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一章說了不少武術上的問題,那麽武術最基本的是什麽,那就是健康的身體。
說到健康的體魄,就要說到新兵營的一項不太容易執行的規定了,那就是禁煙。
很多來部隊的新兵,包括很多老兵那都是老煙槍,想戒煙哪有那麽容易啊。於是大隊出台戒煙規定的時候,一群人都發出了心碎的聲音,不讓他們抽煙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於是各種各樣隱秘的角落就變成了抽煙匯聚點,大家都是想盡辦法的抽煙。
我們五隊最大的煙槍就是炊事班的司務長,我和他緣分不淺,當然這是我自認為的,他可能更多的會覺得我是他的劫數。
我們司務長戒煙多年未果,這讓我們隊長都很操心,但是自從我來了,我們司務長成功戒煙了。
既然說到司務長了,我就必須要提一下另外一個人。
軍營說實話真的是個神奇的地方,很多人你別看年紀小,絕對有你想不到的才華。
二鵬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綽號是不良少年,因為他的胸口紋了一隻蠍子,後來為了當兵用激光打掉了。不過你還是可以在他胸口看到一個淡淡的印子。
據他所說,他十四歲開始交女友,到來部隊前已經達到百人斬的程度了。
而打紋身的時候是他女朋友陪他去的,當時醫生問他需不需要局部麻醉。他為了耍帥,看了一眼他的女朋友,酷酷的道:“不用,像我這樣的硬漢是不需要麻醉的。”
於是他就在他女朋友滿是崇拜的眼神中走進了手術室,然後第一道激光下來,他嗷的一嗓子,就直接痛的暈了過去。聽說最後還是他女朋友把他背回家的。
他是93年的,和老牛同年。當時和我們說他已經百人斬了,我們都不信。於是為了讓我們信服,他當場拿出了他珍藏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於是我們聽到了以下這段,堪稱教科書版本的正確答案對話。
女:“如果一個胸大又好看的女人坐在你的腿上你會心動嗎?”
二鵬:“我不會讓別的女朋友坐在我的腿上。”
女:“我和拉拉誰好看?”
二鵬:“你跟誰都是你好看,誰跟誰還是你好看。”
女:“你們同學聚會如果有一個女生喝醉了,你會送她回家嗎?”
二鵬:“我不會跟女的聚會。”
女:“我們分手了你第一件事幹什麽?”
二鵬:“不會分手,謝謝!”
女:“我剛才吃藥的時候看見窗外,你猜我看見了什麽?”
二鵬:“你怎麽吃藥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女:“我昨天眼線筆沒水了,甩了兩下弄到你白衣服上了。”
二鵬:“買新的。”
女:“什麽新的?”
二鵬:“眼線筆!”
自那以後,我們所有人就奉他為情聖了。
作為一群釣絲,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二鵬這個情聖,必須利用起來才行。
於是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們跟著二鵬去了後巷,跟他學習表白技巧。
表白方式自然是壁咚了,聽二鵬說這招他百試百靈。於是我們也學著他靠在牆上壁咚了一下。
二鵬靠在牆上,露出了一個帥帥的側臉。然後老牛、小天、神醫也都學著露出這種深沉的表情。
最後輪到了我,當我正準備靠在牆上露出深沉的時候,牆居然…….特麽塌了。
當然啦,
這自然不是最可怕的情況,更怕的是塌掉的磚牆把正在後面躲著抽煙的司務長給壓在了下面。 我把司務長挖出來時候,就是我和司務長第一次‘友好’的見面!
人與人之間總有一些八字不合,比如我和司務長,那絕對是八字不合。
上次牆塌了以後,我們第一時間給司務長做了止血和包扎,但是神醫技術非常有限,包扎出來的造型是一個小白兔的造型,蝴蝶結的兩個角長長的豎在司務長的腦袋上。
我們一群詫異的看著神醫,神醫一臉尷尬的道:“你們相信我,主要是這樣比較方便換藥。”
我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務長要信啊。
那一天后司務長看我的表情就非常的幽怨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可以躲著抽煙,結果眨眼間就被我弄塌了。
弄塌了也就算了,還把他腦袋開了個瓢,弄得現在一出門誰都喊他小白兔。
你以為我和司務長的孽緣就這樣結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新兵營總是無聊的,閑來無事我們總是玩一些無聊的東西。沒了女兵,新兵營就和少林寺一樣,一群大男人也無所顧忌了。
沒事乾在廁所比誰尿的遠是我們常乾的事,我們旱廁一共有四個坑,沒事情咱們就比誰尿的遠。
那一天我們整個宿舍集體去廁所,於是在小天的提議下,我們就舉辦了這一樣一場尿尿大賽。
說實話, 我們宿舍除了二鵬和教主之外,剩下都是一群沒談過戀愛的老處男。二鵬就不說了,這個牲口兩個腎都基本快報廢了,一個坑都尿不過去。
教主87年的,又愛睡覺不愛運動,也就尿了一個半。
別來問我,我一個200斤的胖子能有多好的身體啊?倒是神醫,保養有佳直接尿了三個坑。
本來我們都以為每人能超過神醫了,結果平時沉默寡言從不參加此類的武僧,第一次參加就超神了。別說三個坑了,他直接越過三個坑,從牆上的小窗尿了出去。
就在我們被武僧逆天的戰鬥力震驚的時候,司務長頂著兩個黃黃的耳朵,濕答答的走進了廁所。
現場死一般寂靜!
“你們誰往廁所外面倒水了?”司務長目光灼灼在我們幾個人身上打量,然後很快就發現了我。
“死胖子,又是你,是不是你往窗外倒水了?”司務長怒氣衝衝的對著我咆哮道。
“不是我。”我趕忙搖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武僧。
一群人看著武僧,包括一頭要吃人的司務長,武僧萬年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張的表情,連忙擺著手道:“不不不,不是我尿的。”
“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誑語啊。”我在後面補了一句。
結果武僧這一開口,司務長直接露出了一副吃了幾百隻蒼蠅,快要心肌梗塞的造型。
“等等,你說啥?不是你‘尿’的?這特麽是尿?”
“善哉善哉,武僧,願佛祖保佑你!”我們一群人默默的在心裡為武僧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