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
維利家的院子裡,在沃利的熊窩旁,多了一個木質的小窩,小窩外面,還掛上了兩層鐵絲網。
這就是土藥鼠的新家,維利命令亞頓給兩個小家夥安置的小窩。
因為怕這兩隻土藥鼠將木屋鑿出一個洞逃出來,亞頓還從外面多掛了兩層鐵絲網。只不過手藝太差,顯得土藥鼠的新窩像是一個破爛的鋼絲球一樣。
“這兩個小東西也太醜了。”
維莉婭透過小窩的窗戶,看到兩隻土藥鼠不安地在裡面竄動,雌性的土藥鼠還好一些,因為懷了身孕,只是在角落竄動兩下,然後叫上兩聲。至於雄性的土藥鼠,則是一直跳躥,還試圖從木洞的窗戶裡面跳出來,但是因為洞口太小,每次卡住腦袋,它都要用短小的前肢推著木板,讓自己重新掉回窩裡。
“雖然比較醜,但是用處很大。”
維利蹲在一旁,也在打量著這兩隻小家夥。
看了一會兒,他轉身對著院子裡打盹的沃利喊道:“沃利,把裝著藥草的籃子拿過來。”
維利指了指房間外牆角處的籃子。
這些都是之前維利在進入森林後順便采集的,因為沒什麽太大的價值,就曬幹了一直存放在家裡。
這些藥草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裡面蘊含的藥性和營養物質,完全可以滿足土藥鼠的食量。土藥鼠在將這些東西吃下去後,會很快分解催化,拉出來上好的肥料。
沃利聽到維利的命令,耷拉的耳朵一個激靈,迅速地將籃子銜著送到了維利的腳邊。
“維莉婭,看好了我是怎麽喂養它們的,以後你就像我這樣喂它們就行了。”
維利一邊將藥草伸進土藥鼠的小窩,一邊對著維莉婭說道。
“不!我不要喂這兩個醜東西!”
維莉婭露出一臉嫌棄的神情,隨即表示強烈的抗議。
維利無視了維莉婭的抗議:“我會付給你薪水,每天一個銅勒姆。”
“才一個銅勒姆?”
維莉婭已經不是之前艱苦家庭裡的小姑娘了,現在隨著家庭環境的改善,她對於金錢的震驚閾值也在不知不覺間提高了。
“至少五個銅勒姆!”
維莉婭將價格提高了五倍,雖然不想養這兩個醜東西,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還可以考慮一下。畢竟自己的父親母親,總是以自己年齡太小為由,從來不給自己零花錢。
“一個銅勒姆。”
維利繼續喂著藥草,面不改色。
維莉婭擰緊了眉頭,咬了咬牙:“三個銅勒姆。”
“一個。”
維利不為所動。
維莉婭攥緊了小拳頭,小眉頭整個擰在了一起,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才咬著牙說出來:“兩個,最少兩個銅勒姆,否則別想讓我當苦力。”
“成交!”
維莉婭話音剛落,就看到維利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維莉婭頓時感到氣憤,一看到維利笑得露出了牙齒,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不過雖然有些鬱悶,但是想到每天兩個銅勒姆的收入,維莉婭也認了。
“一天兩個銅勒姆,一個月就是六十枚銅勒姆……”
想到這裡,維莉婭突然咧嘴一笑,屯子裡的小夥伴們,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巨款。
在教會了維莉婭喂養土藥鼠的方法和食物分量後,維利就當了甩手掌櫃。
他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在瑣事上,更多的時間,
應該用來修習寒霜騎士呼吸法才是。 剛要繞到後院,維利突然看著萊克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一臉無奈的樣子。
按照萊克的勤奮,這個時間點應該圍著番豆屯巡查才是,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怎麽了,父親?”
維利隨口問了一句。
萊克唔了一聲,隨即搖搖頭:“我要去一趟鑽石鎮,再買一些農具回來。”
“大家夥都比較賣力,但是之前購買的那些農具,品質都太差了,這才一個多月,就已經損壞不好用了。真是懷念在香果村的時候,烏比一個人能解決整個村子的農具需求。”
萊克對著維利嘟囔一句:“要是能把烏比弄來番豆屯就好了,可是那家夥肯定不會同意。”
萊克的臉上,盡是惋惜。
維利抽了抽鼻子:“辛苦了,父親。”
這種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小問題,不過對於滿心都是番豆屯的萊克來說,只要是在建設番豆屯中遇到了哪怕一丁點問題,都是不能被容忍的。
簡單交流了兩句,維利到了後院,繼續修習寒霜騎士呼吸法。
現在他的進度還是維持在百分之七十左右,越到後面,修習難度越大。
不過因為沒有什麽緊迫的事情, 所以維利的心態也比較平和。
他將呼吸刻意控制,開始與組合技進行結合。
……
在番豆屯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又過了接近半個月。
這個冬天越來越冷了,初冬才剛剛過去,還未進入深冬,即使這樣,屯民們都已經裹上了厚厚的棉衣,尤其是孩子們,渾身上下過了好幾層,遠遠看去就像是個球一樣。
這些衣服都很破爛,大都是家裡大人穿破的衣服裁剪後重新縫製的。
這種天氣裡面,哪怕是維利,穿著單衣也會覺得冷,必須加上一層外套才行。
“這個冬天,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艱難啊……”
維利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邊,天色暗淡,雲層很重,應該馬上就要下雪了。
雖然現在番豆屯種植的星斑雪根和番豆,都是不畏寒的農作物,但是這也是有極限的。要是到了零下十五度甚至更低,星斑雪根和番豆都會停止生長。
“看來得想些辦法了……”
維利一邊逛著番豆屯,一邊思索著對策。
剛逛到屯口的時候,維利突然聽到了屯民們的驅趕聲和一個男人的哀求聲。
他正要向前去看看情況,卻見亞頓一路小跑湊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
維利對著亞頓問道。
此時的亞頓裹著補了不知多少次的棉衣,滿臉凍得通紅,甚至還出現了凍瘡,他哆哆嗦嗦地解釋道:“一個帶著孩子的流民,想讓番豆屯收留他……”
收留?
維利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