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種糾結的思維之下,我眼饞的看著傳送帶上的罐裝食物。
傳送的過程,所有的領導都出席了,一來是想混混鏡頭,二來就是監督類似我這樣的人。
副政委發哥就站在我身邊,無奈地看著我,最後遞了張紙巾過來。
“毛,你拿去吧。”
“我去,不會吧,還要我擦這些罐頭?”
“誰特麽讓你擦罐頭了,我讓你擦嘴,你這口水都快掉那些罐頭上了。”
發哥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我一臉糾結,你們這些摳門的家夥,那麽多罐頭,放著也是放著,我拿一罐怎麽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這些罐頭都是點數的,少了一罐艦長吊起來抽你。”發哥仿佛有讀心術一樣,虛著眼看向了我。
被發哥瞅的發毛,我趕忙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別這樣看著我了。”
“副政委,艦長讓你過去,說你們幾位領導一起拍個合照。”就在這個時候,副政委的勤務兵來通知了。
副政委點點頭,然後扭頭看了我一眼說:“我先去拍照,再說一遍。”
“我的哥,求求你了,別這樣盯著我,你這樣看著我,我發怵。”
“你好自為之哦。”說完發哥總算離開了。
好吧,這是一種內心的煎熬,辣麽多肉,居然一罐都不是我的,這太讓我難以接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臉哥睡眼惺忪的走了上來。
大臉昨晚執勤,今天早上是可以休更的。本來也沒想叫他,結果他倒自己醒了。
你說你醒就醒吧,你瞎看什麽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瞎看,你別看這些罐頭啊。
看到罐頭的瞬間,大臉本來那不大的眼睛,一下子閃爍了起來,跟門頭的石獅子一樣,一臉的猥瑣。
“哈哈哈,船上居然為了去南沙準備這些東西啊?”
“這不……”
“那我就先笑納了啊。”
“這……那你拿一罐吧,記得給我留一口,讓我嘗嘗。”
“好說好說。”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看著臉哥拿著一罐紅燒牛肉走上了不歸路。
演戲結束,所有罐頭送回去後,我就趕緊下樓。
大臉這個時候剛開始吃,於是我趕緊吃了兩塊紅燒牛肉,然後抓緊時間撤離現場。
十分鍾後,發哥風風火火的衝到了我的面前,怒吼道:“死胖子,是不是你,怎麽少了一罐?”
“我再饞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啊,是大臉,他休更剛醒,看到有罐頭就隨手拿了一罐。”
“大臉!!!”發哥怒吼一聲,然後就怒氣衝衝的衝向了我們的工作間。
一會兒功夫後,我就看到大臉被發哥抓到了碼頭。碼頭拍戲的那幾個參謀還挺好,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但是艦長的臉色卻黑的跟炊事班的鍋一樣。
“你,炊事班刷碗一個月。”等人都走了以後,艦長淡淡的對臉哥說。
大臉在欲哭無淚中,去消防通道找了把消防斧,而機智的我早就躲到大隊衝涼房了。
我們前主炮工作間乃是前段各大班級的嘮嗑點,反正什麽彈藥班的,副炮班的,指揮儀的都會來這裡。
當然啦,最多的還是隊長和我們。
有一天隊長和曉東再談婚姻談家庭的時候,曉東感慨的說:“年少時我曾有個夢想,希望到三十歲的時候,我能住著豪宅,養著老虎,然後開著豪車戴著墨鏡出去兜風。
那麽多年過去了,我終於實現了五分之三的夢想了。” 我們一群人一臉懵逼的看著曉東,我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最後疑惑地問:“不對啊,你最多實現了五分之二啊。三十歲滿了,墨鏡有了,哪還有呢?”
“還在家裡養了隻老虎啊。”曉東無奈的歎了口氣說。
我們:“…….”
臥槽,這要是給嫂子聽到了,你這至少也要脫層皮啊。
大臉這時候跳了出來,一臉驚喜的說:“你看看,結婚都那麽痛苦,還不如像我一樣,做單身貴族多好啊!”
“有錢的才叫單身貴族,你那充其量就是單身狗而已。”我不屑的說。
大臉正要翻臉,曉東卻突然間看向我,認真的說:“你怎麽能這樣說大臉呢?”
“就是就是,好好說說這個死胖子。”大臉麻溜的站到了曉東的身後。
曉東看了一眼大臉,然後接著對我說:“大臉是受過軍事化管理的,他應該叫軍犬。”
“……”
“媽呀,高手在民間,我這二流寫手快在這個班級混不下去了呀。”
不過話說回來,曉東的老婆還真的是挺厲害的。
記得有一次曉東和他老婆打電話, 然後他老婆說要買一雙高跟鞋。一雙高跟鞋,買就買唄。
曉東當時是這樣想的,但是後來他老婆說,這雙高跟鞋要好幾千。
這下曉東有些著急了,於是趕忙找我查詢了一下這雙高跟鞋。
我從淘寶上幫他尋找了一下,哎呦,沒想到還真有這雙鞋子。價格也的確挺貴的,足要3888。
但是講實話,這雙鞋子是名牌,而且確實也挺好看的,偶爾拿一雙應該也無妨吧。
可是曉東仔細端詳了很久後,然後和他老婆大吵了一架,死活不讓她買這雙鞋子。
這件事情鬧的很僵,當時差點就離婚了。我很奇怪,平時曉東都順著他老婆,怎麽這一次那麽強。
結果曉東偷偷告訴我,那雙高跟鞋的鞋跟是純金屬的。就他老婆那三碗不過崗的個性,他怕他腦袋上被砸出血窟窿。
講道理,我那天有點慌,這特麽到底算什麽事情啊。
又過了兩天,終於萬眾期待的返廠又來了。
這讓我們挺感慨的,這才出來沒兩天,怎麽又要回去了啊?
不過對於能去南沙我們還是挺激動的,所以返廠就返廠唄。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會那麽順利的,就在我們卸炮彈的那一天,沒想到大隊部開會,點了名要讓義務兵們去參加。
無奈,政委只能先帶義務兵們參加會議,而我們就先開工。
卸彈和裝彈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這不是想卸就卸或者想裝就裝的,這件事情要算準潮差的時間段來進行的。