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和日麗,空空兒終於偷到一雙適合自己的布鞋,一邊走一邊唱:“我偷天偷地偷令牌~”
“哈哈~”空空兒拿著手裡的二鍋頭,喝了一大口,喝的醉醺醺的,俏臉通紅,看著手裡的令牌,嘿嘿一個傻笑:“唉,怪事情,怎麽令牌有兩個影子~”
空空兒喝的糊裡糊塗的,並沒有注意到手裡的令牌,就是地獄判官的令牌,嘿嘿又一個傻笑,沐浴在晨風之中,把令牌又放回自己身上,繼續向前走去。
“師傅旱魃精魄交給你了,至於尋找旱魃,我退出!”我看了一眼師傅,低著頭,慢慢說出這句話。
“小志,這是為何,為何突然要退出,難道你不知道,旱魃留在鄉村裡,早晚會禍害人間的。”
師傅的眼睛有些灰,蒼老的手掌,落在我的肩頭上。
我看著師傅蒼老,滿是皺紋的眼睛,挪開了師傅落在我肩膀上的手,我看著師傅詫異的眼神,我終於抬起頭,和師傅四目相對,我錚錚的說道:“師傅,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尊敬你,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得到旱魃是為了什麽,不過現在,我想我也不想知道了。”
“小志你是怎麽了。”
師傅詫異的看著我,突然發現師傅雖然外表容光煥發,其實臉上好像又多了好幾條皺紋。
“師傅,面條死了,你不知道嗎?”
說道這裡,我冷笑一聲,開始有些生氣,大聲說道:“夠了,我不想在看到,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死掉了,萌萌、面條、紀年、也包括師傅,你們就好比是我的親人,看到親人在我眼前死去,作為師傅的你,你是怎麽想的啊~”
也許是我的情緒太過於激動,這是我第一次對師傅咆哮,本以為師傅會生氣,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師傅並沒有生氣,只是長歎了一聲,呼出一口白氣,看著洞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伸出手接住陽光,低低的對我說道:“徒弟,你信命嗎?”
命!我聳肩無奈一笑,命是什麽,命不就是老天在下的一盤大旗。一個人是其中的一個局,是局中局。
就好比一個人出生,如同賽道上的發令槍,生出來第一聲就是哭,很少有人笑呵呵出來的,當然也不排除有那樣的奇葩。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師傅這個問題,我默默的看著地面半響沒有出聲。師傅再次哀歎一聲,然後對我說道:“面條的事,我知道了,小志,也許你不知道吧,其實面前在八年前就該死了,他能活到現在,都是借命。”
“借命,師傅,這從何說起啊!”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師傅說借命這麽稀奇的事情。
師傅乾脆坐在地上,也不擦拭地上的灰塵,然後讓我也坐下,開始對我述說著這段往事。
“面條是我兄弟托付給我的一個孩子,所以面條自然歸於我密宗門下。”
說道這裡,師傅抽了一口大煙,繼續說道:“當年,面條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兄弟,又遇上了百鬼一戰,之前師傅也給你提起過。七月鬼門開,百鬼都會傾巢而出,回到陽世間看望親人。不過其中不免有不安分的鬼魂,總想擾亂陰陽的次序,所以這麽多年以來,都是我和兄弟一直在七月半的時候,會每晚出現在夜間,然後維護人間的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