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紀年掄起拳頭打在一隻鼠妖的眼睛上,對方嗚嗚一聲倒下,後面的馬上又補上,此時紀年已經精疲力盡,在加上之前受了阿姆一掌,身體已經嚴重超過了負荷,而夏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根本就無能為力。
“啊~痛。”一隻鼠妖咬在紀年的肩膀上,深深的獠牙陷進肩胛骨裡,鮮血徑直流了下來,這非人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只見紀年頓時火了,反手抓起對方的毛發,一個倒翻把鼠妖丟在三尺之外,繼續又和其他鼠妖打鬥,在打鬥過程中,身體流了很多血,紀年也咬牙堅持住了。
“阿姆,求求你,放過他吧。”
夏夏哭喪著臉,給阿姆跪了下來。
“真丟我們鼠族的臉,告訴你夏夏,我什麽事都可以答應你,也可以縱然你,唯獨這件事不成。”
阿姆把心一橫,大聲發令:“殺掉他,斷了夏夏的念頭。”
“阿姆,求你了……”夏夏一直跪在阿姆面前磕頭,直到把頭都磕破了。
紀年在打鬥的過程中,看到夏夏為自己求情,心裡感到一絲安慰,大聲喊道:“夏夏,不要求這老妖怪。”
就在夏夏磕頭的瞬間,突然風雲巨變,黑色的雲層遮住了月亮,天空上的雲朵開始不安的浮動流走,不時發出轟轟的聲音,並且天空上偶爾一道白光閃起,把整個山頭照的通亮。
就在此時,打鬥正激烈的眾鼠妖們,停止了對紀年的攻擊,它們一個個縮頭縮腳,毛發卷曲在一團,把頭深深嵌入身體裡,不停的打著哆嗦,連阿姆也是這樣,躲在一顆大樹下,身體也發抖個不停,而此時夏夏看著天空,眉頭髮難的說道:“怎麽來的這麽快。”
“夏夏……到底怎麽回事?”此時的紀年衣服破裂,成了一條一條的豎狀,結實的肌肉露了出來,大口喘著粗氣,血汙也染了一身,看著夏夏問道。
“天雷劫,這是每個成精動物在修煉的過程中必須經歷的劫難。”
紀年自然明白天雷劫,因為但凡有七竅者都可以修煉成仙,成仙的過程,本身也是一個逆天而行的過程,既然是逆天而行,"天"就會對逆天而行的修煉者給予阻攔,這個劫一般就是指的天雷,能夠在雷擊中依然無恙的人就算有了小成。
像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柳仙(蛇)、白仙(刺蝟),灰仙(老鼠),五大仙,個個都是經歷過九九八十一次天雷劫,幸而存活下來,才得道成仙的,所以但凡是能夠幻化成人形的妖怪,就要經歷天雷劫,這也是鼠妖們一直最懼怕的事。
夏夏仰頭看著天,天空上的雷聲漸漸變大,一道道雷劈在了地上,甚至把山頭上的粗粗的大樹一分為二,哐當一聲巨響倒了下來,把眾鼠妖嚇得嗷嗷直叫,胡亂逃串。
紀年擦幹了嘴角的鮮血,狂風把紀年的一頭銀發吹得亂舞,血一滴一滴從銀發落下,滑下臉頰流到唇邊,紀年輕舔鮮血,頓感一股血腥如喉,又按住肩膀的傷口,托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夏夏走了過來,一下子把夏夏樓入懷中,喃喃說道:“雷我替你擋,劫我替你化……”
夏夏秀眉微微顫抖,眼角充盈著淚水,喃喃道:“紀年……可是……我……”
“別動……這不算什麽,就算全世界與你為敵,背叛全世界,讓我為你殺盡天下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