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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代嫁妃》第二百三十四章 病倒,宮內密談二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x從天上來”。

 柳靜菡隻不知道今日這件事情究竟是福是禍?

 她看著眼前心急火燎、紆尊降貴親自過來請她入宮的王喜,心裡突然一陣陣的發慌。

 她感覺一頭的霧水,不由自主的又問了一句:“王大人,您說什麽?”

 “哎呦,我的王妃誒,我說明月道長病了,指名要你進宮去給他診治。”王喜急得直跺腳。平日看著這位是又伶又俐,怎麽到了這關鍵的時候倒是開始犯糊塗了啊?

 “要我?”柳靜菡滿臉都是疑惑,“我這醫術,您是知道的,不過是個半吊子,宮裡的太醫人人都是杏林聖手,我去了……不就是貽笑大方嗎?”

 王喜看柳靜菡的模樣,倒像是滿心的不願意。

 其實他也明白,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這明月道長真是病得古怪,明明昨天還生龍活虎,到了今天的早上就突然奄奄一息了!

 雖然皇上已經第一時間找了太醫們幫著診治,奈何這病來如山倒,居然就到了群醫束手無策的地步!

 倒是那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的明月道長,斷斷續續的說道:“楚王……楚王妃,曾和貧道有過一面之緣,醫術,醫術高強,可否招進宮中幫著,幫著診治?”

 那幾位比泥鰍還滑的太醫立刻就心底裡喜笑顏開,總算是找到了頂缸的倒霉鬼!

 他們個頂個的把楚王妃誇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名醫,那簡直是比他們強上百倍!

 武德帝雖然對他們的話不置可否,可是好歹也不願意費盡心機弄回來的明月道長,就這樣半死不活的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思來想去,也隻好半推半就的答應了這個看似荒唐的要求。

 那些不樂意多管閑事的太醫大人們自然是松了一口氣,卻是苦了王喜這個傳話的人。

 “王妃,小人也知道,這樣貿然的來找您進宮,還是幫著那……道長診治,確實是有些不太妥當。”王喜其實心虛得很,讓一個堂堂的王妃去給一個男子——雖然是方外之人的道士,也是不太得體的。

 她畢竟不是專門的太醫,若是有心給宮裡那些女眷們診脈,那是她的善心,說得實在點,就是興趣,可是若是逼著人家給男子診脈……

 柳靜菡的面色也略微有些尷尬:“您明白就好。我……還是不要走這一趟了。您也不必為難,隻跟皇上說我身體不適也就罷了。”說完,起身就想要離開。

 王喜見狀,心裡焦急。

 他趕忙攔住了柳靜菡的去路,連著作揖:“我的王妃誒,你行行好吧。這不管怎麽說也是皇上的旨意!怎麽能容您推脫?依著我看,那明月道長乃是化外高士,又是年過五旬,更重要的是還曾經與您有過一面之緣,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您都不該置身事外啊。”

 柳靜菡沉吟了片刻,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也罷,我就跟著您走這一趟,權當是為明月道長盡一份心力了。至於能不能治好病,我可不敢保證。”

 王喜立即喜笑顏開:“這真真兒是太好了。那王妃這就隨著我進宮吧。”其實王喜心裡覺得武德帝無非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罷了,結果如何只能是盡人事看天意。

 柳靜菡吩咐了青鸞兩句,就領著青鳳跟著王喜匆匆上了馬車,往皇宮飛馳而去。

 等到她馬不停蹄的到了明月道長暫時居住的長春宮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午時了。

 柳靜菡眯著眼睛,看了看天上已經變得異常刺目的太陽,卻是怎麽也看不清那太陽背後的浮雲究竟是什麽模樣。

 似乎一會兒是白雲,一會兒又成了蒼狗。

 她臉上的表情帶了凝重,微微又低下了頭。

 前面疾步走著的王喜,走著走著卻發現身後的人沒了蹤影。再一細看,居然在不遠處低頭髮呆。

 他趕忙又往回趕了幾步,奇怪的說道:“哎呦,我的王妃,您怎麽又停下來了?快點吧,那邊不等人的!”

 柳靜菡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又是那副溫婉的模樣,她點了點頭,就跟著王喜走進了大殿內。

 這座長春宮本就是建在皇宮偏僻的西北角落處,距離龍乾宮的距離甚遠,因著尋常沒有妃嬪願意住在這樣的地方,所以漸漸就閑置了起來。

 日子久了,反倒成了一些官員或者皇親國戚因事留宿后宮的地點。

 因此,這地方雖然冷清,可是裡面各色的擺設、鋪蓋等都是齊全的,倒也不顯得過分的簡素。

 這裡的格局也的確有些奇怪,並沒有正殿、偏殿之分,反而是前面一個會客的大廳,而後經過一道高牆,向內側一拐,再越過一架珠簾,就直接是寢室了。

 剛拐過那高牆,柳靜菡就看見有一個太醫模樣的人似乎守在了睡榻前。

 她細細一看,這位太醫也不是什麽陌生人,可不就是厲長生!

