己。
這不讓自己驚訝都不行。
夏封沒有站起身,他的雙眼一直看著酒店下面那如同螞蟻一般的行人。
過去了好幾分鍾後,夏封終於把酒壇子裡面的酒喝光了。
他抬起頭看著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沈琳琅,笑著問道:“冷不冷?”
“你說呢?”
沈琳琅翻了一個白眼。
自己和夏封不一樣,自己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天台上面風這麽大,自己怎麽可能不冷。
“釣魚嗎?”
見沈琳琅臉色有些發白,夏封忽然微微翻手,手中就有兩根魚竿出現。
見夏封忽然就掏出來兩根魚竿,沈琳琅錯愕了一下。
似乎是不太明白夏封怎麽突然變出了兩根魚竿。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過來。
她一臉詭異的看著夏封問道:“在什麽地方釣?”
“就在這裡。”
夏封把一根魚竿丟給了沈琳琅,然後直接握住自己的那一根魚竿,把魚線拋了出去。
轟隆隆
隨著夏封魚線拋出,整個酒店周圍的空中發出無形的聲響。
同時,酒店下的天空用著普通人看不出的變化,開始變化了起來。
藍色的海洋,憑空在那空中閃現。
天空中,無數黑色的雷霆不停的劈在那藍色海洋之中。
在那藍色海洋中,時不時的有著至少上百米長的大魚跳出,然後落入海面中。
此刻,夏封魚竿中的魚線,就落入了那藍色海洋中。
“看得到嗎?”
眼前的一幕,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夏封。
夏封拋出魚線後,等這一幕徹底閃現出來之後,就扭過頭看著沈琳琅問道。
咕嚕
沈琳琅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吞了兩口口水問道:“這是什麽?”
“這叫雷霆海,在很久很久以前真實存在過,現在,則是我以精神力構造出來的,你可以當做是海市蜃樓,也可以當做是幻象。”
夏封看著沈琳琅的表情,聽著她的詢問聲,就知道她看到了。
他不緊不慢的對沈琳琅解釋了一下後,笑呵呵的說道:“釣魚釣魚,沒海怎麽釣魚,釣吧,讓我看看你能不能釣出我心中所想的那一物,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我一直在找,卻一直都找不到的人。”
沈琳琅雖然被夏封這駭人的手段給弄得迷迷糊糊起來。
但她還是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所有震驚和好奇,
盤坐在夏封的身邊,學著夏封剛才的樣子把自己手上魚竿的魚線拋了出去。
拋下魚線之後,沈琳琅對夏封詢問道:“這麽駭人的一幕,別人看不到?”
“修士看得到,古武者看得到,西方xiū liàn者也看得到,其余人看不到,當然,一些非常非常奇特的人,也看得到。”
夏封淺笑的解釋了一聲後,忽然感覺魚竿動了動。
他嘴角勾起絲絲笑意,隨意的一挑,魚線就被拉了起來。
同時,一條只有三寸長,渾身金光閃閃的小魚就被釣了起來。
“你還太小了。”
看著魚鉤上面的那一條小魚,夏封眼神微微一閃。
下一刻沈琳琅便看到那小魚脫離魚鉤,朝著那大海之中掉落而去。
甚至,她看到那一條魚在沒入海裡面的時候,那一雙魚眼中透露著一股強烈的幽怨和不甘心之色。
非常非常的人性化……
“釣魚這等好事,算道爺一個。”
在那一條金色小魚被夏封舍棄之後,賈霍和付桑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夏封的旁邊。
兩人一出現,直接摸出一根魚竿,拋出魚線就開始在夏封這構造出來的‘假象’之中釣魚。
“也算本座一個。”
賈霍二人出現沒多久,江姿出現。
她直接擠開賈霍,盤坐在夏封的身邊,隨後以力量凝聚出一根魚竿出來開始釣魚。
夏封看著自己身旁的江姿,眼神微微閃爍了兩下。
最後,他稍微眯起眼睛,感受了一下江姿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後,歎息的說道:“藍雨道友何必苦苦糾纏呢?”
“我叫江姿。”
江姿聽到夏封這話,斜眼看了看夏封後,用著非常平淡的語氣說道。
“藍雨……”
賈霍和付桑對視了一眼,屁股再次稍微往旁邊挪移了一下。
似乎,是在忌憚什麽一樣。
夏封看著這一幕,眼神微微閃爍著,最後臉上帶著疑惑和若有所思之色。
藍雨這個名字,恐怕在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時代,知道的人估計都沒有幾個了。
怎麽賈霍和付桑這兩個家夥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一樣。
難不成這兩個家夥……也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江姿看著賈霍和付桑兩人這隱晦的小動作, 頓時冷笑的說道:“我記得你們兩個,當初逆流而上,趁我重傷搶了我的fèng huáng釵。”
“臥槽,你們是何方妖孽?”
江姿這麽一說,夏封蹭的一下站起身,瞪著付桑和賈霍兩人下意識的大問道。
這兩個操蛋玩意,怎麽自己離開一年之後變得有些詭異了啊。
先是天羽那麽說,自己可以認為是這兩個家夥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面成長了不少。
但是江姿這麽一說,自己就不能夠淡定了。
因為……江姿真的論起時代,還在自己之前。
可賈霍和付桑那個時候搶過她東西……
這是不是表明,這兩個家夥其實來頭非常大非常大?
“釣魚重要,哈哈,現在釣魚重要。”
夏封的那一聲大叫聲嚇了付桑和賈霍兩人一哆嗦。
最後賈霍連忙打著哈哈的對夏封說道。
夏封深深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最後重新盤膝坐在地上。
單手撐著下巴,夏封看著自己構造出來的‘假象’,用著呢喃的語氣嘀咕道:“願者上鉤,還真是願者上鉤啊。
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有多少人會咬我的這一個鉤,我可有點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