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封深深的看了紀茵茵兩眼。
最後他隨手揮散了手上的玲瓏劍意。
見夏封這麽隨意的就止住了這樣的招式,紀茵茵眼中有著絲絲驚歎之色。
夏封,果然不一般。
這麽強大的一招,居然就這麽隨意的強行停止了下來。
如果是別人,估計再怎麽說也得受一點內傷吧。
驅散那一道玲瓏劍意之後,夏封對紀茵茵隨意的說道:“你要和我打?”
紀茵茵搖了搖頭,用著平靜的語氣說道:“不想和你打。”
說了一句後,紀茵茵朝著夏封那裡走去,繼續說道:“因為我不管和你打還是不打,最終吃虧的都是我,得到好處的也不是你。..
或許等將來我們解決掉了諸天隱患之後,我會再來和你打的,不過到時候,或許我們不一定會打。”
聽到紀茵茵這話,夏封臉色變得非常凝重和認真起來。
最後他把視線停留在了那倒在地上的天隱身上,一字一頓的問道:“既然不想和我打,為什麽要救他?”
夏封這一聲詢問聲落下,快要走到夏封面前的紀茵茵停下腳步。
她緩緩的轉身看著天隱,神色非常的複雜。
良久之後,紀茵茵抬起頭看著天空,臉上露出憂傷之色說道:“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們這一界被諸天之人聯手攻擊。
當時我們這一界一共分為三個陣營,其中一個陣營保持中立,這個陣營是現在修煉界最頂尖的一些勢力。
第二個陣營保持著防禦的姿態,不主動與諸天之人交纏,因為他們明白,雖然當時的修煉界無比強大,但諸天之人聯起手,哪怕是他們也抵抗不了。
相信你現在也知道,我就是站在防禦陣營裡面的。
第三個陣營,是主動迎戰的陣營,不得不說,他們的選擇雖然有些錯誤,但大致是對的。
雖然自從當年一戰後,此界修煉界開始沒落,但終究還是存活了下來,終究抗下了諸天的攻擊。”
見紀茵茵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夏封並沒有催促她。
因為他知道,紀茵茵既然說出了這些事情,那麽接下來絕對還會說下去。
而一直跟著紀茵茵的苦婆婆,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她跟在紀茵茵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紀茵茵是非常恐怖的人,也知道紀茵茵歲數絕對不小。
但她卻從來沒想過,紀茵茵居然是那個時代的人。
那麽她到底是怎麽一直活到現在的?
都過去這麽久了,哪怕修士的實力越高壽命越長,但因為天地原因的問題,再加上紀茵茵實力大幅度下降的原因,她都不應該活得這麽久。
難道隱惡之地的秘法,能夠讓人一直活到現在?
也不對,隱惡之地雖然很多秘法很厲害,但絕對達不到這個效果。
紀茵茵雖然看出了苦婆婆心中在想什麽,但是她並沒有點出來。
她愣愣出神了一會後,繼續幽幽說道:“天隱的母親,是我的至交好友,不過她並不是防禦陣營的,而是主戰陣營的。
在天隱剛剛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就因為當年那一戰的傷勢徹底爆發,距離死亡瀕臨一線。
最後她把天隱交托給我,隨即便消失了,而天隱也被我托付給隱惡之地的某個人……”
紀茵茵雖然沒有徹底的解釋清楚,但夏封依舊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天隱,是當年參與那一戰某個人的後代。
甚至可以說,天隱可能是那個人的唯一後代。
而紀茵茵雖然是防禦陣營的,但與那人是好友,再加上她對主戰陣營的人也充滿絲絲尊崇,所以一直保護著天隱。
想著,夏封歎息的對紀茵茵說道:“雖然說這家夥是你好友的兒子,但是他對我們而言是一種威脅……”
紀茵茵瞬間明白了夏封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稍微沉默了一下,最後苦笑的說道:“這事都是我的錯,之前我一直都在想辦法解決我身上的問題,從而忽略了他的成長,導致他被已經走上歪路的隱惡之地帶歪了。
你放心吧,接下來天隱對你們絕對沒有什麽威脅,就算是隱惡之地也對你們不會有任何的威脅。
接下來,我會肅清隱惡之地的某些人,也會帶天隱去他母親的彌留之地,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說到這裡,紀茵茵語氣微微一頓,對夏封歎息的說道:“對了,我希望你們以後稱呼我們隱惡之地的人不要為外來者。
我們隱惡之地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此界中人,只不過我們當初一直存在類似玉女宗所在的地方而已。
只是後來我們隱惡之地所在的地方,被諸天之人聯手攻擊,才會破碎顯露了出來。”
聽到紀茵茵後面這話,夏封眼神閃爍了兩下。
似乎是沒想到紀茵茵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樣。
紀茵茵好似沒有看到夏封臉上表現出來的神情一樣。
她直接超過夏封,走到了夏封背後的那一座墳塚面前。
看著這一個墳塚,紀茵茵的臉上露出憂傷之色。
她蹲在墳塚面前,用著很小的聲音喃喃道:“你真的不能夠出來嗎……”
看著紀茵茵臉上的表情,以及她嘀咕出來的聲音,夏封眯著眼睛,忽然對紀茵茵問道:“你知道這裡面埋的是什麽人?”
紀茵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然後抬起頭看著夏封問道:“你感興趣?是啊,你如果是我想象中的那樣,的確應該感興趣的。”
問出之後,紀茵茵又自問自答了起來。
如果夏封真的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雖然自己不敢確定夏封是誰,但是他肯定會對這裡面埋著的人感興趣。
因為,大家都是熟悉的人。
她坐在墳墓面前,看了一眼那耳朵高高豎起的苦婆婆,然後對夏封說道:“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吧,當然,這個故事我會簡化,否則現在你聽起來會覺得驚世駭俗的。”
夏封也一屁股坐在了墳墓面前,最後他又覺得坐在墳墓面前有著不太舒服。
最後他坐在墳墓旁邊,靠著墳墓,頓時感覺自己心安無比。
甚至,在他的心頭有著一股濃濃的熟悉感和惆悵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