 他是太醫院中年富力強的中生之輩,如今是他守在這裡,倒也不算是太過意外。

 可是厲長生聽到聲響,一回頭看見柳靜菡的模樣卻是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他撓了撓頭,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幾次三番,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最最普通的問安:“微臣給王妃請安。”說完就弓著身行了個禮。

 王喜一見人已經帶到了,又已經和太醫見面,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他這樣一個大忙人,自然是有的是事情要忙。

 就像是眼下,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找武德帝複命!

 他笑著說道:“厲大人,還請您幫著王妃參詳參詳,好好把道長的病給治好了。小人這邊還得去和皇上回稟事情,立刻就回來。那就有勞二位了。”

 柳靜菡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明白了王喜的意思,然後就看了厲長生一眼。

 厲長生也趕忙拱手說道:“王公公貴人事忙,請便請便。微臣也不敢打擾王妃診脈,稍後就守在外面的花廳等候。”

 畢竟是年輕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名聲也不太好聽。這裡雖然也是后宮,可是明月道長卻是只有一兩個小太監伺候著,他在外面照應著,也不怕有什麽突發情況是柳靜菡難以應付的了。

 王喜臉上終於是帶了真誠的笑意。這厲長生雖然人有些發呆,可是還不至於是個傻瓜。

 王喜這才放心的留下兩個人,往龍乾宮去了。

 厲長生還待要寒暄兩句,柳靜菡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厲大人不必多言。不知道道長的情況如何?”

 厲長生怎麽會不知道,其實與此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柳靜菡會出現在這裡,還不是因為那些該死的白胡子老狐狸想著要明哲保身,所以才拿楚王妃過來頂缸。

 他想到這裡,不免更加的慚愧:“道長……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然而卻是有些虛弱……您看……”他的話多少有些模糊不清,可是他卻指望著楚王妃能自己感覺他的話裡的意思。

 “無妨,不必多說,我會親自診脈再說的。厲大人不妨下去休息休息。”柳靜菡竟然是直接趕厲長生出去了。

 厲長生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可是一想也明白了。太醫院逼著人家一介女流過來給個老頭診脈,現在難道還想著要跟在這裡混個功勞不成?

 厲長生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只能是悻悻的說道:“那微臣就在外面等著,如果有什麽不妥之處,您隻管叫我就是。”說完就匆匆走了出去,倒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柳靜菡看了看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微微有些怯意的小太監,也不言語,徑直走到睡榻前。

 她從袖子裡取出一塊潔白的方巾,附在了明月道長的左腕上,然後她就右手三指扶脈,閉了眼睛細細診脈。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就感覺脈象猛然跳動了一下。

 她心知肚明,卻是沒有睜眼,果然就聽見“噗噗”兩聲,隨後就有東西倒地的悶悶的聲音響起。

 柳靜菡再一睜眼,就看見那本來守在門邊的兩個小太監居然都閉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那本來躺在上,脈象異常虛弱的明月道長卻是猛然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精光四射,哪裡像是病重的模樣?

 柳靜菡趕忙低聲說道:“二叔,我一聽王喜說您病了,就知道,您必定是有事想要和我說!”

 明月道長乃是修道習武之人,怎麽可能說病就病,而且病得如此詭異。

 這事情看在別人眼中,自然不過是一場怪病,可是柳靜菡是知道明月道長的底細的。

 她最是明白的,明月道長的醫術不在任何太醫之下!不過是因為他刻意的隱藏,人們以為他不過是可以治療一些民間的小病小疾。

 這一次,突然病倒,又居然不顧體統和風險指到了柳靜菡的頭上過來診治,可見明月道長必定是無法可想,才會冒險行事。

 明月道長點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我就長話短說!我這一次回來,只怕是凶多吉少!”

 柳靜菡心中一驚。眼前這位次啊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

 “二叔,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被皇上強迫的?那蒼松此刻又在何處?”

 明月道長看了看外面,他一向耳聰目明,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動,這才放心,又故意壓低了聲音:“沒錯!這一回事皇上特意派了使者找到了我的跟前,要求我必須回京!否則,否則……哎,就要拿了蒼松的性命!”

 柳靜菡知道蒼松是明月道長的關門弟子,說起來是師徒,可是相依為命多年,早就是父子般的感情。那蒼松雖然年輕氣盛,武藝高強,可是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

 若是武德帝真的不顧廉恥,派了大批內廷高手過去圍堵,只怕想要抓住蒼松,要挾明月道長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明月道長早就把蒼松看成是自己唯一的繼承人,否則也不會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什麽都不帶,隻帶了這個小徒弟了。

 “我離開本就是為了遠離權勢鬥爭,又怎麽會自甘,回來重新沾染汙沼?奈何天不遂人願,即便是道行再高,又如何比得上人間的至尊權利?”明月道長微微歎息。

 柳靜菡覺得胸中堵著一團憤怒,卻是如何也無法發泄。她只能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明月道長沉吟了片刻,這才重又恢復理智,說道:“也罷,我又何苦自怨自艾?今天叫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需要小心,只怕是要對你們下手的!”

