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簫不見了!那可是她要留著換大筆銀子的!
那支碧玉簫在她得回來之後就一直放在這盒子裡,昨晚出於好奇她還拿出來看了看,所以在出門的時候那簫還是在的。
她將回到鳳府之後的事情理順了一遍。
“夏至。”趣兒她們受傷之後,門外候著伺候的人又夏至和秋分頂上。
站在門外的夏至聞聲走了進去。“大小姐有什麽吩咐。”
“在趣兒她們出去之後有誰進過我的屋子?”
夏至小心的看了鳳亦禪一眼,搖了搖頭。“回大小姐,在趣兒姐姐她們被帶走之後,就沒有人進來過了。”
鳳亦禪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並不像是在說謊。
“你把今日的事情說一遍,事無巨細。”
“是,今日趣兒姐姐和綠意姐姐出去給大小姐采蓮子……後來紅雙姐姐就帶人衝進大小姐的屋子裡,讓人拿住兩位姐姐,當時奴婢和秋分也跟了進來。之後兩位姐姐被帶走了,奴婢就跟了出去……”夏至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緩聲說著。
“你出去之後屋子就沒人了?”鳳亦禪手指輕輕的叩響手上的盒子道。
“沒……好像秋分是在奴婢的後面出來的。當時奴婢跟著到院門就不知道了……”
秋分……又是她。
此時,在溪嵐院內。
鳳若溪今日去城門看了熱鬧,在鳳亦禪進宮之後她們也就回來了。
鳳若溪身邊的大丫鬟青靈手上似拿著什麽東西,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屋子裡。“四小姐。”
鳳若溪正半靠在軟榻上,手上正翻動著書頁。聞言,抬起了頭,看了眼青靈,讓候在一旁的青雨上前把門口給關上了。
“怎麽樣了?”
“四小姐,東西,東西到手了。”青靈小心上前,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著的東西。
一直慵懶的坐著的鳳若溪見狀眼眸猛然亮了起來,冷傲的臉上融化出一抹笑意。“快,拿過來讓我看看。”
青靈上前,就手上的東西交給她。
“等等,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去端一盆熱水進來。”鳳若溪眉宇間閃動著激動和緊張,等到青雨端著水進來之後,她上前把自己的雙手洗淨才走到那布包前。
“終於讓我得到了。”鳳若溪輕輕將布包給打開,眼前閃過那抹溫潤的身影。
布包被打開,裡面赫然是一支散發著暖光的玉簫。正是鳳亦禪丟失的那支碧玉簫。
“這簫本來就該是給四小姐的,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兩個丫鬟看鳳若溪高興,便跟著拍馬屁道。
“沒有讓人發現吧?”鳳溪若把碧玉簫小心的拿在手中,抬頭對青靈道。
“四小姐放心吧,那個時候能管事的人都不在,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青靈說的篤定。
“好……不行!她要是發現東西不見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鳳若溪覺得鳳亦禪其實就是個沒規矩的無賴,要是她發現東西不見了,肯定是想盡一切辦法找到。
這簫是她的,她絕對不會讓人給搶了!
雅閣內。
鳳擎天去書房會後,趙諾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紅雙她們被抬回院子裡了。”紅夕不安的看了趙諾雅一眼低聲說道。這一次,夫人還是沒能把大小姐打入谷底,少不得又是一頓氣了。
“一群沒用的廢物,找個大夫來給她們上藥。”趙諾雅雖然生氣,但回到院子後發現自己的火氣也沒那麽大了。如今鳳擎天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她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了……
本來她今日是不打算動手的,是鳳若溪讓人來說讓她支開落閣的人,
也不知道這女兒想要幹什麽。不過,因此她的那麽多人都被打了,想想還是覺得火大!
“是。”
翌日中午。
鳳若溪讓青靈把碧玉簫送到兩年前趙諾雅偷偷給她置辦的一座莊子上。那莊子都是她的人,不會出什麽意外狀況。
鳳亦禪在找了夏至問話之後,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在剛用過午膳,要午休的時候,剛走進房間,鳳亦禪就覺出屋中多了一個人。
“你說!我的東西到底在哪裡!”簡軒不複之前的嬉皮笑臉,而是一臉黑沉上前就要揪住鳳亦禪的衣襟。
鳳亦禪側身躲過了他的手。“莫名其妙的闖入女子閨閣,還莫名其妙的來質問我拿了你的東西,你有證據說是我拿的嗎?”
“你,那天你拿了我的東西威脅我,還說不是你拿的!你把我的東西給我,我拿別的跟你交換。”簡軒氣急敗壞的看著鳳亦禪說道,這個可惡的女人絕對是不吃軟也不吃硬的,只能談條件!
