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演習如果你看新聞的話還是可以查到的,浙江海域大規模封海就是因為我們要演習。
如果我聽到的消息沒有錯的話,那一次加入演習的足有十七個大隊,包括海陸戰,陸軍炮艇部隊,空陸戰,散兵,後勤靶機隊,潛水艇等等。
然而無論這些人來多少都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唯一擔心的問題是,大隊部的炊事班倒下了,我們該怎麽辦?繼續吃豬食嗎?
大隊部的炊事班都是岸勤,你突然間讓人家來船上燒菜,這實在是有點為難人家。
而且你也不看看我們去的是什麽地方,浙江攻潛海域,就這樣無風浪三尺的地方,他們怎麽會扛得住呢?
……
出海第二天,挺挺作為經濟管理委員會成員,入黨積極分子就派過去幫廚了。
其實幫廚就是洗洗菜,切切菜,刷刷鍋而已。講道理,不是特別難,但是這一天挺挺一點胃口都沒有。
吃完飯,我就順帶問了一下挺挺,菜還不錯啊,你怎麽一點胃口都沒有啊?
挺挺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說:“今天不是讓大隊部的炊事班燒菜嗎?”
“是啊,怎麽了?”我們疑惑的問。
“今天我們連帶炊事班集體給他們打下手,讓他們燒菜。”
“前面還好好的,但是到了浙江海域後就開始不對了。他們炊事班的班長很快陷入了頭暈中,然後他們的副班長也陷入了頭暈中,最後那個候補副班長也開始不行了。”
“三個菜,本來已經燒好兩個了,本來我們想讓他們堅持一下,燒完最後一個就讓他們去休息。結果第三道紅燒肉都快出鍋了,他們班長扛不住了,嗷的一嗓子,直接吐裡面了。”
我們所有人驚恐的看著挺挺,我顫抖著看著挺挺,哆嗦著問:“那為什麽中午還有紅燒肉?”
“那個…….我們撈出來了…….”挺挺一臉為難的說。
嘔~~~~~
……
從那一天起,我兩個月沒吃船上的肉,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個肉裡面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調味料’。
既然是大規模演習,就什麽項目都有了,下午吃完飯,一點半開始了第一項訓練。
“除當更人員以外,所有人後甲板集合,準備排雷部署。”
“排雷,啥玩意?”我看著曉東。
曉東鐵青著臉,一副便秘了半個月的樣子,冷冷地說:“就是推水雷模擬,一個特別傻逼的玩意。”
“推水雷?草特麽的,這才第一天,不用玩那麽大吧?”我尖叫道。
十五分鍾後,我就經歷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推水雷訓練。
水雷?那是不存在的,怎麽會讓你推水雷的,萬一炸了怎麽辦?
至於下水推,也是不可能的,萬一掉海裡淹死了怎麽辦?
那個這個訓練是如何實施的呢?
很簡單,大家站出廣播體操的隊形,然後想象面前有一個水雷,用手輕輕的把它推開。
……
“咱們還能不能正常一點了?我真的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精神病院了吧?”
推了十分鍾後,我開始向曉東吐槽。
曉東白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
“動作要輕,就仿佛真的有水雷在你面前。哎,大臉,你幹啥呢?讓你推水雷,你一副狗刨的姿勢幹什麽。”炮頭在我們前面邊走邊說。
“這個推水雷是很關鍵的技能,
萬一有一天我們進入了雷區,這就是我們保命的技能。大家一定要多多練習,你看,我們李隊長練的就很好。大家要多多向他學習。” 我一扭頭,就看到我們隊長,在那裡慢悠悠的做著動作。一邊做,我們李隊嘴裡還嘀咕著:“第一式,白鶴亮翅。第二式,太極回轉。第三式…….”
我以為隊長打太極拳就是我們裡面最厲害的,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隔壁鐵頭的,一邊推,一邊喊:“卡梅哈梅,龜派氣功。”
“龜派氣功。”
“氣功,哈!”
好吧,你贏了。既然大家都玩的那麽開心,那我也來露一手吧。
我氣沉丹田,發出了一聲悠揚的‘噗~~~~’。
“媽呀,水雷炸了呀!”飛哥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尖叫道。
……
基地司令可能也是很久就沒有坐我們這種軍艦了,第一天還行,第二天就萎靡不振了,第三天遇到了大風浪,司令吐了一宿。
但是司令就是司令,第四天居然還堅強的撐著走到了會議室吃午餐。
然而這一天有一點變故,因為當天下午我們要打炮的關系,於是挺挺被曉東帶去調炮了。
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幫廚少了一個人,誰去洗菜呢?
這種時候, 我們班當然要挑一個最閑的人去頂替挺挺洗菜來,於是我就被派去炊事班洗菜了。
為了集體榮譽,我就犧牲一下吧。問題你們說到這個問題都集體看著我是什麽意思,我就真的那麽沒用嗎?
我大喊著尋求答案。
然後曉東點點頭表示讚同。
大臉點點頭表示讚同。
飛哥點點頭表示讚同。
挺挺雙手翹著大拇指給我點讚。
你們這群牲口,我一個剛上船幾個月新兵,還想我怎麽樣啦!
……
一到炊事班,咦,炊事班班長不在,大隊部炊事班不在,今天就他們副班長帶著一個新兵在。
這個新兵我還挺熟,波波,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夥子。
“波波,你班長呢?”
“哦,班長生病了?”
“怎了?”
“是這樣的,昨天不是風浪有點大嗎?然後班長切菜的時候,菜被震到了地上。我們班長下去撿的時候,菜刀沒有放穩。”
“臥槽,斬首啊?”我一嚇,然後立刻想象出了一副古代午時斬首圖。
波波擺擺手,一臉淡定的說:“不是,你放心吧,刀沒有砍到他。刀落在他的腳邊,但是他被嚇了一跳,腳一滑。我們炊事班地上油比較多你們都是知道的吧。”
“然後摔骨折?”我問。
波波搖搖頭說:“沒,只是在我們炊事班劈出了一個一字馬,把韌帶給傷了。”
等等,一字馬?一個造型和我類似,長的和張飛一樣的哥們,一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