 “我們?”柳靜菡似是明白了明月道長話中的深意。

 “不錯!殊不知,群雄逐鹿中原,所有人的眼睛自然是都盯在那隻被放出來當做靶子的鹿的身上!”明月道長意味深長。

 “難不成……?他居然是這個意思?”柳靜菡心中駭然。

 “的確如此,他如此這般的吩咐我。然而卻並不知道我和你乃是血親,自然是不會下此毒手。然後這一次我是裝病躲過,他也是看在眼裡。”明月道長歎了一口氣。

 柳靜菡點頭:“難怪那些太醫會把硬生生供出來,原來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你就是在裝病,卻又看著皇上的臉色,不敢直接說破。”

 “不錯!他也明知道我在裝病,卻是容忍了我的推脫。至於我提出讓你過來幫著診治……估計他也會心存疑惑。”明月道長頓了頓,接著說道,“只是如今事態緊急,我實在是顧不上想那麽多了。”

 武德帝有所懷疑是難免的,不過如果他拿不到什麽切實的證據,這懷疑也就不過是還是懷疑。

 她好歹佔著個王妃的名分,武德帝行事多少會有所顧忌,不會太過荒唐。

 “你去吧。你走了之後,過幾天我就會痊愈。然而我推辭得了一次,卻是未必躲得過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你還是需要早做準備!”明月道長重新躺回了睡榻之上,微微閉上了。

 那藏在薄薄被子之下的手臂微微一動,就似乎是有兩粒小小的彈丸射了出去,依舊打在了那兩個小太監的身上。

 兩個小太監揉了揉眼睛,一睜眼,就看見王妃依舊眯著眼睛在那裡診脈,可是再一看,卻發現他倆居然像是歪在一邊的櫃子上睡著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是嚇了一跳,趕忙起身。

 昨天他們不眠不休的守了,自然是累得夠嗆,可是也沒想到,會就這樣睡過去!

 幸而,那楚王妃似乎是沒有發覺的模樣。

 他倆同時拍了拍胸口,都覺得應該只是睡過去一會兒,估計不會讓人察覺。就趕緊整了整衣冠,又立即站好。

 柳靜菡妝模作樣的診脈片刻,便就低聲說道:“去把厲大人叫進來吧。”

 那兩個小太監中的一個,立馬伶俐的說道:“小人這就過去,王妃稍等。”說完就往外面的前殿過去找人了。

 柳靜菡把那方帕子重新又收了起來。

 厲長生快步走了進來,看見柳靜菡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就趕忙上前問道:“王妃,……您看這脈象……”

 “嗯……厲大人,名人面前不說暗話,這病我看不了!”柳靜菡就是簡單的一句話。

 可是厲長生偏就半個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其中的問題,是個稍微有點道行的大夫就能看出來。問題就在於誰都拿不準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我還是出去到前殿再說吧,免得驚擾了明月道長的休息。”柳靜菡直接起身,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厲長生一愣,合著折騰自己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一句話?還是人家壓根就是心存不滿,故意讓自己跑腿解恨呢?

 可是,他到底是心虛。哪裡還敢多問,只能認命的又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

 前殿之中,柳靜菡冷然看著厲長生說道:“我竟然不知,原來堂堂的一個太醫院,居然連普通的憂思不屬,積食難消都看不出來?還用得著特意把我叫進來!這不是明擺著要拉本王妃下水?”柳靜菡也不客氣,直接就戳穿了太醫院這幫老大人的虛偽面目。

 厲長生頓時變得臉色五彩斑斕, 忽紅忽白,忽青忽黑,簡直是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沒想到柳靜菡會這麽直白,可是越是直白,他反而越發的難以解釋。

 一則他和楚王的私交甚篤,二則之前的幾次,他又算是承了楚王妃的人情。所以他現在是萬分的不好意思。

 “王妃,您看……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實在是……還請您體諒我的苦處!”

 “你們這樣平白的折騰我一場,為的也不過就是試探皇上的用意。想必如今你們也明白了吧?”柳靜菡斜著眼睛,冷然說道。

 厲長生一愣,趕忙問道:“還請王妃指教!”

 “指教?我可不敢當!我只知道,既然皇上連讓我入宮這麽荒唐的要求都答應了,可見是對明月道長非常的重視了!那麽他也必然就是重病纏身了!”柳靜菡笑意越來愈深,“別的我不知道,總之這病重的,我是束手無策了!還請厲大人好好參詳,我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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