“你要拿東西跟我交換?”鳳亦禪眉間一挑,看著簡軒,將他上下打量個遍。
“沒錯,是你很想要的東西。”簡軒說著,把身上的碧玉簫給拿了出來。
鳳亦禪看著被他拿在手上的簫,微愣了愣。“這簫是你從我這偷走的?”難道她猜錯了?
“這是我從一個小丫鬟手上搶過來的,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就把它還給你。”
“東西不在我的身上。”鳳亦禪攤攤手,說得有些無奈。昨天,她之所以能夠把羅刹國那暗衛的令牌拿出來,這還要感謝簡軒這廝。因為那令牌是她從他身上拿下來的。當時隻想著留著那東西或者會有什麽用,沒想到那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當時她拿到那令牌時也愣了愣,在山中那五年她可不是真的就做野人的。對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她都通過屁桃兒了解了不少。所以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羅刹國的火焰令。
她不在意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麽身份,至少他現在是對自己沒有構成什麽傷害。
“東西在哪裡?”
“或許在泰祥帝的手上。”當時泰祥帝把那令牌給墨旭陽看,那時他貌似沒有接。
“你是說你把它拿出來給泰祥帝看了?”簡軒愣了愣,原本因為緊繃的唇角稍稍放松了些。
“恩,給了,說是下毒的是戴著那令牌的人。”鳳亦禪如實回答,這件事如今並不是什麽秘密。
“原來他們被放出來是因為這個……”簡軒低頭喃喃的說著。
“現在,把那簫給我吧。”鳳亦禪說著,伸手就去搶那支簫。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不願意失信於那個溫潤的男人。
“想得美,你拿了我的東西,還想讓我把簫還給你!”簡軒身子一側,閃開了。
“哦,這麽說來,你是要我去告訴泰祥帝,東晉出名的采花賊其實是羅刹國的暗衛?不知道泰祥帝聽到這個消息會做出什麽措施來呢?”鳳亦禪也不搶了,就站在原地含笑的看著他。
“呸什麽采花賊,大爺姓簡,大名一個軒字。不過是把破簫,給你就給你。”說著,簡軒把玉簫扔給鳳亦禪。“再告訴你一件事,那魔頭父子明天就離京了。”說完,身影已經消失在屋內。
鳳亦禪結果玉簫的手一頓,還要問什麽,簡軒已經走了。
墨旭陽他們明天離京?
乾麽來告訴她,以為她會跑出去送行什麽的嗎!
翌日。
芙蓉閣內,鳳亦禪一臉嫌棄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只是來芙蓉閣吃飯,才不是要給那兩個魔頭送行什麽的!
昨天下午,泰祥帝下了密旨,要漢江王即刻到東邊去支援蠻夷的侵犯。
泰祥帝本要將小世子接入宮中暫時給漢江王養著。可墨旭陽一句,兒子不在我身邊我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泰祥帝沒辦法,只能讓他把兒子一塊兒帶去了。
因為是密旨,所以出城的時候要本著低調的原則……
在京城的城門外,一隊人馬立在大門不遠處。清一色的青衣衛整齊的護在四周。
一抹小身影站在馬車的頂棚上往城門的方向望去。“是不是她不知道,不知道我要走啊!怎麽還沒有來!”他還想要愛的抱抱,暖心的親親!
“世子爺,這是皇上的密旨,別人不知道也正常……”趙輝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他們半個時辰前就該出發了的。可這小祖宗怎麽都不願意走,說是要等人告別了才走的安心……
這……又不是以後都不回來了!
“那你怎麽不去告訴她!”墨修澤不滿的踹了趙輝一腳。
“是,是屬下的過錯。”
“咦那邊有一輛馬車過來了。”墨修澤看著城門的方向,一輛普通的灰布馬車緩緩往他們這邊行駛了過來。
墨修澤身形靈活的跳下車頂,往那輛馬車的方向跑去。
趙輝一動,快速的跟上前。
“說,是不是來送本世子的。”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墨修澤張開手攔在車前大聲道。
坐在馬車裡的鳳亦禪撇撇嘴,真是個霸道的小魔頭。
“純屬路過的,麻煩讓讓啊。”鳳亦禪忍著笑說道。
聞言,墨修澤白嫩的包子臉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笑意。“那本世子就跟你一起路過去吧……”說著,小身子一竄,就跳進了馬車裡。
鳳亦禪被突如其來的肉球攻擊弄得哭笑不得,忙伸手去接住那大號的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