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幫著他介紹:“援朝,這是你李叔,他可是臨水的大土豪,你以後要是有啥困難,找他準沒錯。”
李保國一拍胸膛:“韓書記,在臨水誰要是為難您,給我知會一聲,啥事都給您擺平了。”
“叔,以後在臨水,還真不少給您添麻煩。我有啥不對的地方,還得靠您多指教。您就跟著俺姑叫我聲援朝,您老喊我書記,我可不敢應。”援朝舅舅恭敬的對他說。
姥姥對他們說:“保國兄弟,援朝說的對,咱自己人喊啥書記,你就直接叫名字。咱也別在這裡站著了,到屋裡坐著說話。”
舅姥娘對姥姥說:“你們去吧,俺們接著摘蘋果。”
姥姥和三舅夫妻陪著李保國去了前院,悠悠跟著舅姥娘和大舅夫婦,繼續摘水果。
下午6.00的時候,玉玉阿姨帶著飯菜來了。幾個人才停下來,坐在一起,開始吃飯。
姥姥給他們相互做了介紹,李保國高興的說:“玉玉,和你勝男嫂子多嘮嘮,以後進貨的事就交給你了。”
勝男舅媽和玉玉阿姨,算得上一見如故,倆人不一會的功夫,就親熱的拉著手,交談甚歡。
李保國和兩個舅舅不僅嘮上了癮,也喝上了癮。二兩酒下肚,李保國說話也放開了,“姐,您就是我親姐,不管您認不認,我都把您當親姐。
沒有姐姐您,我就是個黑市上的二道販子。現在,俺的生意做到了十幾個省。走到哪裡,人家都恭敬的稱俺一聲李老板。”
轉過頭又對舅姥娘說:“嫂子,您就放心吧。援朝侄子在臨水,俺保證不讓他吃虧。俺如今在臨水,大小也算一號人物,那方面都能說上幾句話。
韓書記,你也別覺得自己年輕,就委屈自己,咱不多事,可是誰要找咱的事,咱也不怕。你不方便出頭的,叔來辦。明的不行咱來暗的,白的不行咱來黑的。
總之,叔不能讓你吃了虧,也不能讓你擔風險。叔知道,你年輕有為,前途大著那。你啊,是俺姐的親人,也是俺的親人。
姐,俺可不是光說嘴,您以後看俺的行動,看俺做的好還是說的好。
姐,光看您就知道咱孩子錯不了,俺這輩子就沒服過誰,俺就服姐姐您。多少人去深南,都是去販貨,俺去了幾趟,也沒看出個門道來。姐您去了,就成立兩個公司,把生意做到了明路上。
姐,您再拉兄弟一把,也給我想個辦法,讓我的生意也過個明路。現在,雖然沒人查了,不過,俺心裡啊,還是覺得這生意還是私下裡的交易,不那麽正當。”
姥姥指點他:“保國兄弟,那還不容易,等您有空了,姐跟著你去趟深南,也幫著你成立個公司。你有錢又有人,在那裡建個廠子,或開個門市,想怎乾怎乾。”
那料到李保國卻說:“姐,在那裡開個門市和辦個工廠,是不難。可是,我又沒有海外的關系,沒地方進貨去啊。我啊,還真乾不了這個事。
沒有門市和工廠,他們也不給辦手續啊。姐,我還是跟著您乾吧。再說了,他們那裡的貨物,還不如嫂子您的好。
我去了幾次,也想透了,與其千裡遙遠的從深南進貨,還不如從嫂子您手裡接貨那,這兩年,農村裡過的好了,您這衣服,適合咱北方的大部分人。
我幹了這兩年,發現深南的貨物,城市裡的年輕人買的多,不適合我的路子。”
援朝舅舅提了個建議:“姑,您不是在臨水設了辦事處嗎,就讓李叔給您當業務經理,這不就行了嗎。”
李保國一聽,趕緊順乾往上爬:“姐,
要不說援朝這麽年輕就能當書記,這腦子啊,就是活泛。姐,您給兄弟我封個官,以後我就是經理了。”玉玉跟著打趣他:“那我以後就不喊您爸了,就喊您經理了,李經理。”
李保國一揮手:“一邊去,沒大沒小的,連你爸都敢取笑。”
“是,俺聽李經理的。不過,李經理,您老喝水不?”玉玉說著話,給他遞了一杯茶。
姥姥給他吃了個定心丸:“保國兄弟啊,你要是不覺得在姐這掛個經理委屈,我明天就給你辦手續。”
李保國喜笑顏開:“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姐,需要我幹啥,您盡管吩咐。”
愛國舅舅和援朝舅舅舉杯敬他:“叔,俺哥倆先祝賀你上任, 李經理,咱爺仨乾個。”
“乾,愛國啊,援朝。咱爺仨對脾氣,來,咱再乾個。”現在的酒盅都是一兩八盅的小酒盅,他們連喝帶比劃,熱鬧極了。
不過,悠悠的身體畢竟是個9歲的孩子,靠在大舅媽的懷裡,啥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來,院子裡就剩下了悠悠娘倆和大舅夫婦倆,舅姥娘跟著去照顧援朝舅舅了,勝男舅媽懷著孩子,舅姥娘怕三舅喝多了,再碰著她。
姥姥悄悄的吩咐悠悠,給李保國準備相關手續。6.30分,援朝舅舅他們帶著早飯就過來了。吃完早飯,援朝舅舅就去上班了。
八點的時候,李保國父女才來。李保國進門就說:“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睡到7.30才醒。不服老是不行啊,你們看愛國,喝了那麽多,今天一點也看不出來。”
玉玉跟在後面:“李經理,您可不能說老,這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沒點著那,怎能說老。
姑,俺爸回去自己叨嘮到半夜,當個經理高興的都找不到北了。”
李保國對姥姥說:“姐,玉玉還是小啊,她就不明白這裡面的區別。咱原來乾的再大,在別人眼裡,咱也是個小商小販,誰都能隨意的給咱使絆子,咱就得老實的裝孫子。
以後,咱就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了,誰再想找咱的麻煩,他得給咱說出個道道來。”
玉玉聽明白了,高興的說:“爸,那可是太好了,您以後就不用到處送禮,也不用陪著他們喝酒了。姑,謝謝您,我就怕爸爸喝醉酒。”
看來,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不論什麽時候都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