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維利的預測是正確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迪巴恩和賽爾文,以及他們的另外三名騎士夥伴,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毗鄰的瓦塔公國長鷹鎮的駐兵打退到了自己城鎮的邊緣,長鷹鎮外的整個防線,基本全部崩潰。
自此,凱爾斯男爵對於鑽石鎮的擔憂,也算是徹底消散了。以一頭雪紋鹿換取五名高級騎士一個月的支持,無論是對於他來說,還是對於倫巴爾伯爵來說都很劃算。
在五名騎士強者返回到主戰場後,局勢也進入穩定,邊境的維利也被調任回鑽石鎮。
這一次,迎接維利的是新的身份,鑽石鎮親兵署的副隊長。
地位僅在奧萊之下。
本次時間不長的邊境之旅,給維利積累了足夠的資本。
在凱爾斯男爵的特意包裝下,維利率領鑽石鎮衛隊,英勇擊退瓦塔公國的敵人,取得光榮的第一場戰爭的故事,被傳播到鑽石鎮的每一個角落。當然,關乎到幾位高級騎士的事情,卻被不著痕跡地隱去了。
此時的鑽石鎮,維利·費倫這個名字,幾乎被所有人熱議,同時,他的出身也被人們廣泛知道。
凱爾斯男爵也借此,在無形中樹立了一個鄉下年輕人,通過努力成為了貴族手下高級官員的上進形象,這使得鑽石鎮的少年人們,同時將維利·費倫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就此,凱爾斯男爵的洗腦行動,大獲成功。
隨同維利一同調任回來的還有邊境那幾位鑽石衛隊隊長,只不過他們返回後的身份,被男爵安置地很耐人尋味。比如說裡克爾,他成為了鑽石鎮的榮譽副鎮長,其余人也是,被安排的皆是看起來地位很高,但是卻沒什麽實權的職位。
現在的邊境,也只剩下克雷斯和威布恩兩人,統禦著不到三百人的衛兵隊。
對於這一切,明眼人都很清楚,這是凱爾斯男爵以及奧萊使用強壓手段,在為繼任者巴莫斯鋪路。
“隊長,這是最新進入親兵隊的名單,您過目一下。”
親兵署,維利的專屬辦公室內,桑多爾將一份文件遞交給了維利。
桑多爾和達恩,受益於巴莫斯班底搭建初期就有了表現機會,跟著返回鑽石鎮後,都成為了親兵署的後進中級官員,擔任維利的副手。
“唔……”
維利應了一聲,然後隨意瞥了兩眼,就放在了桌子上。
自從被凱爾斯男爵提任成親兵隊的副隊長後,維利明顯地發現,奧萊來親兵署辦公的次數越來越少,更多的事務,都移交到了維利的手中。
這是一個逐漸放權的過程,這樣可以使得維利慢慢建立起來在親兵署的威信。
但是現在的維利,卻對此並不是很熱切。
自從見識到迪巴恩和賽爾文的出手後,他對於修習寒霜騎士呼吸法的欲念越來越強,幾乎什麽都不想管,隻想安心修煉。
這次邊境終於讓維利知道了,為什麽在貴族的一再壓迫下,平民們還是選擇匍匐地活著。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在超凡力量下,數量都變得單薄無力。
甚至維利也在猜想,在這次兩國爭鬥的主戰場中,或許決定勝負的,也是更高層次的超凡之力。
“以後這種小事情,你和達恩負責處理就可以了,就不用來麻煩我了。”
維利對著桑多爾說道。
桑多爾應了一聲,然後走出門。他的頭顱高昂,腰板挺直,臉上的胡須重新被清理乾淨,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威嚴。 現在的桑多爾和達恩,也已經成為了鑽石鎮的新貴,被很多商人和官員拉攏。
“真是麻煩啊……”
維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因為太多瑣事的耽擱,寒霜騎士呼吸法的修行進步慢了很多。
按照原本的計劃,現在的自己應該至少做到八成的進度,可是如今,卻只有七成。別看這只有一成的差距,到了呼吸法修行的後期,這一成就代表著巨大的差距。
“是時候返回番豆屯一趟了。”
維利聽著屋外呼嘯的寒風,心頭暗暗思索著。
今年的寒冬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這才剛剛初冬,就已經有人裹上了棉衣。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將會是一個特別難熬的冬天。貴族和富人們可以通過火爐取暖,可是平民們,只能燒些柴火,禦寒手段差的太多。
再加上冬日糧食稀缺,很多窮人,可能都捱不住這個冬天的摧殘。
想到這裡,維利突然有些慶幸, 若不是自己的到來,現在的費倫家,應該也在擔心這個近在眼前的問題吧。
維利站起身來,拿起眼前的鵝毛筆,沾了墨水,開始給男爵寫請假信。
現在的維利,在閱讀和書寫文字方面,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了。
“理由麽……就如實地寫,自己的騎士呼吸法修習到了瓶頸。”
維利很清楚,這個理由凱爾斯男爵一定會批準的,他比自己更清楚,相比於一個勤政的官員,鑽石鎮更需要的是一名騎士級別的高級戰力。
信箋書寫完畢,維利將自己的外套裹上,走出辦公室,即使有請假信,自己也得親自跑一趟才可以。
……
番豆屯。
“屯長大人回來了!”
維利剛剛駕馬進入番豆屯,就有一些七八歲的孩子大聲地叫喊,眼中皆是崇敬的目光。
維利·費倫,這個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鑽石鎮,自然也包括番豆屯。
現在番豆屯的屯民們外出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提及到自己是維利的屯民,每當說出這件事,他們都會收獲到別人豔羨的目光。
作為鑽石鎮的新貴,維利下屬的番豆屯,日後一定會富裕起來,作為番豆屯的第一批老人,他們也將會徹底享受到番豆屯發展的所有紅利。
“屯長大人。”
即使是寒冷的冬天,老約爾也依然堅持在番豆屯巡視,對於那些工作不認真,或者懶惰閑散的家夥,他都會厲聲訓斥一頓。
當聽到維利回來的時候,他不顧一身老骨頭,一路小跑地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