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薛松……”
此時為下午一點,陽光很大,可是槐樹林邊上的槐樹,周圍延伸出來的樹葉,層層疊疊擋住了這條馬路,讓這條馬路陰陰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炙熱,甚至讓紀年感覺到陰冷。
叫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紀年來回走在馬路上,閉上眼睛,把心沉了下來,心裡模擬著薛松出事的時間、地點和事件。
紀年站在馬路中間,手裡拿著薛松曾經穿過的衣服……
那天,薛松帶著大黃狗走在馬路邊,因為來來回回有不少車輛經過,薛松站在馬路的中間,等車輛經過了再走。
哪裡知道,大黃狗突然衝上了馬路,可是眼看一輛疾馳的三輪車向著大黃衝了過來。
車速很快,那一瞬當,大黃狗楞了一下,薛松看到這裡,撲了上去,想救大黃狗,哪裡知道,疾馳而來的三輪車把大黃狗和薛松從身上碾壓了一遍,而開三輪車的男人,眉頭上有道疤,看起來十分凶狠,直接把薛松和大黃狗推下溝渠裡了。
紀年猛地睜開眼睛,背心涼透了,手裡還拿著薛松生前穿過的衣服。看來薛松就在附近,不然也不會感受到薛松去世時的情景。
這讓紀年又氣又恨,這明顯就是殺人。看來三輪車司機已經逃跑了,不過眼下還是先找到薛松再說。
從剛才的情景來講,薛松的屍體是落在溝渠裡。
這條溝渠紀年仔細觀察了下,溝渠很長,一直延伸到村外,在溝渠的兩邊長著厚厚的青苔,上面還有一些蝸牛和依附在青苔上的雜草,而溝渠裡就是又黑又臭的髒水,嘩啦啦的向前流去。
不過這條溝渠裡面的水並不深,若是薛松和大黃狗的屍體落到溝渠裡,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可惜的是,薛松死後,就有村民下到溝渠裡找他的屍體,可是大家用盡了辦法,什麽也沒發現,只在裡面挖出不少淤泥和雜草。
薛松看來是死不瞑目,把臉一沉,站在溝渠上,大聲喊道:“薛松是我……我是紀年……還記得我嗎?”
四周無聲,除了紀年的回音,緩緩在周圍響起,又漸漸落下,給這裡增添了一份詭異之感。
紀年在繼續向著溝渠的方向走去,走在走在,紀年忽然感到全身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全都豎立起來了,全身冷了一下,知道薛松就在這裡,把薛松穿過的外套,用力一甩,兩手平行把衣服扯開,大聲吼道:“薛松,你先回來吧……不要做孤魂野鬼了,你的事,我紀年一定會為你擺平的,放心吧……”
此時,狂風大作,樹葉嘩嘩作響,紀年還是堅持把衣服扯開,這種情景好像拍電影。
緊接著,只聽“蓬蓬”一聲,衣服一動,紀年趕緊把衣服裹了起來,知道薛松的魂魄回到衣服裡,重重沉下一口氣,但心情任然沉重,對其說道:“薛松,我帶你回家。”
紀年這次把薛松的魂魄帶回了薛家,正準備放入神主牌位時,薛老爺子站了起來,高聲喊道:“不能把薛松放入神主牌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