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青年哭得更傷心了,盡歡覺得她確實不怎麽會安慰人。
不過是小胖青年非要強出頭,而且牙也不是打掉的,而是摔斷的,盡歡對他有同情,卻沒有愧疚感。
也不知道譚笑和趙立是怎麽跟剛來的那幫人解釋的,別的人按兵不動,只有小胖上前來找茬盡歡的。
小胖作為朋友和哥們兒沒得說,是很夠義氣的,只是譚笑的人品,明顯卻對不起他的這份義氣。
小胖哭了好一會兒,譚笑才終於弓著腰背,由兩人攙扶著,前呼後擁走過來。
無論是攙扶他的,還是前呼後擁的,都是剛來的那撥人。
而這撥人,明顯又跟趙立那一撥,關系並不怎麽樣,連熟悉認識都談不上。
盡歡這下子有些看明白了,譚笑從城南的胡同,搬到了城南的三裡河,卻仍舊不忘籠絡之前的發小。
他試圖把曾經的發小和如今的朋友,凝聚在一起,而他譚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這幫人的總舵。
譚笑野心不小啊,凝聚力也尚可,就是這武力值太弱雞了點,人品也太垃圾。
“姓譚的,你還有什麽想說的想做的,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嗎?我可不想跟你擠牙膏!我時間寶貴著呢!”盡歡不耐煩地跟譚笑說道。
扶著譚笑右臂的小青年不服氣,“哪來的臭丫頭,竟敢對我們壇子哥大呼小叫的!”
“你是姓譚的嗎?不關你的事兒,就滾一邊兒去,別擱這兒嘰嘰歪歪的!”盡歡翻了個白眼。
小青年被盡歡無差別發刀給驚呆了,正想會罵盡歡,被譚笑扯了一下,才不情願地閉上了嘴。
譚笑現在腸胃還在絞著痛,說話有氣無力的,“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這兄弟因為你摔斷了牙齒……”
“姓譚的你打住!你腦子是長在肚皮上的嗎,要不然我打你肚子,你腦子怎麽也跟著壞了?他的牙齒是他摔了一跤嗑斷的,管我什麽事兒?”盡歡不屑地說道。
想把小胖的斷牙的責任,歸咎到她身上,這個鍋盡歡可不背。
譚笑的臉色很僵硬,“就算是他自己摔的,這個事情你也有點責任吧?他已經過了換牙期,牙齒是不可能重新長出來的!”
“小流氓就是小流氓,就算換到再好的地方住,都改不了敲詐勒索的習性!”胡君瀾站在牆根下啪啪地拍了幾個巴掌。
盡歡接著說道:“姓譚的,是你打架輸了,找小胖子來給你出頭,出頭沒成功,他摔倒斷了牙,倒成我的責任了!
也就虧得這小胖子心實誠,要換成別人,早跟你絕交斷義了!”
“我可沒讓他幫我出頭,是他看不得我受傷,才會找你比試的!”譚笑急於撇清關系。
他確實沒叫你小胖為他出頭,但小胖一知道他是被盡歡打的,便要鬧著為他找場子,他也沒出聲阻止。
他明知道小胖很有可能也打不過盡歡,但想著小胖有力氣大的優勢,盡歡只要被小胖絆倒壓住,就有苦頭可吃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為了報復盡歡,想出一口惡氣,找一平衡感罷了。
可是沒想到小胖也是個不頂用的,非但沒讓盡歡傷到一絲一毫,反而還把自己的門牙賠了進去。
小胖現在門牙摔斷了,這事兒就大了,小胖過了換牙期,牙齒是不可能再長出來了。
小胖牙齒缺了這麽明顯的一塊,回家之後肯定是瞞不住的,小胖的爹媽肯定會問原因和事情經過。
缺心眼兒的小胖,根本經不住盤問,就會把事情原原本本抖落個乾乾淨淨。
到時候難道小胖爹媽不會來找他,找他爹媽要說法?總之事情絕不可能輕易揭過去。
與其事情發展到他不可控的那一步,不如讓盡歡一個人把責任背下來。
譚笑是打的是好算盤,可是盡歡也不是膽小怕事兒的主,是非觀和責任劃分非常的明確。
盡歡心裡明白得很,她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你讓他來找我麻煩的,他都是因為你才動手的。
斷牙的責任你有他也有,唯獨沒有我的份兒!想讓我背鍋是絕不可能的!”
“怎麽沒你的份兒,你要不躲,小胖他會摔斷牙齒嗎?”扶著譚笑的那個小青年說道。
盡歡嗤笑道:“合著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該站在那裡,由著小胖打死我!你跟姓譚的,還是好哥們好兄弟啊!”
“那是,我跟壇子可是發小是鐵磁兒!”小青年拖著下半句話倒是傲嬌起來了。
盡歡笑著說道:“但願你為他兩肋插刀的時候,他不會在你背後插你兩刀,小胖的下場還不夠讓你清醒的!”
小青年看著坐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的小胖,血糊糊的下巴看著有些滲人。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譚笑一過來就開始追究盡歡的責任,到現在也沒問過小胖一句。
雖然剛剛他也跟著譚笑同一個鼻孔出氣,說小胖的牙齒是因為盡歡才斷的。
現在看著小胖的慘狀, 他心裡面也不是滋味。
小胖雖然腦子不靈光,做事也有點一根筋,但憑良心說,小胖人實在,對大家都真心,對譚笑更是一片赤誠。
青年看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譚笑,下意識地放開了譚笑的手,俯身把小胖從地上拉起來。
不過站在譚笑另一邊的人,明顯是譚笑的死忠粉,衝著盡歡就嚷道:“死丫頭胡說什麽呢,我們壇子哥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譚笑一臉感動地看著說話小青年,站在二人後面的認,也開始紛紛響應。
盡歡懶得看譚笑跟他的腦殘粉膩歪,她無語地說道:
“姓譚的,既然你不是在推卸責任,就別把鍋往我身上甩,我就不奉陪了!”
譚笑沒說話,他那些腦殘粉卻紛紛圍上來,看著架勢,是準備不讓盡歡走。
“你們這麽多人圍住我姐們兒,是準備以多欺少打群架嗎?真是不要臉!”胡君瀾走過來站在盡歡的旁邊說道。
譚笑假惺惺地說道:“胡大小姐誤會了,這是想讓你這位姐們兒,把該掏的那部分醫藥費給掏了!”
“如果我不掏呢?”盡歡挑眉道:“你們難道還準備硬搶不成?”
譚笑又開始裝聾作啞不表態,他身邊的高個兒小青年伸要拉盡歡軍挎包的背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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